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了足有一分钟,那襁褓实在牵起他们太多思绪。海格的肩膀在抖动,竭力忍着呜咽,麦格教授拼命眨眼把眼眶中的水分散开,邓布利多那双一向闪光的湛蓝眼睛此时也暗淡无光了。
“好了,”最终还是邓布利多说,“到此结束吧。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咱们还是去参加庆祝会吧。”
“是啊,”海格又嘟囔说了什么没听清,“晚安,麦格教授。晚安,邓布利多教授。”他用外衣衣袖用力地揩了揩眼睛,跨上摩托,踩着发动机,随着引擎的一声吼叫,摩托车腾空而起,再次消失在夜色里。
“希望很快和您见面,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朝麦格教授点头说。她擤了擤鼻子作为回答,似乎一时还走不出悲伤的情绪。
邓布利多转身来站到街上。他在街角上掏出一个银色打火机模样的东西,咔哒弹了一下,只见十二个光球奇幻的飞回到了属于它们的路灯上。
路灯的橙黄色重新映照在街上,女贞路上的人们又重新回到他们正常的夜晚。一只花斑猫正悄悄从街那头的拐角溜掉了。一切似乎都和进入黑暗前一样,除了四号的台阶上多出的那个用毯子裹着的小包。
“祝你好运,哈利。”邓布利多喃喃地说道,接着他跺脚跟一转身,在他紫色的斗篷飕的一声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哈利在毯子包里翻了个身,但他并没有醒。德思礼先生也在床上转了个身,零星微弱的光回到他的脸上,鼾声在稍稍停顿后又重新响起。
无论是台阶上的哈利还是屋子里的弗农、佩妮以及他们的儿子达力都在沉沉的睡着,短暂脱离了一切的外界因素,沉浸在自己的睡眠中。
就让我们祝福明天——永远充满未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