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老板这种事不能只靠脑补，得动脑子想办法实践出来。
封落动了整整一天的脑筋，几乎可以说全天她都在想怎么合理地说出拒绝还人情的理由。
按照纪森安的性格，一个让他相信且拥有完整逻辑的借口真的很难找，而当纪森安一直都在眼前晃的时候，封落的大脑虽然效率很低，但总归想到一个。
“纪森安。”
封落本以为自己喊纪森安的名字会磕巴，但真喊出口的效果却有点诡异，像是上门讨债的。
纪森安正在帮刘子昂他们摆放桌椅，他顿了一下，走过来时顺手接过封落手里的位置贴纸和胶棒，学着封落刚刚一手胶棒一手抚平纸面，不太熟练地动作。
“想说什么？”
趁着纪森安好说话，封落边措辞边跟上他的脚步往后排走。
“周四，我去不了那什么彩虹酒吧666包厢。”
纪森安没做过这种贴位置号码的活，敷衍的食指随意在纸面轻扫，最终号码不是左扭就是右斜。
封落跟在他身后帮忙调整。
“我现在还没想好合适的理由，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没错，漏洞百出的借口没有坦诚相待更加让人束手无策，她不相信纪森安还能不顾她的意愿，把她绑去？
桌面上求快的长指一改之前的随意，从一边向另一边抚平的动作变得很慢，纪森安两指轻蹭指腹，语速不疾不徐。
“要不我来想？”
“这倒不用。”纪森安看着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封落十分厚脸地反驳。
她拿起桌面上放着的胶棒，走到最后一张桌子前贴正号码，“老板您知道我不想去的心就成。”
“待在本班考试的学生记得帮班里同学注意一下个人物品，一定要替大家保护好班里人最后的尊严！”淮衫作为班长，站在讲台上又开始宣读演讲。
“砚哥啊，你是不是坐我那，老娘宝座上的金银珠宝这次又要靠你了。”
赵砚正坐在班级外摞起的桌椅上和阚耀聊天，闻言他扭头对着班里吼道：“滚，我考场在隔壁。”
“哎？砚哥你进步这么快的吗？”淮衫桌面贴着许多她心爱的宝贝，一到分考场考试，她的桌面仿佛被狗嘴舔过，有时候连贴纸背面的黏胶都不剩。
赵砚只帮她护过一次，打死不愿意再帮了。
“那班里谁坐我那啊？”淮衫捍卫贴纸的心很强，提步去看班里考试的排名表。
坐在29号位置上的纪森安拿起胶棒往讲台走，半路屈指在一张课桌上扣了两下，吸引淮衫的注意力。
“别看了，保护你那些金银珠宝的是我。”
“……行，靠你了学婊。”过了很久，淮衫才应道，只是略显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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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埔附中的旬考以前会分四十多个考场，因着去年高一人数的增多，旬考考场现在已经足足有五十多个了，十五班是四十考场，算是高二考场里倒数的。
纪森安靠分数平均的实力坐在40考场2号的位置，而封落因为半路刹车，分数断崖式下降，混到了40考场3号的位置。
坐进考场的那瞬间，封落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靠脸受欢迎。
“同学，你有点脸生，之前不是这考场的？”
考试本身是很无聊的，但分考场考试可以接触平日里不会接触的人，自认清十五班的人后，封落渐渐不再排斥在兰埔附中多认识一个人这件事。
“是，之前一直坐隔壁的。”
“哦，那你挺厉害，语文数学英语理综哪门课变强了啊？”对面的人开门见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封落没见过这种问法，而且为了能顺利考进十五班，她的成绩不太均衡，不仅偏科太严重还不太合理，实在不适合深谈。
“你知道纪森安吗？”
“纪森安？咱学校大名鼎鼎的学婊，谁能不知道啊？”林鹏鲸是四十考场1号，为了跟封落更好的搭话，他不得不转身趴在后桌上。
林鹏鲸停了几秒，环顾四周后的他点了点桌面，看起来有些怪异地亢奋。
“我看了排名表，他就坐咱俩中间。”
“你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我不一样。就问咱们附中谁能在考试的时候坐全校第一前面？”
“别说现在我们班那群畜生羡慕坏了。就这等殊荣，我以后拿出去跟人吹牛都得牛逼坏了！”
封落不太明白，她校内考试从来没离开过他们班门口第一的位置，这次旬考前面坐两人，嗖嗖的冷风吹不到她，感觉还不错。
“也许下一次你还能在他前面呢？”
封落觉得自己的猜测挺合理的，纪森安为了从A班出来，不惜按照平均分考，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一看就知道是不打算回去了。
不然这来回折腾自己，难不成是闲的没事干？
“看来你不太了解学婊啊。”林鹏鲸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他问道，“你知道学婊为什么叫学婊吗？”
这个封落还真没想过。她配合着问：“为什么？”
“当年大家都是高分进的附中，分数根本没差多少，那时候大家只知道有个男生考了满分，不夸张，安神当时不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