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度相貌迷了脑子,竟没看出二人彼此称呼时,神态间藏不住的亲密,差点要坏人好事。
瞧那俊俏儒雅的公子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又像个孩子似的害羞低头,女掌柜话锋一转,生硬地接上上一句:“正适合这位仙女似的姑娘!”
看见他手中的衣裳之时,赵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花容颜上登时漫上红霞,喜悦和激动迅速填满了她整个心房,溢散到整个胸口。
女掌柜见身旁的姑娘面胜春日海棠,人比花娇,实是她前所未见的大美人,顿觉那公子手中的新衣若是穿在姑娘身上,就是令明珠蒙尘,“公子呀,您要为姑娘选嫁衣,我铺子里头有更好的料子和样式,您要不要和姑娘进里面看看?我保证能用最短的日子完工!”
张无忌尚未开口,赵敏便说:“不必了,掌柜,我就喜欢他手上的那件,这些我也喜欢,都包起来吧!”
那女掌柜愣了片刻才真的明白天仙小姐的话,忙不迭地开始打包衣裳。
张无忌脸色微红地走向赵敏,未将手中的彤红裙衫递给她,他目露犹豫,对赵敏道:“敏敏,你说不喜欢大锣大鼓,八抬大轿,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要穿……”
张无忌话还未说完,赵敏就将他手中的裙衫拿走,笑道“我刚刚说了,我就喜欢这一件!”
赵敏说罢,也不去看他,转身对女掌柜说:“掌柜,借你里间一用!”
“请用请用!”女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待那仙女姑娘进了里间,才和那象牙白衣裳的公子说:“公子和小姐真是好福气,我在这里先祝贺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了!”
“多谢!”张无忌施礼对掌柜道了谢,又将衣裳钱付了。女掌柜这一单生意卖出了七件好衣裳,心情很好,她又择了一条绸缎红盖头送给张无忌,道是恭贺二人新婚的贺礼。
赵敏换好衣裳,从随身小包中取出胭脂和小铜镜,却发现她此刻的脸色已经用不上再抹胭脂。
卖福结的老妇人依着方才翩翩公子之言,将小摊子搬到城门前候了小半个时辰,终是在一阵不小的嘈杂惊叹声中见到公子和他口中的未婚妻子。
她书读的不多,年少时跟着教书的爹认过字,尚读过一两首诗,后来嫁人生子,丈夫儿子相继被征作义军上了战场再无音讯。她以为,曾经认的那些字,读的几句诗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可今日,见着这一对亲密无间,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神仙眷侣,她福至心灵地想起年轻时读的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老妇人眼睛都不敢多眨地看着这对年轻人从她摊子前经过,看到那位俊朗公子对自己点头致谢,还有那比大红牡丹还艳丽无俦的女子对自己点头微笑。目送这一对璧人出城,直到都看不见背影,老妇人才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归家。
“老婆婆,在下名为张无忌,父母早亡,里面的姑娘名叫赵敏,因诸多原因,现在无法与她父兄相见。今日,我想与她成亲,可她不喜欢八抬大轿,也不喜欢成亲时的繁文缛节,所以,在下希望婆婆可以去城西门处等上片刻,充当我们二人的父母高堂,也当作见证人,这样我们也算名正言顺的夫妻!”
西郊城外从前还有一两座简易的茶棚在,供人歇脚。如今各地烽烟四起,少有太平,哪里还有人敢在城外再做生意?
秋风阵阵,略有些凉意,那些进城亦或出城的人神色匆匆,间或搓搓胳膊给自己带点暖意。进城的不愿在城外停留,出城的又盼望着在日落前尽快赶到下一个城镇,即便他们大多没什么要紧的事。
而这番萧索的景致里,牵着一白一棕两马,信步慢行的张赵二人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张无忌见路上人烟稀少,当下提议:“敏敏,要不要一起策马?”
赵敏望了望那尚挂在天边的日头,不点破张无忌的心思,她翻身上马后,笑着反问:“是不是我们张公子终于将教主之位传了出去,肩负的重任没了,所以才有如此闲情逸致邀小女子策马?”
张无忌笑答:“是有这个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今日你我要结成夫妻,婚礼自然是要按敏敏你喜欢的来!现在只差这策马逐日一礼没完成!”
她说过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上,赵敏心中无限甜蜜,泛着金红的阳光铺在她染了红晕的脸颊,衬得整个人娇如绽放的正艳的牡丹,堪称国色,让张无忌看的发痴。
“我答应做你妻子,可没答应今日与你完婚呢,张公子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这几句话让张无忌眨眼清醒,他像是孩子似的带着委屈,问白马上笑得狡黠的女子:“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只要张公子能追上我,我赵敏今日开始便是你张无忌的妻子,要是追不上我……”
赵敏话未说完便扬起马鞭先一步出发,潇洒地留下后半句:“那就明日再说!”
张无忌反应也不慢,他握紧缰绳,底气十足地喝了声:“驾!”
道路宽阔,虽比不上宽广的草原,策马奔腾也足以令人心境通畅,而张无忌此刻脸上那自信又轻松的笑又让人觉得他志在必得。
可惜,棕红马原就比那匹白马略逊一筹,而赵敏又先行数里,再加上她是蒙古女子,天生擅骑,两人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