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
“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
“被你发现了。”
不过有一点不同，男生才不会推开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生呢。
*
公司也劝说过让她放弃高考，金汝珠却没有听，一段时间下来，肉眼可见的与朴素妍拉开了距离，她们到节目上也是要竞争的关系，但与大家猜测的不同，两人是惺惺相惜的关系，心里虽然有计较，也不会放在明面上。
大家都是聪明人，干嘛要弄得那么难看呢？
“谢谢。”
朴素妍摇摇头，“没事。”
在练习室练到凌晨两点，太累了又太饿了，从包里拿出湿巾用来降低皮肤上的热度，摸到了其他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块贴着便利贴的巧克力。
【别不吃饭。】
“...........”
“总是不吃饭，吃巧克力能吃饱吗？等下你又喊牙疼！”
“你也不是不吃饭，就只知道吃面包！”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不吃饭都能长很高。”
难受的记忆再度涌进脑海里，金汝珠把手里的东西揉碎了，丢进了垃圾桶里。
凌晨三点。
公司里黑漆漆一片，站在走廊尽头的金汝珠，控制不住发颤的心脏，她曾经很怕黑，父母外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期盼着天亮，可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怕，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盼望天亮，因为，阳光的角度再好，房间的落地窗再也映不出两个人的影子了。
手心出了汗，直到最后与之紧紧相贴的，是那张他留下的纸条。
【好好吃饭。】
【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考试加油。】
在同一个公司里，避无可避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可他们早就说好要做一个陌生人了，为什么又先违背了承诺。
为什么要关心她？
她又不需要。
“怒那！站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的门被拉开，光照在了她的身上，金汝珠回头，果然看见了金善旴。
“你在做什么呢？”
是自己的错觉吗？
总觉得表情过分柔和了，面对这样的转变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心里却一点喜悦都没有，这样的金汝珠，才不是真正的金汝珠呢。
那真正的金汝珠对他来说，重要吗？
金善旴抵住门，侧身让她进来，顺便解释着：“在准备考核。”
金汝珠发现练习室里还有一些人，见自己进来纷纷站起来鞠躬：“前辈好。”
“嗯，你们做自己的就好，不用管我。”
男练习生的练习室为什么这么大，金汝珠撇撇嘴，果然无论哪间娱乐公司都专宠男练习生，之前在前公司练习的时候考核最烦听见室长说女团竞争力很大，让她们不要矫情拼命努力。
切，这不是变着法说她们就算出道了也是赔钱货吗？
总有一天，女团会比男团吃香的。
金汝珠指了指架子上的电吉他，有些惊讶：“你不表演舞蹈而是表演这个吗？”
“唔.......”金善旴摸了摸鼻子，絮絮说着：“老师说表演才艺可以加分。”
“噗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加油啊。”
“怒那会吗？”
这句话只是客套下而已，她说不会的话那正好自己可以稍微展示下，女孩子们不都喜欢弹吉他的女生吗？
就算是金汝珠也不能免俗吧。
“会啊。”
“欸嘿？”金善旴发出了怪声，“怒那......真是多才多艺呢，要不给我们展示下吧？”
金汝珠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还想在她面前装逼，但为什么要展示啊，又不是过年，他们也不是亲戚，金善旴真是，破事一大堆。
“咳咳，好久没练了，手生。”
“前辈不需要觉得抱歉。”
“对啊对啊。”
“没事的，怒那愿意表演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
金善旴瞪了一眼那个喊金汝珠‘怒那’的男生，他和金汝珠很熟吗？干嘛套近乎。
短暂的表演了一小段，不过也足够了。
看到他们毫不掩饰脸上的着迷，心底的沟壑被填满了一点，但又快速掉进了深不可测的欲望之中。
还不够，只收获了那么点人的喜欢还不够。
“好厉害........”
金善旴对此惊喜又惊讶，他该怎么说呢，他真的完全被金汝珠不掩饰自己虚荣的本性吸引到了，他们身上有这么相似的部分，可她却是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姿态。
时常会讨厌那张漂亮的皮囊，想撕开她虚伪的伪装。
但潜意识里是喜欢的。
好喜欢，真的太喜欢了，就连缺陷都这么漂亮的人，就算目中无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