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将奴婢歌舞姬送人也是平常事,毕竟这些人的卖身契都在他们手里,去留也是他们做主。
“曾夫人好像有什么误会!玉儿、阿柔、之书这三名女子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玉儿不过是因为母亲喜欢她的琴艺,我才没有给她个名分!若友人看中她,我也乐意让与友人,如果曾大夫改主意了……”眼看着对面的曾大夫脸色不太好,陆英明识相地不再继续。
张无忌面色不佳,声音冷淡,“抱歉,陆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言下之意,他并不想和陆英明交这个朋友。
赵敏微笑点头道:“是啊,常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好啊,我再不多嘴咯!”
陆英明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不在意两人的态度,反而笑道:“看曾夫人来涉足我和玉儿之事,想必对玉儿很是在意!”自己不想要,还偏偏理会他的私事!
赵敏柳眉一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既然陆公子和陆老夫人都热情地要给我们家添人,忧心阿牛哥少人伺候,那我也多管下闲事,提醒陆公子小心伤了美人心也算‘礼尚往来’啊!”
她话一说完,陆英明又是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张无忌总算缓和脸色,笑了。
下车前,陆英明又同神医夫妇为宴席上的事道了歉,态度也不再热络。人家不愿与他结交,他也没必要再那么亲切,而且,神医的夫人实在不好惹,得了要治老爷子的办法,就没必要再见他们。
下了车,雨已小了不少。赵敏和张无忌和陆英明道过别,转身就被自家巷子里的热闹吓到。
数十个人有手里拿着锄头的,还有拿着菜刀、木棍的,他们挤在冬儿家门前,围着冬儿和拿着把大菜刀的孙大嫂。
有个眼尖的女娃娃看到他们两人,高呼一声:“先生他们回来了!”
赵敏定睛一看,说话的不是丫丫是谁?其他学生们也都在,那群大人大部分都是学生们的爹娘。张无忌也找到眼熟的学生还有他这两个月来找他看病治病的人。
两人互望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疑惑,这到底发生什么事?
冬儿和其他女学生都跑过来围着赵敏,一个个眼睛红红像是哭过。冬儿抱了抱赵敏的腰,道:“姨姨,你可回来了,我们以为你和阿牛叔叔被城东的坏人给绑去了!”
孙大嫂一群大人一拥而上地都围过来。孙大嫂拿着菜刀,细细打量忌敏夫妻,看他们没受什么伤的样子,孙大嫂抱紧了赵敏,道:“哎,妹子,还好你们没事!我听有人砸你们家门,又看到你们跟人上了陆府的马车,越想越不对。我以为那有钱老爷强带你们走,就和冬去喊人,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就准备去城东上门讨人了!”
这母女二人一说,张无忌和赵敏有什么不明白?!他们看这些人一个个手拿着家伙,头发衣衫被雨打湿,心中俱是感动。
赵敏摸摸学生们的脑袋,笑着和这些善良的人说:“我们没事,谢谢你们关心!”
张无忌带着歉意,和大家笑道:“一场误会,陆公子只是请我去给陆老爷治腿疾,让大家担心真是抱歉!”
众人听他们这么说,都放心地笑了。
其中一个妇人拍了一下身边扛着锄头赤脚沾泥的一位大哥,“我就说曾家小两口吉人天相,你非急性子要立刻过来!”
那大哥憨厚一笑,道:“这不是着急嘛!臭小子来地里喊我的时候,我一着急扛着锄头就来了,鞋都没来得及找,曾大夫你们没事就好!”
陆英明透过马车小窗,早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心里惊奇这对夫妻竟然受城西这些无知平民的喜爱!他派去打听这对夫妇的人说,他们二人收了不少平民和贫民人家的学生教他们读书。陆英明笑着摇摇头,命车夫回府。什么身份的人做什么身份的事,对于这对看似不是普通人的夫妻为何要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去做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他可不愿去费脑筋想。
和那些关心他们的人一一道谢,再送走他们,张赵二人才回了家。赵敏取了锅中剩下的热水,兑了盆温水。她浸湿两块干净布巾,递给身边正晾两人沾上雨水的外衣的张无忌。
张无忌擦干净脸和手,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他便将放在心里很久的事问出口,“敏敏,怎么好像从陆公子叫了那弹琴姑娘的名字以后,你就不太对劲?午饭吃得好好的,那姑娘弹琴,你也心不在焉似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认识她?”
赵敏见他这么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笑了。她将布巾丢回盆里,双手背在身后,眸带调侃,面带促狭,“怎么提起那玉儿姑娘?张大神医是后悔没让那琴艺‘数一数二’的姑娘进门吗?”
张无忌无奈地望着她,道:“你的琴艺远胜过她!我是担心你,敏敏你别再说笑!”
赵敏今日也没多少心思多开玩笑,她笑容渐淡,“我不认识她,只是那姑娘让我想起一个人罢了!一个我很久没想起来的人……”
张无忌见她望着墙上挂着的琴盒,猜测到:“是你在虞城说的那张琴的主人?”
赵敏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忽然依偎进他怀中,“无忌哥哥,我们再住些日子,就去洛阳吧!”
“好,等你想离开,我们就去洛阳!”张无忌能感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