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想得太好。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好久不见啊,鲁德先生。”
安罗莱抬眸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男人,笑眯眯的向他打着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
鲁德脸上露出虚伪的假笑,语气中饱含怒火。
“那么请问鲁德先生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的话,还请麻烦让一下路,我还要去找【LORD】汇报工作。”
“毕竟我不像某些人一样,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安罗莱说着,微微侧过身体向前走去。
“站住。”
鲁德终于放弃了那种漏洞百出的伪装,冷下脸喊住了正要离开的安罗莱。
“真是个好计划啊塔加纳。小心到头来把自己也一起算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不是吗。”
“怎么会呢鲁德先生。能把自己算计进去的,只有您一个人啊。”
“毕竟迄今为止您一次都没有赢过,不是吗。”
安罗莱抬头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双目之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哼,那我就期待着你输的那一天了塔加纳。”
“同样”,安罗莱笑了起来,有点厌烦的移开了视线,“我会注视着你的死亡的,鲁德先生。”
“所以,为了让我能快一点找到新的乐趣,您还是早一点去死吧。我会帮您向上帝祈祷的。”
“塔加纳,你知道的,我只注重结果。”
加姆拉摊了摊手,一双黑色的眸子凝视着安罗莱。
“是啊,我知道的”,安罗莱端起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然后用银色的咖啡勺搅了搅,看着原本完整的拉花被搅得破烂不堪,同深色的液体混杂在一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不是吗。”
“呵呵”,男人露出微笑,眼角处的疤痕受到面部肌肉的牵动变得狰狞,“但你太善良了,塔加纳。”
“不要把我想得太好”,安罗莱对此嗤之以鼻,“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也对。不过随你怎么说都好,毕竟我也又没有办法操纵你的思维”,加姆拉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能操纵你的只有你自己。我也好,「原罪」也好,甚至是「起源」,都无法操纵你。”
空气难得的静默下来。
“哼”,良久,安罗莱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将空杯放回了印花瓷盘上,双手插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加姆拉,“多谢款待,咖啡很好喝。”
“真是,完全把我这里当成餐厅了啊。”
眼角有伤的男人无奈的笑了一下。
一片纯白色的实验室里,两道人影相对而坐。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宫本良奈端着罐装的可乐喝了一口,双臂环胸地望向安罗莱,“那么,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呢?「原罪」的塔加纳?还是卡玛利拉的家主安罗莱?”
“你居然会在意这个?”安罗莱反问道,“不过我这次来是想问问,诺娅还有多长时间。”
或许是因为安罗莱的神色过于平静严肃,良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中的可乐,金色眼镜框后面的黑眸中不再是戏谑之色。
“1年,大概。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2、3年?”
“这样。”
金色发的小姑娘探出湿漉漉的脑袋,把一颗玻璃珠放在了安罗莱的掌心。一滴鲜血落在上面,却被她飞快的擦掉,没有留下一丝污痕。
“我知道了,谢谢你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