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该早些回去了。”
晏拙这一次沉默不语,也不去回头再看,就那样独自一人看着雅水江面,从日头大好,看到夕阳西下,直到那烟波浩渺的江面,以他的目力再也看不到波澜,都不曾动摇。
白慕容的那些话,看似没有能够让他心境动摇,实则并非如此。
一个身穿安阳水军制式铠甲的年轻人轻轻上了高塔,他国字脸型,面向中正,走到晏拙身边道,“大兄,不早了,下去吃些饭食吧,你都一整日没吃过东西了。”
晏拙摇了摇头,看向黑漆漆的雅水江面,“不饿。”
那年轻人亦看向江面北方,雅水自西而来,到了古城,便折向北去,“广郡水师走了,安城军也走了,明日,我们也走,这古城仍旧是古城,大兄何必忧心。”
晏拙轻叹一声道,“若是如此,便就好了,那云百楼,向来不会无的放矢,每一步走出来都有所图谋,这一次他大张旗鼓为离郡而来,却没有动了离郡分毫便走了,我如何想都觉得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那云百楼与离郡互相谋划得越深不是越好?”那年轻人撇了撇嘴角,正要再说什么,忽的一滞,上前一步扶住栏杆,整个人上半身都倾出栏杆以外,“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