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四海听了欧阳松的问题,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有时候,还是要有底线的。余耀不是自己人,但也不是违法犯罪嫌疑人,上监控不合适。”
“杨局,这可不像您的作风啊?”
“我的作风是什么?”
“多谋,善断。”
“呵呵,我可不是孙仲谋。”杨四海沉吟,“如果上监控,被余耀发现,有些事情,就没得缓和了。”
“杨局,我们起码得保证不白忙活啊!”
“欧阳,要想干成一件事儿,不能光想着自己的利益;特别是大事,会牵扯到方方面面!如果利益只集中在一个人或者一个点,那么最后很可能不堪重负,鱼死网破!”
欧阳松还要张口,杨四海却摆摆手,“好了,下午我还有个会,没别的事儿,今天就到这儿吧。”
······
余耀回到才朋玺的四合院,只有才朋玺在院中浇花。萧影和钟毓都出去了。
“他俩闷得慌,又没什么线索,钟毓去会一个朋友了,萧影没说出去干什么。”才朋玺放下喷壶,“我这边托了几个朋友,暂时也没什么线索。”
余耀点点头,“杨四海那边,暂时也没什么线索。”
“喝口茶吧!”才朋玺引着余耀来到堂屋。
喝了几口茶之后,才朋玺问道,“怎么,特调局关于传国玉玺有新进展了?”
“也算是进展吧,不过没什么结果。也不知他们下一步怎么调查。”余耀接着便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其实,我曾经想过,传国玉玺有可能真的没了。”才朋玺缓缓说道。
“真的没了?”
“后唐末帝李从珂抱着传国玉玺,在玄武楼大火中归天,这传国玉玺,也有可能被烧毁啊!”
余耀想了想,“如果是常规玉石,特别是软玉类,持续的高温之下,的确有可能烧毁。”
“根据史料,玄武楼大火持续数天,这中心温度有可能过千啊。”才朋玺接口道,“一般玉石,七八百度就可能分解,到了一千度,可能二次分解。所谓玉石俱焚!”
“但是,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传国玉玺有可能不是一般玉石!而且李从珂在这玄武楼大火之中,到底是不是真的抱着传国玉玺,也不是百分百。”
“对。所以,两种几率都是存在的。我的意思是,也得做好被焚毁的心理准备。”
“如果乾隆真的得到过传国玉玺,这一系列过程成立,而且我听说当年中华玄学研究会还去过人,会不会为鬼眼门所得?就在这秘藏之中?”余耀接着说道。
“这个,恐怕得开启秘藏才能知道了。可惜啊,我不知道土字口秘藏的重器是什么。”才朋玺叹气,“相比金、火、木三个字口的传承,土、水两字口弱了些,特别是对秘藏之中的珍宝一无所知。”
余耀同样叹了一口气,“大掌眼也留了东西在里面,我也不知是什么啊!”
才朋玺点了烟袋锅子,“也好,有所知有所不知。有所知,便不会白忙;有所不知,便会有惊喜。”
“只是这关键时刻,滕老爷子不知所踪······”
“时也命也。该成的事儿,一定会成;不该成的事儿,强求也没用。成不成事儿,也得看时运。”
两人正说着,萧影回来了。萧影经常就是那种冰霜脸,也看不出情绪。
“你这是干嘛去了?”余耀直接问道。
萧影沉声道,“滕老爷子的事儿,我去找人算了一卦。”
“啊?你自己不就能算么?”
“一来,我并不精通推演预测之术;二来,关心则乱,我自己算容易受影响。”萧影介绍,“所以,我干脆特地找了个高人。”
“谁啊?比仙鼎山的老道如何?”
“肯定不差于他。此人乃是家父故交,隐居郊外一处道观。”萧影很了解余耀,知道他先问这么多,是为了缓冲一下,以免受不了结果。
而才朋玺直到此时也开了口,“结果如何?”
“只有两个字:东南。”萧影答道。
余耀松了口气,“这倒不算很差,而且有了方位。”
“滕先生常年在北方活动,突然有‘东南’一说······而且东南范围太大,浙、闵、台,乃至赣、粤的一部分,都属于华夏东南。”才朋玺接口道。
萧影点点头,“光知道这个,是没法查的。不过,我在想,会不会和台岛谭家有关系?”
余耀点了一支烟,“如果滕老爷子去了台岛,那么得有通行证和出入境记录,特调局不会没有消息。不过,若不是真实证件和记录,那就不好说了。”
“最关键的是,他是自愿主动走的。如果和谭家有关系,谭家凭什么让滕老爷子愿意前往台岛?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即便是东南,也未见得就是台岛;即便是台岛,也未见得一定和谭家有关系。”才朋玺摆摆手。
余耀看了看才朋玺,“不过,这是个线索,老爷子您和宝荣画廊的尹宝荣有交情,尹宝荣和谭心定过往甚密,要不要旁敲侧击试探试探······”
“刻意不如偶遇。”才朋玺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