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少爷唯一执着的可能就是他了。
“哎……”何彦看着脸色通红的沈嘉,突然灵机一动,起身走出房间,招来一个熟悉的小二低声吩咐了一句,然后塞了一锭银子给他。
小二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问:“您是说……要……要……”
“嘘……这件事若有第三人知道,你就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了!”何彦黑着脸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小二吓得把银子握紧,点头慌乱地跑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被迎接进来,何彦将人拦在外室,皱着眉头说:“冒冒失失地往里闯什么呢?把斗篷去了,今年几岁了?”就算是嫖,也不是谁都能行的。
“哼!”一声冷哼,斗篷下伸出一只手将何彦推开,来人大步走向内室。
何彦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正要上前拖住他,就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然后嘴巴被人堵上,眼睁睁看着那黑袍男进了内室。
“呜呜……”你们是什么人?何彦吓得要死,该不会有人嫉妒他家少爷中状元,想害他性命吧?都怪自己太唐突,居然会想给少爷找个男人来侍寝,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黑袍男进了内室,看到床上躺着的沈嘉,强忍着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他去掉斗篷,露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嘉。
“你倒是能耐了,居然还懂得召小倌,朕……”庆嘉帝俯身,手掌握住沈嘉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这个纤细的脖颈就会被扭断,那折磨他三年之久的噩梦也就结束了。
过高的体温让庆嘉帝愣了下,然后才发现沈嘉喝醉了,且还发着烧,就这样了居然还想男人,真是没救了。
脖子上多了只手,沈嘉难受地掀开眼皮,以为是何彦在身旁,小声说:“阿彦,你是不是忘了给我脱衣服啊,怎么箍的难受?”
“你的好阿彦已经死了。”庆嘉帝恶意地说。
“胡说,我家阿彦武功高强,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谁……谁能杀他?”何彦这个身份是沈嘉对外透露的,就是为了让想害他的人掂量掂量。
庆嘉帝没耐心和他聊何彦,他有一肚子话想问,也有一腔恨意想发泄,从沈嘉这个名字出现在长安的那一刻,他就让人暗中盯着他,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自己一清二楚。
所以今晚当暗卫来报说沈状元想召小倌侍寝时,他才会第一时间出宫,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想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心?这些年难道只有自己活在痛苦里吗?他却依旧过着风流潇洒的生活。
他配吗?
“你……你的声音好像一个人。”沈嘉迷迷糊糊地说,他也看不清坐在床边的人,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等对方回答,他继续说:“顾濯,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到哪都有你……!”
庆嘉帝俯身对着他耳朵说:“朕不是顾濯,朕名为赵璋,可记住了?”
沈嘉虽然醉了,但思维还算清晰,“哦,对……顾濯是假名,是那个王八羔子骗我用的,呵呵……赵璋,狗男人!”
被人骂狗男人,赵璋非但不生气,竟然还隐隐有些欣喜,沈嘉会骂他,说明还是在意他的。
他捏着沈嘉的脸问他:“沈嘉,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朕?”当时被愤怒和震惊占据了头脑,赵璋一怒之下就跑回长安了,事后想想,沈嘉在他身边两年多,如果他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自己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但那会儿父皇病重,一道圣旨给他赐婚,加上局势变化,他压根没时间去查清真相,而且也不敢去查,这一拖就拖过了三年。
沈嘉上京赶考是预料中的事,他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到长安没多久就传出了才名,等会试结束后,更是入了朝廷各官员的眼,纷纷想招他为婿。
沈嘉不舒服地摆动着脑袋,一巴掌拍在皇帝脸上,吼了句:“滚!”
这一巴掌把赵璋打蒙了,他抓住沈嘉的手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到底真醉还是装醉,沈嘉,给我醒来!”
见沈嘉无动于衷,赵璋俯身咬住他的嘴唇,撬开他的双唇,狠狠地吻着。
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沈嘉给他下了诅咒,他成亲后果然对女人硬不起来,要不是无数个夜里梦到沈嘉这张脸就浑身发热,他都要以为自己有什么隐疾了。
舌头刚一接触,赵璋就有些受不住了,常年禁欲的身体就像一把干柴,“轰”地一下就着了。
就在他将手伸向沈嘉的腰带时,对方突然猛地推开他,然后趴在床边吐了出来,“呕……”
“……”赵璋看着自己裤子上的污秽物,脸瞬间黑下来,伸手想一掌拍死这个男人,结果手举高半天也舍不得拍下去!
“哼!你给朕等着!”赵璋将斗篷裹在身上,大步走出去,经过何彦身旁时冷冷瞪了他一眼。
“顾……”他刚开个口,对上赵璋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了,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怎么会是顾濯?难道顾濯已经沦落到……不,不可能,他那气势跟天皇老子似的,哪个小倌馆收得住?何况还有武功高强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