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上一片混乱,雷开走到帝辛面前,犹豫地请示,“大王,这——”
帝辛对他点示意,让他在此处等着,然后带着太子殷郊回到了册封大典上。
典礼照旧,诸侯来朝。东边的太阳光芒万丈,映成一地红霞。典礼结束后,帝辛叫来邓九公,平平淡淡地道,“雷开谋反,以下犯上,杀了他。”说着,他往鹿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邓九公会意,带着手下一队人马往鹿台而去。雷开和那几个士兵的血染在鹿台上。
册封典礼过后,除却邓九公外,各诸侯回封地,王宫冷清下来,也似乎恢复了平静。
一天下午,一个内侍进偏殿向帝辛禀报,说太子在东宫设宴,邀大王用膳。
帝辛听罢,放下手里的竹简,向东宫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帝辛快到东宫的时候,天空中乌云遮日,豆大的雨点掉下来。太子出来迎接,就在两人要进大殿的时候,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滑过暗淡的天色,一瞬间照亮了殿内。
有士兵,穿盔甲、拿刀剑的士兵。
帝辛停下脚步,侧头看太子。
闪电过后,雨霁云收,此时天色已大晴。
“这就是你要孤来东宫的原因?”帝辛往东宫大殿处看了一眼,目光最后停在他儿子身上。
太子咬着牙,年轻的脸上神色不定,半响道,“儿臣,为救殷商天下。”
“天下——”帝辛念着这两个字,呼出一口气,继续道,“好啊,为了天下,你要做什么?”
“我,我——”殷郊的嘴唇抖动着,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王宫里,无一人不是为了天下!”帝辛一甩袖子,突然提高了音调,“为了天下,你要干什么!”
太子不答,突然跪下了,宽大的衣袍下,他整个人在抖。
帝辛抬脚要走,又停住,说道,“她是你陷害的?”
殷郊抬头,忽然大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妖精!”
帝辛瞪起眼睛,扬手要扇他儿子,却听殷郊继续道,“你打呀,你打死我,就像你杀了我母亲那样!”
他扬起的手停在那里,良久才垂下来,握成了拳。最后转过身,走出几步。
帝辛身边的内侍趁这个功夫,叫邓九公带了一队人马过来,现下已包围东宫。
太子册封大典不过月余,竟然发现东宫私藏兵刃甲士,这无论如何都给人以联想。帝辛却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只让邓九公秘密处理掉东宫的侍卫,其余不再追问。太子则因病幽居于东宫,无旨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