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拓跋蒹葭轻理衣摆、睥睨而来:
“什么刺客?”
“回公主殿下,方才、我等在巡逻时、忽然听到有人传唤、‘有刺客’,为保障您的安危、特第一时间赶来。”
“何人传唤?”
“这……”
十来名士兵相视一眼:
“不……不知是谁……”
“不知何人、便如此急躁!”
拓跋蒹葭声线猛扬、目光猛厉:
“若是沧澜阴谋、我等岂非中计于此!”
“公主殿下息怒!”
十来人齐刷刷跪下:
“我等鲁莽!我等失职!殿下恕罪!”
他们没有看清、只听闻‘抓刺客’三字,便以为有刺客混入,特来保护公主安危……
未想……
拓跋蒹葭冷视一行人:
“还不快滚?”
“是!”
一行人连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拓跋蒹葭睥睨他们远走,这才奔至衣柜前,正欲开门,然:
踏踏踏!
“报——”
一名士兵大步冲入:
“公主殿下,沧澜突然召集军队,似有攻打之意!”
“什么?!”
昨夜方才打完、沧澜国如此快便恢复了元气?
不可能!
拓跋蒹葭望了眼衣柜、复而收回目光:
“随我去看看!”
“是!”
两者提步、大步离开营帐。
两人一走,营帐之内、霎时恢复安静……
营帐外、上万名士兵急匆匆拿上武器、牵上马匹、极速赴往战场……
脚步声、马蹄声、指挥呼喝声阵阵扬起,颇为杂闹凌乱……
……
数里外、天空一片阴沉,马蹄踏踏间、激起无数尘土……
一座高大的城墙之上、站满无数身影。
士兵们身着铠甲、全副武装,打着十二分警惕、气势凌然。
城墙之下、亦是黑压压一大片……
放眼望去、数万名西疆士兵昂首挺胸、气势汹汹、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马儿感受到气氛紧张、焦躁的扬着蹄子……
万人之首、马背之上,一抹英气逼人的身影傲然而坐。
拓跋蒹葭握紧缰绳、昂首挺胸,直视城墙之上……
霎时、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眸。
城墙之上、沧澜皓负手而立。
四目遥遥相对……
空气中、撞击出浓烈的火花、气势强大、难分上下……
拓跋蒹葭高高扬声:
“昨夜一战、沧澜如落荒之狗,今日、又来自取其辱?”
话落、一阵哄堂大笑……
“西疆切莫张狂!”
一名将军怒指而来:
“凭借着蛮力发展的蛮夷国度、不堪入我沧澜之目!”
“哦?”
拓跋蒹葭扬声一笑:
“连蛮夷都打不过的国家、该当被蛮夷统领!”
“你!”
“哈哈哈!”
“对!”
西疆将军士兵们高举武器、齐呼:
“该当被我们统领!”
“被我们统领!”
齐呼冲天、响彻十里八方。
城墙之上、将军的脸色黑沉难看……
沧澜皓居高临下、睥睨而去,直视拓跋蒹葭:
“今日、并非与尔等耍嘴皮子。”
声线冷寒:
“将叶洛交出来!”
拓跋蒹葭的目光猛然沉下:
“叶洛?”
她望来:
“什么叶洛?”
“怎么?西疆国竟与叶洛熟稔到包庇她的地步?”
沧澜皓目光冷然:
“还是说、叶洛与西疆国关系非同?”
“沧澜太子此言差矣!”
拓跋蒹葭扯唇、冷笑。
当初、正因中了沧澜太子奸计、她才会被抓入皇宫。
如今、又想用相同的手段、诬陷叶洛。
她平生最看不惯的便是奸险狡诈!
“无人望见叶洛、却被沧澜太子硬生生杜撰而出,那沧澜连丢五座城池、莫不是沧澜太子故意让之?”
拓跋蒹葭以相同的语气、回之:
“看来、沧澜太子偏袒我们西疆,故而拱手让出五座城池!”
沧澜皓眸光顿厉。
望向拓跋蒹葭的目光泛起冷气、森寒到冻结空气……
四目相对。
他森凉逼人、她毫无畏惧。
气势相当、不分上下……
……
西疆、军地。
营帐内。
吱呀——
衣柜门缓缓推开,一抹士兵的身影走出……
营帐外、士兵已离开七成,剩下三成士兵驻守营地、有细碎的谈话声溢起……
“听说叶洛在我们军营内?”
“沧澜太子亲自开口要人……”
“说来荒谬、我们足足有五万人!叶洛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来……”
唰!
一抹暗影一闪而过、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