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在随笔里写道:警察终于给孩子们立案了,截止到现在她们失踪两个月,偶然间听到警察和院长的对话,她们一致认为孩子们凶多吉少了….
——希望孩子们安全,快点回来上课吧。
看得出来,这是一位温柔的老师。
弥什和顷傅对视一眼,在这本平平无奇的日程本里,唯一不正常的事情只有四人失踪的意外,玛丽亚很有可能和这四名失踪学生有关。
弥什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示意顷傅往后翻。
后面又回到普通的教学日程,学校工作安排,仿佛记录者已经遗忘这四个人失踪的事情了,直到大概150页后,也就是四人失踪的半年后,随笔上才重新出现这四人的信息。
——今天失踪案正式变成死亡案了,家长们已经举办葬礼了,还让我在葬礼上作为老师发言,我几l度落泪。葬礼上那女学生也来了,奇怪,平时没听说她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好。()
——或许我得找那女孩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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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翻,一片空白,老师的随笔就停在这里了。
弥什有非常大的理由怀疑,老师也死了,但她们还没找到同一时期的校园大事记录。
“这个奇怪的女孩会不会就是玛丽亚?”弥什指着最后的字,“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知道了:无论是受害者还是杀人者,都在同一个班里。”
“高三年五班。”
弥什点了点某页的学校工作安排,这位老师在每一个“三年五班”的字样上面,都用红笔画圈,只有对待自己班级时,才会如此注意。
顷傅顿了顿,开始轻车熟路地拆封面的内封袋——像这种老式笔记本,封面都有一个袋子,可以装各种零碎的名单,成绩单等等。
果不其然,一堆名单被倒了出来,第一份就是高三五班的点名册,甚至是带照片的。
弥什来劲了。
“如果玛丽亚在这个班级里,那我们找最丑的学生不就行了!”
玛丽亚眼斜嘴歪的样子还深深刻在弥什心里,不过就算没有印象,现实里有这么特殊的长相,也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并且过目不忘。
可是…没有。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周正的学生证件照。
虽然每个都长得差不多,让人有些脸盲,但都长得不难看。
“奇怪,难道玛丽亚是死后才变成那副样子的吗?”弥什不愿意放过这个特征,捧着点名册,就着模糊的灯光仔仔细细地看,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五官有点像的女孩。
她有点眼斜嘴歪,但因为头发和围巾的遮挡,而显得稍微正常一点。
“顷傅,你看,是不是她?”
弥什喊顷傅来看。
就在她伸手指着女孩的瞬间,一阵刺耳尖叫声在脑海中爆发,与此同时,弥什眼睛开始模糊,就好像有人将眼前画面拉低好几l个亮度,看不清名单上的字。
她的身体左右晃了一下。
再睁开眼睛,这种眼前一片模糊的感觉又消失了。
怎么回事?
弥什没有在意,只是将其当作发现真相的处罚。
她不说,顷傅也没有发现昏暗灯光下她煞白的脸色。
顷傅闻声赶来,将名单翻到背面查看——女孩叫沈佳,以美术特长被特招进这所天主学校。
“特招生吗…”
不是弥什固有印象,而是在她的认知里,特招生总是会被欺负的。
而被欺负的模样落在老师眼里,或许就是不合群的表现,所以随笔里才会惊讶女孩来葬礼,之前从没听说她们的关系好。
“沈佳…”
弥什默默记住这个名字:“册子上有提及失踪四人的名字吗?”
“
() 没有。()”
弥什蹙了蹙眉,但也没有很苦恼,因为在恐怖事件中,被害人的信息反而是最无足轻重的,她们只需要专注在凶手身上即可。
她有些疲惫地揉揉眼睛,因为过度专注,眼睑肌肉开始痉挛。
这时顷傅忽然说了一句:快天亮了。℅()_[(()”
快天亮了。
晨光照亮学校,早起巡逻的老保安发现了受损严重的玛丽亚雕像,但因为破坏得太彻底了,几l乎没有人怀疑这是人为破坏的结果,还以为是雕像年久失修、自然老化了。
他们随便拉了一条警戒线,警告学生不准进入,就完事了。
没人发现打破雕像的弥什,也没人发现碎石下面的路行。
那些从宿舍楼返回教学楼的学生们只觉得:玛丽亚雕塑被破坏了!说不定诅咒就失效了!
他们兴高采烈地返回学校,还没来得及分享雕塑损坏的好消息,就听说噩耗:路行失踪了。
前有李泽颖曝尸宿舍,后有路行校内失踪,这让本就因为备考而精神敏感的学生们人心惶惶,偏偏这两人都和谢裔有着直接、间接的关系。
于是当谢裔回到班级,迎接他的是变本加厉的冷待。
他的座位被拖到垃圾桶旁边,所有的书、个人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