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告知行正师傅和方丈所在何处?”
明心攥紧手中佛珠,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头上的黑衣人,等着那人回答!
一年轻和尚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喊道:“师叔,师叔,不好啦!行正师兄和行止师弟还有方丈都被人打晕了吊在茅房上边!”
一边神色俱是紧张的明心听到小和尚的话,长舒一口气,又觉哪里不对。
月下,假行正蹲在墙头,作势要逃,临行前故意一叹:“哎,竟然遇到前明教教主,这单生意要赔本儿!”
随后,假行正转过头,见张无忌要追过来,他眼睛半眯,盯着那楼阁前长身玉立的公子,又变成一顽皮男童的声音,笑道:“张公子,你还真放心将你那绝色小美人儿留在房里来追我!”
张无忌猛地住脚,大惊:“你说什么?”言罢,他未来得及想其他,拔腿便回客房。
假行正趁机逃脱,明心来不及去追,再看刚刚报信的年轻和尚,哪里还见得到人?明心恍然,那年轻和尚不是贤隐寺中人!
“敏敏!”张无忌叫着爱妻的名字慌忙推开房门,结果赵敏和小明空还好好在床榻上。
张无忌方才进屋的几声惊呼,吵醒了刚刚入睡的赵敏。
“怎么了,无忌哥哥?”赵敏听到张无忌唤她,睁开睡眼,她越过小明空,坐到床边。
赵敏见丈夫满头大汗,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一瞬清醒,她用袖口帮他抹去额头上的汗,不无担心地问他:“出了什么事?”
“幸好你没事!”张无忌抓着赵敏的手腕,确认眼前人真是赵敏,他松了口气,摇头,如实说道:“刚才抓黑衣人的时候,有人冒充行正师傅,那人逃跑前骗我说你有危险,所以……”
“你呀,说你是大笨牛还真变笨了!”赵敏语带嗔怪地数落了身边人一句。听张无忌的话,赵敏对那冒充行正的黑衣人起了兴趣,“你刚刚说冒充?难道是那个人易容,变得和行正师傅一模一样?”
张无忌点头,愁眉不展:“□□残忍又极难制作,可今日遇见这位,并未没有害行正师傅,又能扮作和行正师父一模一样!而且他轻功了得,声音变化多端!实在是匪夷所思!”
赵敏沉思片刻,说道:“我曾经听说西域有一种秘术,能用一种特殊的办法给人易容成想要变化的人,还不容易被人认出来。说不定你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就是用的这个秘术!”
张无忌无法断定,两人讨论未果,只能作罢。恰巧此时明心扣响房门,在外询问张夫人是否无碍。
张无忌让赵敏先行休息,他去和明心大师谈谈。
五日后,贤隐寺发生三件大事。一是礼佛大会;二是明心被方丈命为贤隐寺的继任方丈;其三便是行正和尚还俗去了。
礼佛大会一结束,受够每日萦在耳边的诵经敲钟声的赵敏立刻收拾好行装,和张无忌同方丈等人道别。
小明空这五日几乎是时时粘着赵敏和张无忌,此刻他们两人要走了,小和尚泪眼汪汪地哭着让他们多住几日。
赵敏蹲下来为小明空擦干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柔声问他:“呐,明空,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明空吸吸鼻子,点头道:“记得,敏姐姐说……做个顶天立地、问心无愧的男子汉就是最大的功德!”
张赵二人牵着马,走在山道上,张无忌忍不住问身边人:“敏敏,今天一早,行正师傅离寺还俗,你好像并不觉得惊讶?”
赵敏把玩刚刚随手抓的一片路边的翠叶,说道:“这世上这么多离别聚散,哪里有那么多缘由去说的清?就说小明空的父母吧,方丈和明心大师都说不清。不过,这世上的事,无非就是舍、得二字,至于行正师傅为什么还俗,我想,应该是他根本有什么执念没有放下吧?”
张无忌眼中涌上赞许,点头道:“是,你说的对!”
后来,张无忌和赵敏说,行正出身富贵人家,他家中有一儿子,儿子便事事都按照行正的要求做得很好。
四年前,行正的儿子喜欢上一个卖艺姑娘,姑娘知道行正反对,选择拿着行正给予的银两离开。行正本以为儿子放弃了那姑娘,谁想到那姑娘怂恿儿子私奔。
行正对他的孩子失望,对外说与儿子断绝父子关系。不想,两年后,行正的妾室勾结外贼,带走了家中大半积蓄,其后,因为生意惨淡,其他侍妾又带着仅有的银子离开。
与卖艺姑娘成亲后的儿子在小城里开了个铺子,生意不错,得知父家家道中落,他和姑娘想接行正回去养老。行正一直执着于过往,一直对儿媳身份心存芥蒂,再加上他被几个侍妾相继背叛,心灰意冷的行正拒绝去儿子家,选择进贤隐寺剃度出家。
礼佛大会那日,儿子又拖人带信说妻子生下一位女婴,母女平安。信中还说儿子希望行正能回家,一家团聚。
坐在马上听张无忌说完行正的故事,原本有些犯困的赵敏挣了睁眼,评论道:“行正师父妾离子散,他以为他什么也没有,却没想到他最值得珍惜的家人一直都在等他回头。现在有机会一家团聚,何不顺势而为,享天伦之乐?”
张无忌牵着马匹走在前面,听到身后人的话,笑道:“你还记得五日前,我说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