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澜听话地给那被蛇咬的摊主送解—毒—药,经过张无忌身边,他望见教主夫人正在忍痛让教主给伤口上金创药,看师姐的反应和教主夫人伤口里流出的血,武器上应该没抹毒。祝观澜心里松了口气,迈腿再去看地上的灰衣女子。
祝观澜解穴未果,还被穴道中封存的内力把手指弹的生疼,他龇牙咧嘴地冲着祝妤秀喊话:“哎呀呀,师姐,张教……张公子用内力封了肺俞穴,这穴道我解不来啊!”
“你是猪吗?!!用内力解啊!”
祝观澜挠挠头,憨笑,“我内力不够啊!”
祝妤秀轻叹道:“那算啦!可惜小美人要香消玉殒咯!”
“朗月!”一直注视灰衣女子的和尚听到身后祝妤秀的话,平静的脸上忽起波澜,他忘了架在他喉前的匕首,喊着女子名字便要冲上前。
“我的娘,这和尚色迷心窍不要命啊!”看那和尚知道脖子上有匕首,还要往前走,祝妤秀吃了一惊忙把匕首收了,不过那匕首还是在和尚的脖子划了道血痕。
祝妤秀喜欢研究毒物,随身武器不少带毒,而刚才情况紧急,她拿的匕首,上边的毒下得有一点点重。
那和尚走了三步身子就开始晃悠,即便如此,他还是踉跄着跪倒在被他唤作“朗月”的灰衣女子面前。
“朗月,不要怕!”和尚安慰过女子,自己却因为体内烈毒,晕死过去。
灰衣女子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眼中含泪,一手攥着和尚的手,一手抓住祝观澜的衣角,哀求道:“救他!求你!”
祝妤秀当然没想真杀了那和尚,这俩人是不是接了那杀帖的杀手还没问呢!怎么能让他们死了?祝妤秀几步奔到和尚身边,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堆小瓶子,打开瓶塞,一瓶瓶地闻!
看着唇角已经犯紫,鼻子流出乌血的和尚,祝观澜急着催促祝妤秀:“师姐,你快点啊,我早劝过你给每瓶解药贴上纸条了!”
“闭嘴,懒猪,这不是防止有人偷我解药吗?”闻到第三个小瓷瓶,祝妤秀确认那是解药,一边骂着师弟,一边给和尚灌解药。
和尚服下解药,面色很快由紫变白,从鼻子和嘴角流出的血的颜色也渐趋鲜红。
老大夫带的止血散药效发挥得快,赵敏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万幸她腰腹上的伤口浅,没有伤到内里。
张无忌握着妻子的手,替她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把脉过后确认妻子并无内伤,只是有些失血,张无忌终于稍稍放心,柔声对赵敏道:“敏敏,你先歇一歇,等下我就带你回客栈!”
伤口虽深,可撒上含有止痛药草的金创药粉后,她已感觉好多了,比起性命,这皮肉痛算不得什么!赵敏点点头,无力对丈夫笑道:“我好多了!”
张无忌回了妻子一个微笑,又对那边冷静自若的老大夫拱手作揖,“劳烦老人家照看一下内子!”
老大夫的医馆偶有受了伤的江湖人来看诊,对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也略知一二。刚刚那一闹,他亲眼看着眼前人在听到妻子惊呼后,一跺脚就越过慌乱人群,只抬抬手就制止那灰衣服的江湖人。江湖人他并不想得罪,而他也对这位有礼又身怀玄妙医术的年轻人印象不错,听了年轻人的请求,他也没多想便应下。
等和尚伤口溢出的血成了鲜红,他也醒了。
看着和尚睁眼,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朗月放心一笑,立刻松开和尚的手。
和尚捂着心口,站起身,踉跄几步跪在正向他们这边走的张无忌身前,“求张教主替她解穴,饶了她,所有的罪孽都由我一人承担!”
张无忌眉头一皱,弯身将那和尚扶起来,问道:“敢问二位是否就是接了那老夫人的帖子来杀我们夫妻的杀手?”
和尚毫无犹豫地点头,“是贫僧接的,与她无关!”
祝妤秀眼睛一会瞄向赵敏的方向,一会看看张无忌,听到那和尚的话,她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那老太婆在半个多月前就把生意帖子收了,你们是不知道这消息,还是和人家夫妻有什么深仇大恨,以此为借口?”
听了祝妤秀的话,和尚睁大双目,连倒在地上的朗月脸上都写着震惊,“上……上头……不曾……”
见他们这反应,祝观澜摊开手,无奈道:“得,还真得怪你们上头的消息不灵通了!”
张无忌叹了口气,上前对易容后的祝妤秀道:“祝姑娘,麻烦你将这位姑娘扶起来!”
看着张无忌运功为朗月解穴疗伤,和尚心头一松,竟然晕过去。
祝妤秀听到声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和尚,对祝观澜道:“懒猪,待会儿你背他!”
这一晚上费内力逼出十几坛酒,救了那西域摊主后,现在还有余力给人解穴疗内伤,这内力分他一点多好!祝观澜本来在心里感叹张无忌内力雄厚,听到祝妤秀的话,他苦着脸,求道:“师姐,我这晚上还没吃饭!哪来的力气背大和尚?”
祝妤秀眼睛一瞪,骂道:“懒猪,要不是你坚持要吃刚出锅的包子,害我们多等了一会,我的大美人今天能被小美人刺伤吗?”
“咳咳!”张无忌原本在专心为那姑娘疗伤,正准备收手,听到祝妤秀的话,内力没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