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原来是大仇小恨一起来的嘿!”杨锐乐了,“这老小子胃口够大的,汝窑出戟尊,要骗成了,不得上亿啊!”
“他自称英国籍,却跑到华夏来卖东西,而且不去燕京沪海,跑到江州来······”
“可不是呗,他是应该是借着在英国有点儿走动,拿这个当幌子。不去燕京沪海,也是合理的喽!更容易出麻烦。”
“行,那就请杨处长拨冗以助我一臂之力吧!”
“少来!等信儿吧!”
挂了电话,余耀靠在沙发上,想闭眼休息一会儿,却接着就睡沉了。
余耀是被门铃声惊醒的,看看时间,倒是睡了俩小时,已经是晚饭点儿了。
开门,原来是濮杰。
“有个大消息!”濮杰关门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什么大消息你这么激动,还直接跑过来了!”
“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在这边房子里呢,干脆直接过来吧!”濮杰点了一支烟,“汝窑啊!回流货。”
余耀淡然道,“汝窑出戟尊是吧?”
“我去!你知道了?”
“还是个英国华侨,皮特安。”余耀也点了一支烟,“东西我看了,汝都的顶级高仿。”
“艹!合着我白吃了个开心果。”濮杰一脸沮丧,“什么时候看的?”
“刚回来,祁长河带我去的。而且这个皮特安还联系天和拍卖了,不过崩了。”余耀说着,便把祁长河如何获知消息的情况大体说了说,也把沈歌的事儿说了说。
“别说,你媳妇这种说话难听的风格,用到骂人上倒是相得益彰。”濮杰说着,忽然看了看余耀,“诶?我看你不会就这么拉倒吧?”
“他跑到江州地面上搂钱,又让我碰上了,还特么有这个过程,我当然不拉倒!我已经托特调局的人先查查他的底了。”
余耀说着,又问濮杰,“对了,你这消息是怎么知道的?”
“胡占山。”
“你这和他还搞得挺瓷实哩!”
“这老头儿和我挺对脾气,咱们又和他交易过两回。不过,他第一感觉也是觉得可能有诈,而且他最擅长的是明清官窑,汝窑的东西差点儿火候。”
“这个骗子放消息还挺有节奏。”
“是呗。而且,上亿的大局,在江州的,也不可能只他一个人。”濮杰刚才的沮丧被突然提起来的兴致冲散得干干净净,“你说,怎么修理他好呢?”
“你这劲儿比我还足啊!”
“我就喜欢修理这种人!”
“那你提一个呗!”
“我哪有你鬼点子多?你指,我打。”
余耀想了想,“我本来是想等特调局那边有了消息再琢磨的,要是有关部门出动,连人带东西直接拿下就更好了。但要是查不到他的底,或者他的底很干净,那就不好弄。”
“让他骗不成,或者想办法弄走东西,不也行?”
“骗不成?他一个个的找买家,你能全盯着?”余耀顿了顿,“你好像有主意的样子,还说我点子多?”
“我可没你想得那么深。”濮杰抓了抓头发,“你说他是个老色鬼?”
余耀一愣,“我靠,你不会想找个失足姐妹搞仙人跳,把东西弄走吧?”
“滚!你才有失足姐妹呢!”
“我是说你和不少失足妇女情同姐妹。”
“别瞎几把扯。”濮杰咳嗽两声,“我还没琢磨出来怎么利用这一点呢。”
“甭琢磨这个了,有点儿下三滥。”余耀转而说道,“不过,你倒是启发我了,我光想这个人去了,没在东西本身上用力。”
濮杰敲了敲茶几,“主要你想要人赃俱获,这当然难了!这是假古玩,又不是假药。不对,都不能叫假的,人家这是高仿艺术品。”
余耀点点头,“我一开始就是因为你说的忽略了一些问题。但实际上,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坐实的。”
余耀说着,又点了一支烟,“你说胡占山也很感兴趣?”
“他是对真品感兴趣,可现在你都说了是假的了······”濮杰忽而一停,“怎么,你这是想让他也搭把手?”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关键看具体让他干什么啊!”
“我倒是有点儿思路了。”余耀说完,便和濮杰捋了捋想法。
此时,酒店商务套房的客厅里,皮特安正在和两个男子吃饭,茶几上摆着几个菜,还有一瓶二锅头。
皮特安完全没有之前的范儿了,一只脚搭在沙发上,正拿着咖啡杯滋溜着小酒。
“大舅,恁说这笔买卖要是成了,真能帮俺移民英国?”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一边夹菜一边问道。
不等皮特安应声,另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瞪了小伙儿一眼,“咦!恁这是说啥来?信不过恁大舅、俺大哥?”
皮特安摆摆手,“本来英国无意中搭上的关系介绍人过来,差点儿就成了。但这个人吧,带了个小伙儿,眼神儿好像挺刁。所以我就咬着没降价,其实这东西咱们能卖到五六千万,就不孬了。”
小伙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大舅,这东西花了这么大的本儿,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