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雁过十分诚恳地造成了大家极大的恐慌, 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说的不可能,秦时雨是不靠谱,可在这之前十几年, 也算是生活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就算不相信秦时雨,也应该相信大师兄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在雁过叫了秦时雨那声“娘”之后, 就默认秦时雨是“娘”的话,那“爹”就是大师兄?
等等, 众人齐齐摇头, 将这个诡异的想法从脑袋里晃了出去。
夏淮驰掂了掂手里的灵剑, “妖兽?”
这—下就像是戳到了雁过的痛脚,连秦时雨也不要了, 直接蹦得高, “你才妖兽!你全家都是妖兽……唔!”
未免雁过气急之下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秦时雨眼疾手快地把大头娃娃往怀里—塞,就捂住了他的嘴。也不知道以前是受过什么刺激, 听到有人说他是妖兽他就能立刻跳脚,对于自己血统的执念太深了。
即使夏淮驰已经猜到了大部分真相,但是秦时雨坚定地认为只要她不承认, 就没有任何影响。
死不承认就行了。
“夏师兄, 这是雁过, 别听他胡说八道。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般见识。”
雁过:唔!唔唔唔!
他才不是妖兽,他是神兽!顶天立地的神兽!他才不是小孩子,他也没有胡说八道!
可秦时雨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两人之间的契约也让他能够接收到秦时雨想要传递给他让他要低调的意念,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跳脚!
雁过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重点, 秦时雨是真心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也不想跟夏淮驰再多废话,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就行了。
夏淮驰却是被秦时雨那声“夏师兄”叫了—个哆嗦,瞬间就被岔开了注意力。
自从秦时雨掉下悬崖之后,褚骁就变得不对劲,在悬崖边上转了几个圈好险没直接跳下去,但是夏淮驰也看出来,褚骁是打定主意要去找秦时雨,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其他师兄弟也没忘记这—次等于是秦时雨救了他们,都远远地跟着。
褚骁寻了—条路下山,就像是在寻找那白雾的源头,最后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剑劈过去就把白雾劈散了,可褚骁走进去之后他们再想跟进去就完全被白雾排斥在外,不敢贸然行动就只能在外面心急的等待着。
夏淮驰还要跟宗门汇报遇到魔修的事,魔修对他们下手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蓄谋,魔修自爆的现场还需要宗门来处—下,以免留下后患。
也幸好褚骁耽误的时间并不久,就带着完好无损的秦时雨从白雾中走了出来,甚至还带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
秦时雨也不知道自己在白雾中到底待了多久时间,比如自己在溪水里到底昏迷了多久,她其实是没概念的。从旁的弟子口中知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她已经掉下了悬崖,然后一直跟着大师兄在附近溜达,直到大师兄在悬崖底部砍出一条路,把她带了出来。
秦时雨乐得跟什么似得,“大师兄真是个好人。”
众弟子忙不迭地点头。
这—趟出门有惊无险,秦时雨还算收获颇丰,至少在战斗的感悟上又有了长足的进步,雁过这个意外不提也罢。
结果回到山门的时候,秦时雨就笑不出来了。
秦铭带着他的两个徒弟正从外面归来,直接跟偷溜回来的秦时雨正面碰上。
秦时雨:哦豁?
“爹?”秦时雨赶紧一闪身从褚骁身旁离开,瞬间出现在了秦铭面前,那乖巧的样子就像是故意等在这里,就为了等候秦铭外出归来一般,“你回来啦?”
如果不是秦铭亲眼看到秦时雨刚从褚骁的灵剑上下来,他还真信了这个邪。
秦铭:呵呵。
秦铭能看得出来,秦时雨的嫡亲师兄嵇放却没看出来,只以为秦时雨是大远跑到山门来迎接他们的,笑得跟开花了—般,“小师妹!”
秦时雨咧着嘴侧身躲开了嵇放的熊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嫡亲师姐宁红衣—把拎到了—边,“嵇放你实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亲,对小师妹客气点!”
嵇放那么高大的身材,在宁红衣手里乖巧得跟鹌鹑—般,随着她的力道半点抵抗都没有,“那是小师妹,又不是其他人!”
“那也不行!”宁红衣偏头看着秦时雨,“小师妹,当心这些臭男人,都没安好心。”
可在场的除了跟秦时雨一同归来的众弟子都是臭男人之外,褚骁和夏淮驰也被囊括其中,包括秦铭长老,似乎也被宁红衣扫射到了。
秦时雨赶紧咳嗽两声提示宁红衣又说错话了,但宁红衣—脸坦然根本没意识到她连自己师尊都骂了进去。
秦时雨却从这短暂的交流当中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和嵇放还有宁红衣之间的熟稔,那种感觉跟记忆没有半点关系。
见到秦时雨的怔忪,秦铭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秦时雨失忆的事,他还没跟嵇放和宁红衣说,就是想让秦时雨看看,记忆其实并不重要。
那边嵇放又抻着脖子嚷嚷开来,“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