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指向、乃是一抹火红的身影。
青衣……
秦父秦母微怔,凶手是青衣?
“我早就察觉她不对劲了!”
叶舒微扬眸、望向青衣,声线肃冷:
“一个不知身份、不知来头的女人,怀着不知是谁的孩子、肖想我秦家的身份、地位与尊荣,故意接近慕衍。”
“爹、娘,你们都知道,宫中变天的前几日、慕衍日日早出晚归、不知踪影,定然是与她在一起!”
她指向青衣:
“皇上炼制长生不老丹之事,定然是她背后指使,目的便是害死秦慕衍,她再‘母凭子贵’,利用腹中之子,夺走秦家!”
字句清晰至极、铿锵有力!
一字一句、直指‘罪行’!
秦母犹如当头一棒、幡然醒悟。
难道、这个女人当真别有用心……
她握紧双手、抬头而去:
“舒微所言……可是真的?”
怀疑的目光下,青衣腰身挺直,直视秦母、神色如常:
“不是我做的。”
淡淡五个字扬起,似天大的事、在她眼中、也掀不起丝毫波澜。
“那段时间、慕衍怎会和你在一起?”
秦母当即质问:
“你们在何处?做了什么?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我身受重伤、为秦公子所救,除却在客栈养伤外、并未外出。”
青衣淡淡道:
“客栈名唤聚丰,秦夫人一查便知。”
“好一个一查便知!”
叶舒微冷笑:
“你有心算计、又怎会留下把柄?”
这些功夫,定然早已在暗中安排妥当了!
“娘,你不要受她所骗。”
她抓着秦母的手,柔声道:
“你想要孙子,易儿便是,待慕衍醒来、我们定为秦家开枝散叶,你且不要急于这一时、给别人养了孩子。”
秦母脸色顿变。
如今、慕衍昏迷未醒,是非难辨……
倘若、青衣腹中之子、当真不是慕衍的……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禁望向床上之人:
“老爷,您看……”
“好了。”
秦父吃力的抬抬手,压下口角之争,目光缓缓飘去、望向青衣。
更准确的是、望向她的小腹……
起初,他亦是怀疑,可月东自小跟随着慕衍长大,定然不会撒谎。
望着青衣那双平静的眼眸,却是像极了某个人……
九王妃……
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必须要……
“众口难调,此事,待慕衍醒来、再议。”
秦父道:
“今日一团糟……青衣,你暂时便居住在秦府内,至于名分、待慕衍醒来,由他做主。”
缓兵之计。
一来、拿去青衣的名分、以外人的身份入住,二来、稳住叶舒微的情绪。
“我没有做出任何对秦家不利之事、”
青衣蹙眉:
“还望秦老爷明察!”
只要能留在秦家、她无所谓名分,可她容不得被人诬陷。
不是她做的事、她为什么要为别人背锅?
“呵!”
叶舒微冷冷扯唇:
“贼喊捉贼?”
“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分谎话,便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不得好……”
“若无过错、哪来的誓言?”
“你!”
“好了!咳!”
秦父脸色猛然一白:
“咳……咳咳……”
“老爷!”
秦母连忙轻拍秦父胸口:
“别激动!你大伤未愈、不宜动气,这些事、交由我来做便好!”
“咳……咳……”
秦父胸口起伏、咳嗽数声,脸色发白、颇为难看,额头的纱布更是浸出鲜血……
“大夫……”
秦母顿惊:
“快去叫大夫!”
她慌忙脚乱的扶着秦父,急切间望见伫立房内的两人,当即扬声:
“老爷要清净、还不快下去?”
叶舒微与青衣当即不再多留、一起离开。
出了厢房、走出院阁。
拐角处、偏僻无人,脚步声顿时停下……
叶舒微缓缓转过身来,望向青衣,漆黑的眸中藏着深邃、阴鸷、以及讥嘲:
“让你走、你不走,非逼我动手。”
什么?!
青衣浑身一怔、猛然明白什么:
“是你做的?”
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震惊的神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叶舒微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指尖:
“这秦家、你也待不了几日了。”
“叶舒微!”
青衣大步冲上:
“你太过分了!”
她心生愠怒:
“凡事皆有个度!秦公子是你的丈夫、秦家是你的夫家,你为了赶走我、竟然毫无底线!”
那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