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一看钟毓这架势,要说不带在身上,不管说放在哪里,恐怕钟毓都能要求立即去看看! 实际上,他就带在身上呢。 而且,关于这枚火字鬼脸花钱,钟毓好像不仅很清楚,而且,看起来和他还有什么关系似的。 余耀自己的那枚鬼脸花钱,背面五行篆字俱全;这一枚,单有一个火字;这两者之间,要说毫无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同时,余耀自己手里的鬼脸花钱,和许太炎,很可能也有什么关系。 如此进行发散性地推断,难不成,钟毓和许太炎也有什么······ 看到余耀犹疑不决、思忖不定的神情,钟毓忽而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他叹了口气,低头皱眉沉思。 余耀和濮杰对视一眼,没有打断。 钟毓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余老弟,我并不是贪图此钱。实际上,若是在毫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不过是一枚清代乾隆时期的私铸花钱。但是,这‘鬼眼穿火’,和我们钟家,却有莫大的干系!” 鬼眼穿火? 余耀心头剧震。 因为,记得那一天,在金光入眼的那一刻,他分明听到了一个声音: 五行穿金,鬼眼穿心! 五行穿金,若从鬼脸花钱上来看,说的似乎是将五行篆字铸在这枚金性铜钱上,像是一句描述花钱的话。不管有金木水火土五字的,还是只有火字的,不过是五行俱全和五行之一的差别罢了。 而鬼眼穿心,本来是要费猜一些的。 但是,钟毓说出了“鬼眼穿火”,余耀一下子有点儿透了。 这鬼脸花钱,肯定不止自己见到的这两枚。 五行篆字俱全的,想必就叫“鬼眼穿心”。而“鬼眼穿火”是其他五枚中的一枚,剩下四枚就应该是:鬼眼穿木,鬼眼穿水,鬼眼穿土,鬼眼穿金。 “鬼眼穿火?”余耀看了看钟毓,“钟哥,难不成,这鬼脸花钱有一套,分带五行之一?” 他故意漏了一枚没说,也并没有着急问“鬼眼穿火”和钟家的渊源。 钟毓神情肃穆,“不,一共六枚。” “除了五行单字,第六枚是什么样子?”余耀追问。 “这······”钟毓一脸犹豫,“老弟,事情比较复杂,我今天,已经算是多嘴了。” 话音刚落,余耀已经把那枚火字鬼脸花钱掏了出来,托在掌心,“既然如此,钟哥,那你先上眼看看吧。” 余耀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枚火字花钱,对他的意义是比较复杂的,但追查清楚来龙去脉,却是一个最重要的基础。 给钟毓看,不代表放手。机缘巧合,这反倒是个难得的机会;而怎么用,还掌握在自己手中! 钟毓的眼中充满惊喜,冲余耀郑重点头,小心翼翼拿了过来。 “没错!就是它!”钟毓的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老弟,你开个价儿!不管多高,我都会全力想办法!” 濮杰听到这里,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当时,他压根没觉着这是什么贵重玩意儿,所以才会在余耀和老周之间开玩笑,主要就是不想看他俩为了几百块钱推来挡去。好在余耀算是先拿到手了。 刚才,他又一时兴起,觉得钟毓是瓷都人,没准儿能知道为什么会在瓷器里放铜钱,顺嘴儿就问了。 可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个局面!余耀肯定知道这枚花钱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但眼下却又好像是钟家遗失的东西;他再度把余耀推向两难之境。 而自始至终,余耀却都没有怪他的意思,这更让他愧疚难安。 余耀想了想,“钟哥,若真是你们钟家的东西,本来我也不便强留。但是,这枚花钱对我来说也是极为看重,不仅仅是钱的事儿。” 钟毓怔了怔,“老弟的意思是?” “钟哥你只说了大概,没详说,很多东西我都没法判断啊!” 钟毓一拍脑门,“哎呀,刚才是我一见到这枚花钱,情绪有点儿失控了!现在哪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余耀一看,“钟哥,别急,有话直说就是。” “当务之急,不是你卖不卖这枚花钱,而是先找到我的大伯!”钟毓接口道。 “你的大伯?” “对,这枚花钱,就是我大伯的!但是三年前,他失踪了!” “什么?”余耀一愣,这越说越乱了! “根据这枚花钱,很可能查到我大伯的线索!”钟毓继续说道,“找到我大伯,只要他同意,这花钱背后的所有渊源,对你和盘托出也没问题!” “你的意思是,老人家三年前失踪,身上是带着这枚‘鬼眼穿火’的?” “没错!” “老人家高寿?” “失踪的时候,七十五,今年就是七十八了!” “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又失踪了三年······”余耀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钟毓身体突然收紧,转而躬身将近九十度,“老弟,若真能找到我大伯,你对我们钟家恩重如山!” “别,钟哥,哪能这样!”余耀连忙上前扶起了钟毓。 钟毓直起身子,复又将这枚花钱托在掌心,“老弟,我钟毓绝不是不守规矩的人!既然如此,你先收着,等找到我大伯,咱们再议。” 余耀没有客气,因为在钟毓没有说清楚之前,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个方块脸的中年摊主!”余耀接着就说道,“花觚是从他那里买的。” “方块脸?”钟毓立即掏出手机,“你把相貌特征说详细点儿,还有穿着打扮,摆摊位置,摊子上大体都有什么东西,都给我说一遍,我这就找人追查!” 余耀和濮杰便一起回忆了一下,告诉了钟毓,钟毓记清楚后,拿起手机拨了号。 钟毓到包间一角打电话的时候,余耀看了看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