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帮我做一件事。”
何求风又拍了拍手掌,屏风后来人捧出一瓶粉彩描金珐琅瓶的酒壶,恭敬地递到两人面前。何求风接过酒壶,放在池方手中:“你只需将这壶酒送到朱雀掌门姚画扇闺房中,再从朱雀带回一柄孔雀翎送到我这儿便可。”
“就这么简单?”
“没错。”何求风摇着扇子,“只是,此事不能惊动姚画扇,你须得悄悄将这壶酒放过去,不能让人发现,至于旁的你无需过问。”
池方略略思虑一番,面色微冷,还是点下头。他轻叩着案几,面色郁郁:“此行至少三天……”
“你且放心,”何求风早已做足充分准备,“成家那边,三日分量的百岁我已送达。”
这只老狐狸,还真是思虑周全,难以对付。思来想去甚是不爽!偏生拿他没有办法。
悬在腰间的那壶粉色酒水,无味轻盈如水一般,实在不像是一壶酒。也不知何求风让自己将这东西送到朱雀又是所谓何意?
朱雀与忘忧酒庄之间的关系实在诡异,身为仙门大四方之一,朱雀却明晰忘忧酒庄辛秘,这其中关窍实在打眼啊!
一路无波无折甚是顺利,来到朱雀门前,天色将黑。禀明身份,池方被请到前厅等待。正是天下动乱时候,作为大四方中唯一未受波及的门派,姚画扇在半月前便被请到人世坐镇,如今朱雀掌事的乃是姚画扇的闭门弟子——姚青佟!
“你怎么来了?”姚青佟见池方来,像遇鬼似的一双眼瞪得老大,“你不是该……”
“我是来找你了。”池方突暧昧地说道,声音也温柔两分。
姚青佟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很是嫌弃地说道:“你乌七八糟的乱说什么,有话快说,弯弯转转得可不像你的性子。”
池方伸了一个懒腰,躺在椅子上闲散地说:“我现在累了,作为客人,你这个主事的难道不该请我休息?”
姚青佟大翻白眼,一把将池方拽起:“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朱雀却与其他三个门派不同,全门上下不见一个男子,人人皆像看着怪物似的盯着池方。
“今个儿你就在这休息。”姚青佟指着一个小院。房间不大,有些潦草,但胜在干净,可见是方才才打扫的,炭火燃着,尚不算冷。
被褥种种皆是新的,暖炉上还温着一壶酒,正是为他备的。见姚青佟要走,可事情还未办成,池方心下着急。
“别走。”池方将温着的酒壶端了出来,斟满两杯,“陪我喝两杯酒呗。”
“你怎么古里古怪的?”
话虽如此,姚青佟终还是留下。两人对酌之间望窗外夜景正好,丝丝凉风灌入倒也舒坦。不多时,喝得开怀,说的便也多了。
姚画扇此时正在丽江,前些时日长生天宫突袭,好在有姚画扇坐镇,伤亡倒也不大。只是门派上下如今空荡,姚青佟又是一个年轻的,姚画扇不放心,每日都要送来信件,惹得姚青佟好生伤心,自己竟然如此不被师父信任。
再到池方这,只字不提明月病情复发之事,只道这些时日玉关已恢复七八,便是魔教来也不惧。乱七八糟地说了许多,并不说一句正事,也不提一口清尘,姚青佟难免着急,明里暗里的提示多次,池方始终不理。
这个不解风情的就会瞎扯!姚青佟心下不爽,却又不免伤怀,怕是清尘师兄将她给忘了,不然,也不会连一言片语也不让这家伙带给自己。
见姚青佟面色感伤,池方知目的已达,酌一口酒,长叹道:“瞧我这记性,方才都给忘了,师兄让我带句话,不知你有无兴趣?”
果然,姚青佟掩不住情绪大好,兴奋地攀扯着池方的手:“快说,清尘师兄要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池方接着喝酒没了下文,似乎方才不过是他说的一句酒后疯话,说了便忘了。
姚青佟心里着急:“你倒是快说啊!”
池方盯着系在姚青彤腰间的那一柄错银的孔雀翎,何求风那个老家伙要的可不就是这个。
“你将手中的孔雀翎给我看看,我就告诉你。”
姚青佟很是痛快,一把扯下孔雀翎,交到池方手中。
“这下子你总可以说了吧!”
池方暗笑,这丫头还真是爱慕冲昏头,如此轻易就将护命的宝贝交给自己。展开孔雀翎,扇面上先前被刺开的口子还未曾缝补,指甲盖儿大小的一个破口甚是显眼,这样的漏洞,一个不慎足以致命。
“这孔雀翎你怎么还未修补?”
姚青佟毫不在意,挥着手说:“不过是最简单的法器,待师父回来,会重新给我一柄更好的……”
看来原是不想要了。
“那你不如将这柄孔雀翎送给我如何?”
“送给你?这怎么行!”姚青佟毅然决然的拒绝,“仙家法物,各门派不同,弟子之间不得互通,师父若是知道我将孔雀翎交给你,定会打断我的手……”
“哎,那没法儿了,”池方顺势故作惋惜,“一柄废物法器你既不愿意,我也就忘了师兄要我……”
“给你还不成,啰里八嗦的,快说!”
终究东西是拿到手,池方松了一口气,何求风拜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