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遮住了他的脸,“别看我,也别说话,不许出音。”
谢殒张口想说什么,红唇透过了红纱,唇形悦目,撩人心弦。
芙嫣定睛看了看,心暗暗在想,比起天神,这人有时更像是惑人心神的魅妖。
就像此刻,埋葬极深的情绪被点燃,直接隔着红纱吻住了他的唇。
明明还隔着轻薄的红纱,甚至都有彻底亲吻到,却好像更令人迷醉其中,理智全失。
在芙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百年人生中,其实从未幻想过这种事情。
心如止水,一心复仇和修炼,佛不渡是唯一的私我。
即便如此,也有想象过与佛如何。
那在看可能是对佛的一种亵渎,是对白月光的玷污。
但谢殒不一样。
勾起他的能,主动与沉沦堕落,可就别怪不留情面了。
——
谢殒这次比芙嫣更早醒。
实在太累了,那般警惕的性这次是彻底地睡了过去。
他怎样帮清理的,怎么把抱回屋室的,全都不知道。
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哪怕已经结束久,脸上依然满是嫣红。
极致后即便清理再干净,身上也还有属于他的味道,他身上亦然。
好闻的昙花香两人侵染,他侧坐在身边,在睡着的时候一点点用灵力帮消除身上的伤口。
只是之前对招时留下的伤口。
恩爱时他留下的痕迹一样都消除。
谢殒看着那些痕迹,手在上面轻轻触碰,眼是难以言喻的情绪。
芙嫣这时翻了身,直接翻进了他怀,他像是凡世间洞房花烛的毛头小一样,哪怕已经不是一次,还是这主动投入的怀抱而战栗紧张。
他有些高兴,刚想勾起嘴角,就听芙嫣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
他都不用凑近,就能辨别清楚说了什么。
“佛……”
不是他。
谢殒整僵住,怔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他身上看似有多光环,天下无敌,可以任何人踩在脚下,但真正想要的东西有一样到了。
曾经他但求一死,却怎么都死不掉。
现在他想要的心,可付出一切都求不。
哪怕他已卑微至此,放下所有尊严,迷迷糊糊念出的,梦中闪烁的,代表着感情的存在,依然是别人。
在他怀,甚至可能在他亲密的时候,想的或许都是那人。
他不知道他算什么。
可能他在别人眼,甚至还是破坏他的三者。
谢殒紧紧闭上了眼。
他告诉自己有关系。
了一死,那么漫长的时光他也都熬过了,如今了求,多少无底线的事他都做。
半夜时分,谢殒在屋室点亮明珠。
芙嫣慢慢醒,望着屋顶了会呆才看过。
他盘膝在蒲团上,墨用玉簪轻绾,单薄的白衫系腰封,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他手握了一卷玉简,从这可以看到上面一些内容,字迹也是他的,自内容判断,应该是修炼的心法。
“醒了。”
他转过头,这样的情境下,一点都看不出他意乱情迷时的放纵,他现在真的端庄清正极了,像天下最正人君的存在,就仿佛之前迷乱癫狂的那只是离谱的幻象。
芙嫣慢慢起身,身上衣服换过,一件白色昙花女衫裙。
“你之前的衣服破了。”他慢慢道,“我便自作主张替你换了照夜宫的弟服。”
……这事儿记。
何止这件事,任何事都记清楚。
还不准他出。他后面出了,还说“必须惩罚你”。
啊,说句心话,那真是挺美好的回忆,现在想起还有点心绪滚烫。
是真的喜欢他的身体,那种如良田被水灌溉的感觉,让久都不需要受火焰的煎熬。
芙嫣脸颊莫名有些热,匆忙点了一下头说:“那是给我的?”
转移话题的痕迹有点明显,谢殒也说什么,直接玉简递过去。
“这是我以你的灵根,根据你之前的修炼速度,你所写的心法。”
……量身定做的吗,由凝冰君量身定做修习心法,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
但现实是平静地接受了,拿过一边看,一边问了一问题。
“魔界那些魔族,即便是魔帝穹镜,现如今也不是君上的对手了吧。”
谢殒有否认。
芙嫣握紧玉简接着说:“那君上何不直接去杀了他。”
望向他,语气有些尖锐:“你既然有真的陨落,何销匿迹这么多年,何不他一网打尽,还要留着他祸人间。”
如果谢殒早早出世,或许扶阳镇的悲剧就不会生,母亲父亲不会死,街坊邻居也不会死,也不用艰辛地到今日。
宁愿做生命短暂的凡人,早早死去,也不想失去亲人。
谢殒望着,即便态度这样尖锐,他的语气依然温文平和。
“若我说,你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活过,你信吗。”
芙嫣握着玉简说话,说信,但也说不信。
“你一定还想问,如果我那时才活过,之后是不是也该尽我所能,诛魔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