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洛公子入朝觐见——”
太监阴柔的通报声远远漾开,不时,殿外、顿时响起脚步声。
文武百官不约而同侧头、齐齐向外看去。
霎时、却望见无数抹身影……
只见,走来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妇人有襁褓婴孩……
欧阳逸眼中溢出震惊,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满目不解:
“这些人是……”
“不是洛公子觐见吗?”
“怎么回事……”
沧澜政剑眉微蹙、疑惑时,殿内却响起激动之声:
“林儿!”
“爹爹!”
“夫人!”
“娘!”
几十名男女老少大步冲入,七名跪地的官员起身冲去,抱住妻儿,既是震惊、又是激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会到帝都来!”
“大家竟然都没事!”
妇人抱着孩子,泪眼朦胧:“上天有眼,我们福大命大、才躲过此劫……”
他们不禁回想起,三日前、一群黑衣人持剑而来,不由分说的抓走他们。
有人呼救,却是被一剑刺死、血流满地……
哭声、叫声、凄厉一片……
一旦想起,经不住身子发颤、深深后怕……
“爹爹,孩儿好怕,呜……”
“那些人杀了大姐,呜……”
“别哭、别哭!”
官员抱住孩子,望着家人那张张风尘仆仆、担惊受怕的面庞,禁不住哽咽:
“让你们受苦了……”
七人高兴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此处是朝堂,连忙拉着家人齐齐跪地:
“参见皇上!”
沧澜政剑眉微蹙:“这是怎么回事?”
七人还未开口,一道肃冷的声音已是响起:
“皇上,洛公子让在下带一句话。”
众人中央,立着一名陌生男人,男人望向七名官员、道:
“若想下不为例,唯有根除。”
语罢、拱手:“告辞。”
颔首示礼,男人退出大成殿。
原地、七名官员随着家人一同跪地,男人的话、让他们眼中涌出一丝不一样的光芒……
若想不再受威胁,只有彻底的消除威胁……
彻彻底底……
望着孩子满目泪痕、望着妻子脸色苍白,望着年迈的老母亲腿脚不便、本该颐养天年、却还如此折腾……
凭什么他们要受这样的罪!
当着皇上的面,皇上定能为他们做主!
“回皇上的话,他们乃是微臣家眷,本该受人所控,却是被人救出!”
“哦?”
沧澜政俯视而下,睥睨几十名家眷、质问:
“是洛叶救了你们?”
几十名男女老少霎时一怔,他们从未见过洛公子、不识得……
这该怎么答话……
怔然之时,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抬起头来:
“昨天,有一个白衣小哥哥救了我们。”
一侧,欧阳逸瞳孔猛缩、被一句话击打的措不及防。
是她!
不可能!
她已经死了、怎么会……难道……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救了大家、便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小男孩声音干净、目光纯澈:
“但我听到别人叫他‘洛公子’。”
声音落下,殿堂之内、再起波澜。
洛公子抓了家眷、又放了家眷,这简直太不合理。
这几十名家眷疲惫至极,细看,手腕之上有绳索磨出的痕迹,他们的言语不似作假。
数道怀疑、打量的目光缓缓望向七名官员……
七人脸色一变、连忙磕头:
“还请皇上治罪!”
沧澜政声音冷厉:“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臣等不敢撒谎……”
七人跪地:“可却不敢说……”
厉镇川冷喝:“皇上已开恩、饶过尔等欺君之罪,尔等若是不知好歹,便休怪我不客气!”
“大将军饶命,我、我说……”
七人颤着嗓音,霎时间、如鱼刺哽在喉咙里、字句艰难:
“操控这一切的凶……凶手……是……是……”
“是……”
艰难的字句挤出,七人不敢再言,眼角余光诚惶诚恐的望向某个方向……
众文武百官捕捉这一动作,连忙顺着七人的视线方向望去,霎时一怔。
只见、七人所望之人是……
欧阳逸!
众人齐齐望来、目光各异,有怀疑、有诧然、有讶异……
欧阳逸剑眉顿蹙:“凡事皆需证据,我欧阳家族乃是清白之身!”
他傲然一立、目不斜视,一袭正气流露,不容丝毫怀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起证据,七人霎时怔住。
半月来,他们与欧阳家族的所有书面交流,皆是由特殊的信纸所制,一旦揭开信封,一炷香内、特殊的字迹接触到空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