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拿,三十万;单挑,十六万。”摊主立即应道。
余耀看了看濮杰和老周,“你俩的意思呢?”
“高了。”老周毫不犹豫说道。
“那就先走吧,别给人添麻烦。”余耀说着便起了身。
老周一看余耀如此果决,便知这两只壶有问题了。这不是价钱高不高的事儿,如果是真品,高了可以再谈嘛。只有东西不真,余耀才会这么说。
摊主却不知老周对余耀眼力的信任,连忙说道,“那你们能出什么价儿?”
“这样,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吧。为了等他,我们也耽误你不少工夫,回头再联系,叨扰了。”老周也起了身,礼貌回了一句。
摊主这才明白,合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儿,是请来的掌眼啊!必定是他觉得不真了。
濮杰嘿嘿一笑,“老板,打扰你这么久,要不我们回请你吃顿饭吧!”
余耀不由微微皱眉,看了濮杰一眼。这话有点儿碎,走就走吧,就别刺挠人家了。
摊主当然知道东西不真,连忙摆手,“我是地主,该我请你们啊,我这就定馆子!”
说罢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余耀心细如发,摊主拨号时,居然连点手机屏幕十下然后拿起放在耳边。手机座机都不可能是十位数的号,但余耀也不戳破,“太客气了。今天我们确实有事儿,告辞了!”
相互客套几句,三人告辞而去。
出了小区,濮杰一边走一边愤然,“奶奶的,居然弄了俩假货,还把我们请到家里来,不怕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么?”
“你拿着出了门,人家买卖就算做成了,还管你?再说了,这地方,我看他多半要搬了,没看家具都不全了么?”老周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咱俩眼力不济,得靠余耀来掌眼啊。”
濮杰掏出烟来派给给他俩,顺势给余耀点火的同时问他:“你都干嘛了?这么久才来。”
“嗐,碰上一个摊主托了俩青皮找后账。”余耀当下便站在路边,把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最后怎么脱身的?报警了?”老周问。
“没有。最后来了一个叫小金的直接给平了。”余耀又把小金来之后的事儿大致说了说。
“鬼叔?他这是为了那尊青铜佛像啊!”濮杰挠了挠头,“这岂不是不好意思多要他加的那一百万了?”
“他不会在意钱的,只要卖给他,就算还了人情了。他是怕我不卖给他。”余耀接口。
老周想了想,“那你的意思?”
“给他。本来冲他的孝心,我也有点儿想给他。今天的事儿,就算个辅助完成的因素吧。”
随后,三人打了辆车,找了个馆子吃了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三人从中州飞回了江州。
在江州吃了午饭,余耀在家里给鬼叔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谢了啊鬼叔,青铜佛像怎么交接?”
“谢什么,别怪我就好。中原一带我地头熟悉,也是怕你危险。”
“呵呵。一码归一码;那一码,不提了;就说佛像的事儿吧。”
“我做事从不食言,不过,我最近去不了江州。这样,我马上给你打三百万,你收到钱再发货。”
“还是燕京那个网络公司?”
“不,发到汝都,回头我给你地址。我打算在汝都重建一座莲花寺,到时候还会供奉在里面。”
“什么?”这一点余耀真是出乎意料,建一座寺庙,且不说花费,这审批和后续的一系列事宜,那可是繁琐得很。
“你误会了,从本质上说,不能叫寺庙,但我可以买地盖房子,盖成原先莲花寺的样子,大门不挂匾就是了。我自己的宅院,选择什么样的建筑风格,这总是没问题的。”
“好吧。这事儿我本来也不该问的。”
两人随后便商定了托运发货的具体事宜,都没有再多说别的,挂了电话。
晚上余耀和沈歌一起吃饭,说起了这个事儿。
沈歌眉头一皱,不由抓住了余耀的手,“不是不掺乎了么?我怎么感觉你掉进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想啊,这一环环的,就这么寸地套进去了。”余耀冲沈歌点点头,“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没看出你哪里吉来,经常碰上事儿!”
“找了你,不就很吉么?”
“哟!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不是说我说话难听么?”
“那都是表面现象。这看人啊,和看古玩一样,得抓住重点。”
沈歌扑哧一声,“那你说说,我的重点是什么?”
“你呀······漂亮!”余耀这话说得很由衷。
“切,这还不是表面现象?”
“不,这漂亮和漂亮,那是不一样的。有的漂亮确实是表面现象,但你不是······这么说吧,有的漂亮,是绣花枕头一包糠;你是绣花枕头一包檀香。”
沈歌忍不住大笑起来,“余大师,那你说说你自己的重点是什么?”
“你这话问的,没看过网络么?”
“啊?这和网络有什么关系?”
“网络里的主角,往往是最没特点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