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莲瓣;唇角上扬,梨涡浅浅;圆润的鼻尖碰到那嫩莲瓣上,微动了动,带着极轻的吸嗅声。
女子再抬起头,眼中带笑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像是清晨沾着的露水的蔷薇,娇艳无俦。
她今日穿着藕粉纱裙,本就与这接天莲叶粉荷相搭,张无忌见爱妻这番嗅荷的动作,只觉得周遭大片粉荷,与她相比都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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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趁机站起来,转身正对着荷塘。她脸上热度未退,但并不妨碍她去想张无忌今日反常的原因。尽管她这夫君偶尔瞧着自己发痴,不过,他大多都未像今日这般不管不顾。
水面上,船桨带来的阵阵水纹,令赵敏转头看到那不过十四五的小丫头脸上的慌乱神态,和她对视之后,这小姑娘甚至不敢看她。
如此反应,她还有什么想不透的?赵敏当即沉了脸色!
“安心是吧?”赵敏冷笑,细长的手指敲着船篷,一双杏眸直勾勾盯着站在船尾、握着船桨的手似乎在发抖的小姑娘!
“是,夫人……”安心想强迫自己镇静,却发现说出的话都在颤抖。
“你这船也划了有一会儿了,不如停下来歇一歇,进船篷里吃点点心喝些茶,怎么样?”赵敏目光渐冷,毫无片刻前对着丈夫时候的娇态。
对面站着的美人双臂背在身后,直挺挺地现在船头,美人眼中带着的是她未见过的凌厉,让她双腿不自觉发软。安心哆嗦着求饶:“夫……夫人,是我一时糊涂,不知道夫人的厉害!我只是……被公子的风采迷了心窍,以为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留在两位身边……”
说话这会,张无忌已调息好,那小姑娘的话他也听到。张无忌严肃的神情中多了些许无奈,他转而对赵敏道:“算了,敏敏,我们回去吧,再换艘船就是!”
赵敏摇摇头,她心里还有点疑惑,想问问清楚。再说,不给这小丫头一点教训好像太便宜她了。
赵敏重回乌篷,坐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和点心,面带微笑地问那跪在一边的安心:“我问你,你从哪里拿到这种无色无味的好迷药,连我和无忌哥哥都尝不出来?”
坊间调配的迷药带着药味,除非混着烈酒或味道浓厚的菜肴才能骗过常人。今日上的点心和茶都很清淡,再加上她和张无忌身负武功,茶点里面加了料岂会瞒过他们?
安心哆嗦着,斟酌着要怎么回话。说实话,刚刚看到这位公子爷在水上飞的功夫,她担心之余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她下在茶水里的那点□□对这大侠没什么作用。那带着迷药的点心,醉春楼的姐姐说要吃下一整盘才会让人昏睡,她就捡了几个混进去,就是想让这位美貌的夫人昏沉迷糊而已……
赵敏见那姑娘半低着头,嘴唇微张,半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话,她笑着摇摇头,道:“想编谎话骗我都要想这么久!看样子,我们有必要带上你娘,一起去官府坐坐了!”
一听说去官府,安心彻底慌了神,她还有几天就及笄,这要是去了官府,她还要不要名声?!
“求夫人大发慈悲,这……这药是我向醉春楼的姐姐讨来的!”
“醉春楼?”张无忌眉头一皱,这名字听着像是烟花之地,他不懂,一个有家有亲人的小姑娘怎么会和那样的地方有牵扯?
安心脸色涨红,面带泪痕,说道:“我……我娘于醉春楼的青莲姑娘有恩,我偶有与她有往来。夫人吃的糕点里面兑了‘醉春风’,混进茶水里的是……‘鱼水欢’,这些是醉仙楼用来……伺候客人用的,于人无害。”
“小女真的只是被猪油蒙了心,我只混了三块‘醉春风’和几滴‘鱼水欢’。先前我心存侥幸,以为公子有大本事,那几滴‘鱼水欢’喝下去一定无事,没想到……求公子和夫人放过小女吧!”
安心跪在船尾,给坐在乌篷里的赵敏和张无忌磕了三个头。
赵敏饶有兴致地看着桌上那两块小巧又白白的点心,还有旁边她喝的第二杯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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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一个寡妇把女儿拉扯大,又独自开个酒馆开了十来年,没有眼力可不行。眼前这对璧人,到底谁当家做主,她岂会不知?
安宁转而将银锭子送到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只微笑着不说话的美娘子眼前,“夫人,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做出这等浑事,您和公子还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把她送回来。我知道这点钱在您二位眼里不值什么,不过,眼下我只能拿出这么多。我安宁虽然爱财,可知恩图报还是明白的……”
赵敏见那妇人双手带着细纹略显粗糙,大大小小的银锭和碎银被好好放在红布上。说话时,妇人眼角边的细纹似乎都染了歉意和小心翼翼。
赵敏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她不去多看在她身边坐着给她使眼色,又在桌子底下捏她手掌让她不要接的张无忌。赵敏对安宁微微一笑,开口道:“掌柜的想必是想错了,这家中大小事一向是我夫君做主!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既然他说不要,那就是不要!”
正当安宁愁容松动,张无忌对他敏敏的话无奈又放心的时候……
“不过……”赵敏话锋一转,对着脸又僵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