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霖。”
嘶!
众人怔然,秦怀申大步冲去、高高扬起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胡说什……”
噌!
巴掌扬到半空,正欲落下时,猛然被一只大掌扣住!
叶舒微绷紧身子、抬头望去。
这一刻、她看见秦慕衍握紧秦怀申的手腕,冷笑如冰:
“我秦慕衍的妻子,何时轮到他人教训!”
她的心口猛然一紧。
这一刹那、暖流绽开,红肿的眼中溢出希冀……
他的妻子、他的……
何成军拉开秦怀申,冷喝:“本官查案时,谁再贸然动手,便休怪本官不客气!”
如今秦家主已死,秦家最高的官不过二品,他二品顺天府尹与秦家身份同等、平起平坐。
秦怀申握紧手掌,用力咽下胸口之怒,瞪向叶舒微:
“你敢胡说,我定让你后悔!”
“秦二老爷!”
何成军冷声一扬:“威胁证人、罪加一等!”
秦二夫人连忙抓住秦怀申的袖口,示意他冷静。
何成军当即望向叶舒微、道:“将你知道的事尽数说出来。”
“是。”
叶舒微扶住桌角、撑起虚弱的身子,目光扫过满院的人,缓缓道来:
“约摸两个月前,秦奕霖便时常来寻我,邀我作画、赏花、游玩,起初、我以为只是单纯的玩乐,可有一次、他竟拉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中……”
“你胡说!”
秦奕霖猛然冲来:“叶舒微!你为何要陷……”
“拉住他!”
两名士兵紧紧扣住秦奕霖,何成军望向叶舒微:“你继续说。”
“是……”
叶舒微再次道来:
“我与慕衍成亲半年,却一直未有孩子,秦奕霖的妻子怀孕、他禁欲难耐,便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她望向秦奕霖,目光极冷:
“昨日,他再次来寻到我,想要……我忍无可忍,便去告诉祖父,秦奕霖为了名声、为了阻止我,慌乱之下、错手杀了祖父。”
“我亲眼所见……正欲逃跑,可他却像疯了一般,给我灌了药……”
“胡说!荒谬!”
秦怀申怒喝:“这一切都是秦慕衍与叶舒微串通好的!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保住嫡脉的身份!”
秦二夫人气得不轻:
“叶舒微,我们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般针对!”
“大人!”
正在此时,院外、一名士兵大步冲入:
“禀报大人,我等在兰院一角隐秘处,发现了一只锦囊!”
何成军连忙接过,展开一看、里面猛然洒出细碎的粉末,凑入鼻下一闻,一股诱人的想涌入鼻腔、引得他猛然有了冲动……
是媚药!
“来人!”
他握紧锦囊、冷视秦奕霖:
“将人带回顺天府!”
“冤枉!”秦奕霖连忙挣扎,“大人,我是冤枉的!不是我做的!”
“奕霖!”
秦怀申大步冲去,抓住孩子:
“大人,奕霖是无辜的!你不能听信奸人所言、不明是非!”
何成军瞳孔猛缩,他堂堂顺天府尹、竟被贬低成不明是非!
对于官员来说,这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心中生怒、冷冷一喝:“带走!”
“是!”
士兵架着秦奕霖、强行带人。
“冤枉!”
“大人明察!”
“冤枉啊……”
在一阵激烈的呼唤、挣扎、鸣冤声中,秦奕霖被强行带走。
声音渐渐变小、顺天府尹士兵撤离,兰苑之内、漾着深深的压抑之气……
二少夫人跌坐在地,面如死灰,秦二夫人气晕过去,秦怀申气的吐血,连忙被人扶下去找大夫……
厢房之内,顿剩四人。
秦父秦母立在原地,目光颇为复杂:
“微儿,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叶舒微望向秦慕衍,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你没事便好……”
脑中回现出方才那幕……
他握住秦怀申的手掌,字字清晰的说:我秦慕衍的妻子,何时轮到别人来教训!
这一刻是那么真切、那么深刻,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久久挥之不散。
秦慕衍望向父母,声音淡淡:“我与叶舒微有话说。”
秦父秦母当即对视一眼,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他们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回神,亦是不知该如何接受。
犹疑半秒,方才离开。
二人一走,厢房之内、顿时只剩秦慕衍与叶舒微二人。
两人隔着不过十步的距离……
叶舒微扶着桌角、撑着身子,望着他冷硬的背影,眼中有苦涩、有渴求、有希冀……
秦慕衍目光微侧、睨向那张凌乱的大床,望着那抹刺眼的血迹,嘴角扯开一抹嘲讽:
“叶舒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慕衍……”
叶舒微心口一痛:“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