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没看懂。 换做平时,梁砚行肯定大方分享他的礼物,可是他看了看罗凡德,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撒谎了:“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本普通的书而已。” “真的?” 罗凡德狐疑不定,转头就朝弥什伸出双手:“那我也要。” “你要什么,你平时都不看书,今天又不是你的生日。”弥什拍了拍罗凡德的手掌,打发了。 梁砚行闻言垂眸勾唇一笑。 听到弥什的话居然隐隐有些开心。 忽然,他余光看到父亲扶着梁母,两人沉默地往主卧的方向过去。 发生了什么? 梁砚行看向梁母的虚弱模样,还有梁父着急忙慌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那女人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才这么急忙离开生辰宴现场。 “弥什。”梁砚行起身,紧盯着梁母的方向一动不动:“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什么事情?” 弥什没能喊住梁砚行。 她眼睁睁看着梁砚行快步离开,似乎发生了什么急事。 梁砚行一路紧跟着父母的脚步,然后站在房门阴影处,放缓呼吸紧盯两人的动作。 他看到父亲扶着母亲慢慢躺下来,说:“小心点,别着急慢慢躺下来。明明身体都不舒服了,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给砚行妍琼烤饼干?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孩子生日,我多多少少也得准备些什么。” 梁母温柔的声音听得梁砚行想呕,为什么她可以在发生那么多事情后,还假装无事发生? 梁母话音刚落,梁父沉默一瞬,然后干笑出声:“你果然变了很多。” “有人说,每一位女性成为母亲后,性格就会改变,果然是真的。你以前非常不喜欢下厨,总害怕菜刀切到自己的手指,油溅到脸上,宁愿干别的活也不愿意去厨房。” “还不是因为你的眼睛…” 房间里适时的安静。 刚刚还在缅怀过去的梁父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很清楚,他的眼睛改变了馥馥的生活,她本可以过得更好,更舒心自在的。 而不是陪着他一个只能呆家里的人,困在牢笼般的房子里虚度一生。 “睡吧,睡吧。” 梁父拍拍梁母,自个坐到一旁去闭目养神了,他想让梁母好好休息一会儿。 机会来了。 躲在门外偷看的梁砚行沉了沉眸,从怀里掏出刚收到生日礼物,拆信刀。 尖锐的拆信刀足足有手掌那么长,尖端的部分闪烁着锐利的光,沉甸甸的。拿这把刀当凶器,足以从眼眶戳穿一个女人的大脑,让她彻底死亡。 梁砚行无声, ▅()_▅, 沉稳地走进房间里。 他站在梁母的床前,掂了掂手里的拆信刀。 让他们一家支离破碎的怪东西正躺在床上,头被窗幔的阴影全部挡住,只能看到身体起伏。梁砚行只需要趁她睡觉的时候,趁她和眼盲的父亲独处的时候,戳穿她的大脑,就能报仇了。 愤怒让他的身体颤抖,可在这么激烈的情绪起伏下,梁砚行的呼吸依旧微弱。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父亲。 一无所知的他还在闭目养神,搭在椅扶手上的手指有节奏地“哒、哒、哒”敲动着。 梁砚行紧了紧手里的刀。 他慢慢抬起手,毫无犹豫直冲梁母的脑门落下去,锐利刀尖插入□□的“噗嗤”声倏然响起,成为这间房间的唯一的声音。 鲜血顺着刀一路流到梁砚行手上,把他身上纯白色衬衫的袖口都染红了。 梁砚行的表情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刀子扎向的地方。 刀子没有落在梁母头上,也没有落在她身上,更没有落在床铺上…而是落在了,梁父的手上。 他竟然精确无误地伸手抓住了刀尖,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他的手掌,鲜血滴滴答答淅沥落下。 “我就知道。” 梁砚行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梁母了,他看着面前抓着他刀子的梁父,声线抖得抓不住正确的音调。 “我就知道,你压根没有失明,你骗了我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