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微微沉脸的样子,颇有些慑人。 张德芹为难,小声道:“公主,奴才即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公主,只是这些人........” 他看了看门口守着的护卫,说:“这些都是奉容世子的令,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灵央冷笑:“任何人?容世子这是想软禁当今天子不成?” “哎呦!”张德芹惶恐地跪下来:“公主这是哪的话,切莫让人传到容世子耳中。” “他如此做,还怕人传吗?里头躺着的是本宫的父皇。儿女探望父亲乃天地孝义?他下的哪门子令?” 灵央脸色一凛:“我今日偏要进去,看谁敢阻拦!” 说着,她绕过张德芹硬闯,守在门口的护卫们拔刀,却不敢真伤了她。 灵央一步步上前,护卫们一步步倒退。 最后灵央倏地夺过最近一个护卫的刀,扬起一劈,那护卫顿时鲜血如注,倒了下去。 她震声道:“不论你们奉谁的命,拦本宫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她大踏步进了殿内。 . 乾清殿内,灵央公主入殿后径直跪在榻前。 “父皇,儿臣来了,父皇您好些了吗?” 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明惠帝缓缓睁开眼睛。 外头的动静他都听到了 ,不愧是他的女儿,有将相之风。 “灵央,你做得好。” 他说:“父皇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父皇请说。” 明惠帝颤颤巍巍地转身,抬手敲了敲床边的龙头。下一刻,龙头转动,角落里露出空心的金柱。 “把东西取出来。”明惠帝说。 灵央公主走过去,取出里头藏着的东西。 是一道圣旨。 明惠帝道:“朕会悄悄送你离京,你带着圣旨南下寻罗将军,他会帮你。” “是,儿臣谨遵父皇圣令。” . 六月十八,大吉日,宜嫁娶。 这日,是睿王府容世子娶世子妃的喜日。今天一大早,京城百姓们纷纷谈论,不过一同谈论的,还有户部左侍郎梁府的丧事。 “前儿不是还听说梁府的老夫人身子硬朗吗?怎么突然说去就去了?” “听说感染风寒,昨日半夜就去了。一大早,娴妃带着灵央公主回梁府奔丧呢。” “可这也去得太巧了,今天容世子娶亲,梁家却死人,两厢冲撞,难免晦气。” “谁说不是呢。” 睿王府,容辞起来时也听到了消息。 孟子维今日陪他迎亲,穿了身崭新的锦袍,骚包得很。 他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选这个时候,我看明摆着是想恶心你一把。” 容辞面上没什么情绪,他着了身喜庆的红,站在朝阳中俊美得不像个人,像个妖孽。 连孟子维都忍不住看了两眼,啧啧道:“你这一身打扮,迎亲路上也不知得惹多少姑娘红眼了。” 容辞淡淡掀眼:“你没什么事做?” “怎么会?”孟子维说:“我这不是来跟你说梁家的消息吗?对了,娴妃和灵央公主去梁府奔丧了。” “乾清殿的情况呢?” “那老东西还没醒。” 容辞吩咐道:“不论是真奔丧还是假奔丧,都派人盯紧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大意。” 孟子维觉得他这话有意思:“梁府人都死了,还能是假奔丧?不过盯人的事你大可放心,我昱光阁办事从未出过岔子。” . 容世子娶亲,堪比国之盛事,场面热闹得宛若过年。 京城百姓们从起床开始就听人议论今日迎亲队伍之庞大,且容世子仪态之风采,便早早期待了。 等到了下午申时迎亲时,街上几乎站满了人。为了迎亲顺利,顺天府府尹张大人亲自领着官兵在街上开道。 随即,锣鼓舞狮、丝竹笙箫一路从城东热闹到城西,几乎绕了半个京城才又回到城东的广荣街。 而容世子,一身新郎喜服骑在马上,俊朗翩翩,风姿卓绝。 平日众人皆听过容世子,却鲜少得见。今日容世子大剌剌地骑在马上,凡是站在街上的百姓都能瞧见其容貌。 他这人本就长得好看,且红衣衬人,更 是将他显得异常年轻俊美,神采奕奕。 有人羡慕道:“这就是襄阳侯府的女婿啊,果真是个百里挑一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