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不断。
张无忌凝眉,迅速为麻绳打出圈套,在场的人见张赵二人还要救马,心生敬佩,一个个拍胸脯对张无忌说只要张无忌把马头套住,他们就帮忙把马和马车拉上来。
商队领头人和副手对视一眼,把他们没来得及用的绳子交给张无忌,说道:“恩人如天神仁慈,这是我们用牛筋和麻绳搓出来的绳子,只要恩人救出那匹马,马和车里的琳琅宝石就都归恩人了。”
张无忌看到商队车上被绑得整整齐齐几箱货物,他眼睛一亮,问道:“你们商队里有没有重物?越重越好!”
赵敏明了,问道:“你要用乾坤大挪移以物易物?”
张无忌点头,说道:“若此法不可行,我只能用蛮力去拉。恐怕我还没把马拉出来,那匹马的脖子就会被折断。”
商队领头人犹豫间,身后刚被同伴救上来的两人说:“队长,象牙和犀牛角那一箱货够重了。”
“可是……”领头人又看了一眼流沙里的马,与整箱象牙和犀角比,那匹马和马车里的宝石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赵敏看不下去,又庆幸自己出来时候带了随身荷包。她从荷包里取出一叠银票交给领头人,以蒙古语说道:“三千两加上刚才你那两个兄弟的救命之恩,换你一箱象牙和犀角,够不够?”
领头人接过银票,咬牙道:“好!”
张无忌欣慰一笑,走去车队,一人便搬起重达四百斤的货物,又把那一箱东西丢在与棕红马一条线上的沙丘。
见张无忌脸不红气不喘地搬箱子,又如弃敝屣地把那箱贵重的象牙和犀牛角丢到沙丘下坡中上部绑上绳子,众人大为吃惊。
马和马车不比两个人,又是在流沙里,这无疑是让张无忌在着力点薄弱的沙子里交换两块巨石。赵敏眼中担忧,叮嘱道:“小心!”
张无忌点头,把那混了牛筋的麻绳打好绳圈后接上另一条麻绳系上死结,他又把麻绳的一端与象牙箱上的绳子系上死扣,而后带着牛筋麻绳的另一端飞身停在下坡中段。
“别再乱动,留住体力。等一下你咬住绳子,不要把它咬断。”张无忌不知这匹马听不听得懂,但他相信妻子说过马很聪明又有灵性,而那棕红马在御风变换鸣啼后竟安静下来。
张无忌瞄准马头,把绳圈丢了出去,不想那马哼哧一声,甩了甩脑袋,把圈套躲开后用嘴咬住绳圈。张无忌颇为惊喜,这匹马倒是和敏敏的小白一样聪明。
赵敏期待张无忌可以能一举成功,未免棕红马和马车被乾坤大挪移借力打力拉上来时殃及无辜,她准备离远点。赵敏好心提醒还在沙丘上看热闹的几个汉子:“要是你们不想被从天而降的马车砸中,那就离这里远一点。不然,你们被我夫君的盖世神功牵连,再被带进流沙,我们可就没绳子救命了。”
张无忌看那群人慌忙散开,有的还大老远跑到车队骆驼后躲起来,他低声轻笑,站在箱子边缘,脚踏箱子飞至半空。只见张无忌运足内力,清啸一声,用力向上拉左手边绳子套着的大箱子,右手朝自己所处方向,使劲拉扯马车。张无忌借乾坤大挪移绝学巧妙换力,几乎是同时,大箱子被拉扯离沙地,箱子一动,流沙里的棕红马也被扯出大半截身子。
体内九阳真气聚集在双臂,张无忌又是一声吼啸,大箱子应声而起,棕红马连带那马车也被从流沙里拉扯出来。张无忌立刻松开装象牙的大箱子,看大肚子的棕红马连带那已成半截的马车要重重摔到沙丘坡下,张无忌神色一变,又借乾坤大挪移缓冲棕红马下坠力道。
巴尔城客栈伙计被张无忌的吼啸声震得耳朵发麻,他闭眼堵上耳朵,换了几回气的功夫,吼啸声就停了。他把手从耳朵上拿下,从车后小心探出脑袋,发现他伺候的客官已经蹲在沙丘上去看倒在地上的大肚马,大肚马的旁边是摔烂的半截马车。
众人面面相觑,仿佛是看到神仙一样看着张无忌,这,这是什么仙法?
赵敏站在不远处,在看到张无忌救出棕红马的时候笑了出来。等她看到棕红马马嘴淌血地躺在沙丘上,又见那棕红马不同寻常的大肚子似是动了动,她笑容一淡,蹲下身摸过棕红马的肚子,对张无忌道:“无忌哥哥,这匹马快生了。”
***
六月的沙漠,太阳高照,炙热非常。临近正午,巴尔城里几乎无人要顶着毒日头出来闲逛。可近几日却有些不同,城主大人宅院旁边那一座院子里每天都站满了人。
十日前,一位转世天神用神力救了陷入流沙中的人和马。天神医术也十分了得,人和动物的病都能治。被救出来的母马去了大半条命还顺利生出肚子里的小马驹,听说那黑马驹是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
聚在天神住处前的百姓有的前来瞻仰天神风采;有的带着自家生病的亲人;还有的牵着自家生病的牛羊马在排队。
这会儿被城里百姓议论纷纷的“天神”正专心致志地为狗接断腿。
又长大一圈的御风和女主人待在屋里,它一对翅膀上左右搭了一小块湿布,没精打采地趴在盆子里,盆中黑漆漆的药汤刚好没过它肚子。大概药汤的气味难闻,御风不老实地抬起小脑袋,对坐在那气定神闲喝葡萄汁看书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