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气道:“你这小丫头有没有出息?!还有啊,要是你娘收下小爷送给你们家的银子,小爷会踩上鸡粪吗?会被你们气的跑山上洗鞋吗?要是小爷不来这山上洗鞋,爷会发现这山庄,又这么倒霉有觉不睡,劫富不成还被困在这破机关里吗?”
少年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心里竟然涌上一股委屈!
赵敏被少年这话逗乐,笑着说:“没想到,少侠你辛辛苦苦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还有人不领你的情!这么看来,少侠你喜欢的‘行侠仗义’好像也没有百试百灵哦?”
少年脸色涨红,争辩道:“那是这对母女不识好歹!劫富济贫有什么不好?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家出银子买奴婢买家奴,被伺候得舒服,还欺压百姓,少几十几百两又不会怎么样!穷人没银子就活该饥寒交迫,卖身为奴,看人脸色吗?”
小春摇头,对少年说:“小爷你说的不对!何家老夫人刚在中秋给我们发过米,何大叔也不会看我们穷就给我们坏粮!他们是好人!”
张无忌知这少年想法偏激,温声劝道:“小兄弟,你乐于助人虽然很好,只不过用错了办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像小春说的,并不是所有富贵人家都是坏人。也许主人家丢失那些被你偷的钱财不会怎么样,但是,你这么做不止会让主人家担惊受怕,还可能帮不到那些贫苦的人。他们拿到银子只能解决一时困苦,银子总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银子用光了,你再给他们送银子吗?”
赵敏对那少年笑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知道这个道理少侠明不明白呢?”
少年面有松动,似是在思考张赵二人的话。想了一会,少年扬言:“那以后小爷专门偷那些鱼肉百姓的有钱人,只给有急用的穷人送银子。”
这还是要‘劫富济贫’?张无忌似觉这想法还是有些不妥当,不想身边的赵敏却笑赞这少年,“不错,孺子可教!”
张无忌无奈,又想,既然这小兄弟说要偷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也不会再冲动鲁莽、漫无目的地打家劫舍、施舍钱财,那他还是不再多嘴。
乱世之中,有这样一个为善除恶、侠义心肠的少年也不是坏事。
想通了的张无忌对少年笑道:“在下房中有金创药,小兄弟刚刚被暗器所伤,不如小兄弟放了小春,跟在下去上药如何?”
不想少年忽地翻脸,“不成!你们设这些歹毒的机关陷阱害小爷,今天不拿到银票白马,小爷叫你们爷爷姑奶奶,名字倒着写!”
赵敏笑问:“那敢问少侠姓甚名谁?从刚才开始少侠绝口不提自己姓名,你样子都被我们看到了,还怕被我们知道名字?”
少年嘴巴微动,脸上又是一红,嘟囔:“小爷的大名岂能告诉你们?”
恰巧此时慧娘带着银票跑回来。看女儿安静不哭闹地站在那,还对她笑了,慧娘更加相信夫人本事。
慧娘把银票恭敬地递给赵敏,“夫人,五百两银票。”
少年看到银票,听到马蹄声渐近,知道沈大毛已将白马带来。
少年眼睛一亮,对张赵二人命令道:“还不告诉小爷出机关之法?”
赵敏眼眸一转,笑道:“其实少侠只要不踏上小春前面那一排的地砖,再以直线行一格空一格,自然不会再触发机关。”
慧娘不知机关已被张无忌破了,她低眉顺眼地站在赵敏身后,面上不露声色。她知道夫人在骗那少年,但她全心信任夫人能将小春安然无恙地救出。
慧娘见女儿一脸茫然,对女儿道:“小春,你不要怕!这位少侠不会害你,夫人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原本对夫人指点的过机关的办法心存疑惑的小春听到娘的话以后,点头“嗯”了一声,不再多话!
得了过关之法,少年怕这能说会道的美人使诈,本在犹豫是不是让这小丫头先走,但听那妇人还叫他‘少侠’,少年双脸一热,暗中羞恼,如此做了他还有什么脸做大侠?
赵敏抱着手臂,淡然一笑,“少侠放心,小春在你手上,我还不会傻到告诉你一个假办法让机关伤了小春!你要是不信……”
赵敏佯装打量少年站的方砖位置,指点道:“现在大可以向前走到和小春一条线上!”
少年闻言,对小春道:“小丫头,我转身你就跟着我转到一个方向,别被我这软剑绞断你那小腰!”
小春乖乖点头,跟少年一道转身。
少年注意手上动作,踏上临近地砖见自己与小丫头站在一行果然不见机关启动。
少年眉头一松,心道此刻若是跨到小丫头那格地砖转身再两步就能逃出小院,但是那五百两银票和千里良驹……
恰逢沈大毛将小白牵过来,少年心一横,当即跳到小春所在地砖,点了小姑娘穴位后挟持在手,这才把软剑重收回腰间。
沈大毛见少年如此,惊道:“你想干什么?”
少年冷哼一声,“现在带小爷出庄!”他指着张无忌和沈大毛,说道:“你们两个,要是敢轻举妄动,当心我拧断这丫头的脖子。”
赵敏脸上仍不见惊慌,点头说好。
待少年带小春走一格跳一格出了小院,赵敏为让少年安心,主动提出让少年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