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说,还裂开了,放灶房软的又快……”说到这里,赵敏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和张无忌道:“我小时候有看到府里的管家夫人把糯米粉蒸熟放进冰窖里,凉凉的味道还不错,等我吃完饭试一试!”
“好,我帮你!”张无忌拿起勺子舀了一颗团子正要往嘴里送,又停下,好奇地问妻子:“好像认识你到现在,很少听敏敏你说小时候的事!”
赵敏放下勺子,笑容里带着些怀念,“我娘呢,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患病去世,那时候我已经记事,难过的吃不下饭,都是哥和爹在想办法逗我开心。府里的下人们想尽办法拿新奇的东西给我吃,爹派人运来最新鲜的虾给我做清炒虾仁,我哥想给我做烤肉,结果他假装捉不住羊故意摔在地上,后来总管夫人还做出凉凉的糯米糕……”
熟悉的温度给手背带来温暖,赵敏眼中似有泪光,却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如果不是那些糯米团子,她恐怕还想不起这么久的事。有些事她以为她忘了,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能让她甘愿想起来,与之分享的人。
张无忌面带懊悔,真诚地同妻子道歉,“敏敏,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我不会再问了,我们吃饭吧?”他在爹娘和义父陪伴下无忧无虑地过了十年,敏敏却从小就没有了娘亲,虽说她父兄对她疼爱有加,不过,失去娘亲的那段日子对她来说,应当很难过吧?张无忌暗自恼恨自己多嘴,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一时兴起。
赵敏笑着摇头,“真是大笨蛋,干什么这么愧疚?这些事是我愿意说给你听,倒是你,愿不愿意听啊?”
“怎么会不愿意?!那我们说一些你开心的事吧?”
“开心的事?”赵敏在脑中迅速回忆一番,笑靥如花,“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汉姓是赵,我爹是李,我哥是王吗?”
张无忌咬了一口甜滋滋的糯米团,浓黑的芝麻馅就流了出来,听赵敏这么问,他也好奇,“对啊,我还奇怪,明明是一家人,汉姓却不一样!”
“那是因为蒙古人觉得汉姓不必一样,我爹说要选自己喜欢的汉姓。我爹欣赏李太白的诗词,就决定姓‘李’,百家姓‘赵’排首位,我就选了‘赵’,哥嫌汉字笔画多,最后才选了个简单好写的‘王’姓!”
屋外吹着刺骨寒风,在暖暖的灶房里吃着香甜软糯的糯米团,他听她说小时候的那些事,张无忌感到格外惬意,或关于她的,或关于她父兄的,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都想听。
把自己那碗糖水里的糯米团吃光,赵敏放下勺子,才想起来一直都是她在说话,“只有我一个人说好像不公平哦!无忌哥哥,你也要和我说你在冰火岛的日子,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冰火岛,不然天气暖一点,你带我去冰火岛吧?” 说起去冰火岛,赵敏眼中多了不少期待,上次以为会跟着张无忌去冰火岛接谢狮王,没想到阴差阳错去了灵蛇岛。
“冰火岛?”张无忌听到赵敏的提议,觉得亦无不可,但转念一想,今年定是去不成,他和赵敏分析说:“这里不临海,出海的话,要提前找好船,备好粮水。就算入春后我们出发去临海准备,加上数月路程,我们赶到冰火岛大约要入冬。不过,入冬以后冰火岛整日大多都是黑夜。我看我们要算好日子再去才行。”
出海需要天时配合,赵敏知道,刚才是在兴头上,这才没细考虑。赵敏也不觉遗憾,反正他们时间有的是,“说的也对,我们本来就是漫无目的,也不急于一时。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走到合适的地方再去咯!”
“在此之前……”张无忌将手中只剩下好几颗糯米团子的大碗推向赵敏,笑道:“还望夫人与我同甘共苦!”
“都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我看啊,我们现在是夫妻同心,其利断团!”赵敏无不后悔没早点想到将糯米团蒸熟再放的法子。
最后,那一盆糖水里剩下的白白糯米团不得不被赵敏混进烂菜叶子和粗面里喂鸡鸭。
喝过消食茶后,张赵二人便觉饱胀感稍缓,张无忌按照赵敏说的,将剩下的团子同一种馅料的归到一处,再上锅蒸熟。
糯米团子算是解决,赵敏又开始为另一件事发愁。给他们送了糯米团子的三家人她要送些什么做回礼好。肉已经送过孙大嫂和李大婶家再送不好,上街去买花灯没有诚意不说,还和隔壁李兄弟送重了。
张无忌知道妻子为什么发愁之后,笑着打趣她:“没想到,曾经天不怕地不怕,万事都运筹帷幄的绍敏郡主,现在会为了这种事为难!”
赵敏柳眉一扬,笑容带着小姑娘似的顽皮,不客气地反击,“曾经带领数万江湖高手,武功天下无双的张大教主,刚才好像还被几个糯米团子难倒,向小女子求救哦?”
张无忌少有说过她的时候,虽然午饭那盆糯米团都是她盛的,不过,张无忌却好脾气地选择认输,“好好好!总之我们今晚去灯会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来作回礼?”
赵敏满意地点头,和张无忌一起读了会杂书,又午休片刻,正当他们准备换身衣裳去灯会的时候,院门被“小心”地敲响。
张无忌开门,面前多了几位提着篮子和鸡鸭的陌生人。张无忌再仔细一看,有两个熟面孔,是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