仕女图,但又觉得太过中规中矩。
现代女性思想开放,温颜想请李娴妃替自己画一幅闺中私房画。
于是她亲自上阵,骚首弄姿,半躺在贵妃榻上,半挽云鬓,夏日轻薄衣衫微敞,露出玉白香肩。
不仅如此,还故意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腿来。
整个场景风情至极。
女人都喜欢氛围感。
当时室内点着淡淡的熏香,外头的阳光突破封闭的窗户投下光影,与贵妃榻上的少女交汇,形成了一幅唯美到极致的画面。
那种朦胧的美好透着少女的青春萌动,活色生香却不艳俗,只有女人之间才能体会到的唯美浪漫。
李娴妃喜爱画各种仕
() 女,却从未画过这样轻狂而不失生命力的仕女。
她既觉得刺激,又感到新奇。
寝宫内只有二人,李娴妃沉浸在笔下勾勒,用简练的笔墨把少女的柔美线条复刻在纸上。
温颜原是个坐不住的人,硬是忍了许久才问:“我脖子都酸了,能歇会儿吗?”
李娴妃:“那便歇会儿。”
温颜起身过去看宣纸上的画像。
那模样确实跟她以往的画风大不相同,用色跳脱大胆,寥寥几笔线条便将柔美体态勾勒得淋漓尽致。
温颜夸赞道:“画得真好看。”
李娴妃得意道:“我也觉得甚好。”
温颜:“我要把它挂到寝宫里,天天看,看到七老八十为止。”
这话把李娴妃逗笑了,“倘若被他人看到,定会说有伤风化。”
温颜柳眉一横,“那也是我温氏有这个资本。”又给自己脸上贴金,“一般的女郎还没我这般好的身段儿呢。”
李娴妃掩嘴笑了起来。
二人打趣了几句,就画上的姿势讨论。
李娴妃觉得不能露正面,若是被有心人认出来,恐生出事端。
温颜听了她的建议,那就露侧颜。
稍后温颜又回到原位,保持先前的动作供她作画。
也在这时,周天子过来了。
宫女们准备通报时被黄内侍拦下。
周瑾行背着手,看她们举止拘谨,皱眉问:“温淑妃在何处?”
宫女支支吾吾。
周瑾行心生疑窦,黄内侍板着脸训斥道:“遮遮掩掩做甚?”
宫女只得如实道:“淑妃娘娘和娴妃娘娘在寝殿里赏字画。”
周瑾行不由得嗤鼻,就温淑妃那跳脱的性子,哪里懂得文人的雅兴?
他委实觉得奇怪,两个原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竟能凑一块儿?
抱着这种疑惑,周瑾行自顾前往李娴妃的寝殿。
这一路走过去外头都没有一人看守,他心下更是狐疑,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
屏风后的二人并未发现外头来人,李娴妃仍旧专注在纸上勾勒。
温颜打了个哈欠。
忽听推门声传来,李娴妃沉浸在笔墨中未曾留意,温颜却听到了,说道:“外头好像有动静。”
李娴妃抬头,还以为是自己的侍婢,喊道:“萍儿?”
没有人应答。
走进寝殿的周瑾行听到她的声音,当即朝屏风而去。
贵妃榻上的温颜云鬓微乱,面若桃花,几缕俏皮青丝坠到裸-露的香肩上。
那轻纱薄衣领口大开,露出诃子内衬,修长颈脖下雪白一片。
不仅如此,还伸出一条光腿来。
整个场景风流至极!
周瑾行猝不及防见到那香艳画面,整个人都蚌埠住了。
忽然闯入一个大男人,李娴妃和温颜也被吓了一跳。
温颜麻利地拉上外衫,李娴妃惊慌地跪了下去,口中唤道:“陛下。”
周瑾行跟见鬼似的背过身去,露出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辣眼睛表情。
“你二人衣衫不整,这是在作甚?”
李娴妃忙解释道:“妾是在作画。”
周瑾行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作画用得着衣衫不整?”
李娴妃:“……”
一时被问愣住了。
周瑾行背着二人,脑补了一连串什么宫女太监对食,宫女磨镜等不好的情形。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脸色铁青道:“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作画,简直伤风败俗,不成体统!”
原本以为文艺女青年内敛含蓄,不曾想居然玩得这么花?
李娴妃这是要绿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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