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里是什么?”藜笆的手指着南方,“哪边?”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什么东西什么也没...唔!”我后颈一痛,接着眼前一黑。
“……对不起……我叫飞坦……再见……”
当我好不容易再次睁开了眼睛,已经是半夜了,东西还在,可却少了一个人。藜笆!我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他的人影,“喂!——藜笆,你在哪儿?快出来,我不想和你玩躲猫猫!”
“藜笆!...”我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四处搜索着他。可终是没有回应,改变,终于要来了吗?
一朵黑色的云从远方飘来,遮住了皎洁的月亮,又恋恋不舍地离开,寂静的森林里回荡着我的声音,只惊起了一池林鸟。
我身心疲惫地跪在地上,是不是,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造化真是个弄人的东西。总是挖好了坑,哄的你飘飘欲仙,再等你傻乎乎的跳进去。
任务失败,人也丢了。
他说他叫飞坦,他不是我的藜笆了。
当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司,托尼走上来问我藜笆去哪儿了,“藜笆?”我抬起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那是谁?”
“藜笆啊!他不是跟你一起去做任务了吗?”托尼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什么呀,他叫飞坦……”我扯扯嘴角,“他走了。”
“那任务呢?”
“失败了。”
“什么?!”听托尼的语气,似乎是要把我千刀万剐。
“别那么慌张托尼,公爵的那个单子,我还是要接的,而且你不用给我分配搭档,我一个人就够了...”
“喂!...”还没等他说完,我就走了。
回到了我的“好窄”,一个星期前还是好好的呢,现在我就只有一个人了...没关系的,只不过是再回到从前那种日子而已。没了他飞坦,我难道还活不下去了吗?笑话,我之前都活了12年,剩下的日子不也是一样的么?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好久,等到我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得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了,我一只手耷在脑门上,另一只手在空中乱挥,“藜笆,给我做饭~”
静悄悄的,好久没有回答,我蒙了一会,然后才意识到,藜笆已经走了,他的名字叫飞坦。算了算了,就当是捡了个寂寞,我活了十几年的习惯还能被这个小屁孩搅和了?!但是当我的脚触碰到地板的时候,我猛地发现,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一个人生活的了!我翻遍了记忆,发现千篇一律都是藜笆,笑的、怒的、贱的……我的内心告诉我——
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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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恍然而过,公爵的城堡大开,各色人物进出来往,我用我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套礼服,里面穿的是那件黑色的紧身衣,自从我捡到飞坦之后我几乎就没穿过了。再次穿上它,久违了好久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原来这才是我的归宿啊!
我拿出偷来的请柬,门卫点了点头,我刚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心脏悄悄收紧了,我掏出怀表用反光想看看那个人,不错,是我熟悉的面孔,可惜已经被面罩深深掩埋,跟他站在一起的是一群服装怪异的人,还有那个紫色头发的女生。他也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宿了吗?
也许是感受到奇异的目光,他向我看过来,我赶紧用扇子遮住脸,慌不择路地逃了。
靠在隐蔽的小巷中,我无法平静自己紊乱的心跳和呼吸,他怎么会在这!不行,绝对不能再被影响了我的任务,没错……我是个小偷而已,是跟他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为什么要互相干扰呢?也许他出现在我家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相遇就注定是错误的,是无法有结果的。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是飞坦,而我是藜柏芝。
舞会在葬礼后举行,形形色色的人摇晃在舞池中,科维纳斯公爵正在悠闲地与一群太太名媛讲述自己对于前妻的思念和遗憾。
我照着公司打印的地图,顺利摸到了放着魔镜的房间,刚要抬脚进去,有人在身后叫住了我,“喂,这位小姐,这可是禁室,如果你迷路了,我可以带你出去。”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警卫,我笑了笑,“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他向我走进,我把手里的包递给他,“你能帮我拿一会吗?”
“不客气,这是我……”
他还没说完,一柄短刀贯穿了他的身体,粘稠的液体顺着刀刃流下,滴在鲜红的地毯上,我收回刀子,从他开始僵硬的手中取过背包,“谢谢配合。”
禁室的门被撬开,我看见在空荡的月光中,魔镜被覆盖在幕布之下,我冲上前去一把掀开幕布,映入眼帘的是光洁的镜面和空洞的我。
“魔镜魔镜,我想看到……”
大火,贪婪地舔舐着一切,火光映天,浓烟滚滚之中,我带着财宝和魔镜离开了城堡。惨叫声和烘烤尸体发出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在火海之中,一个人向我的方向投来意味不明的一瞥之后,便消失在这个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