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制咖手里保护女儿7(2 / 3)

了,大有连他这个亲爸都能卖的意思。

又一次没能看到小侄女的脸,卫池本该遗憾。可从叶棠的嘴里听到“去学校”几个字,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小侄女长什么样子?

右手死死地抓住左手胳膊肘,低头看向脚边的卫池绷紧了身体。

他不用猜也知道叶棠是打过电话给寄宿学校了,但他不知道那些对他偏见很深的老师都对叶棠说了些什么。

这让卫池恐慌。

他害怕叶棠变成第二个卫昌,嫌他不争气,气他给她添了额外的麻烦,随时都会暴起打人。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顶着湿-漉-漉的脑袋,一会儿你要感冒的。”

然而没有。

没有拳脚,没有谩骂,没有看垃圾的眼神。

落在卫池身上的只是一只温暖的手。那只手先是引着他回到浴室,接着在镜子面前用毛巾把他的头发揉到半干。

“明天我带你去理发。”

说完这句,叶棠给卫池吹起了头发。

暖风拂过卫池的头顶,卫池这时很庆幸自己的刘海足够长。这让他能够低头用刘海掩住自己的哽咽与眼底的泪光。

十分钟后,卫池坐在敞篷车的副驾驶位上,拼命抱紧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他又快哭出来了。

十分钟前他刚在心中给身旁的这位嫂嫂贴了个“温柔”的标签,天知道这位嫂嫂立刻就用狂野的车技撕碎了他给她贴的标签。

银色的敞篷车在近郊刚竣工、尚未安装红绿灯与限速牌的大道上风驰电掣。引擎的轰鸣声惊得路旁水渠里游成一线的鸭子瞬间乱了阵型,抬起翅膀扑扇乱飞。

叶棠连穿好几个世界都不是近现代世界,有的世界别说不存在汽车了,连蒸汽机都还没被发明出来。更多的世界就算有汽车,汽车的马力也实在有限,让叶棠没法随心所欲地驾驶。

一度成为F1世界冠军的叶棠已经很久没能像现在这样驾驶汽车快意驰骋了。戴着飞行员墨镜的她轻轻哼着灰发音乐家写给她的温柔旋律,黑色的长发被风压卷得向后乱舞。

敞篷车没奔驰多久,前方就已经能看到红绿灯了。发现车子开始减速的卫池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了一点。

“你就没想过反抗吗?”

卫池还没完全吐出的浊气一下子又被他吸回半截。

“我打电话去你们学校的时候听你们校长说了。只要你参加今天下午的补考,并且合格,下学期再补交一篇反省文,学校就不会追究你期末试卷丢失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卫昌把你从学校带出来,就是存了不让你去补考要把事情闹大的心,可你还是让卫昌把你带走了。”

叶棠没有侧头去看卫池的脸。

“你是不知道怎么反抗,还是反抗不了?”

叶棠的问题让卫池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敞篷车连红绿灯都过了,卫池才挤出干巴巴的声音:“就算我反抗,又能有什么用?结果,已经注定了……”

学校里的霸凌刚开始的时候,卫池确实是反抗过的。

可是卫池的反抗并没有还他安宁。更甚者,因为他流露出了反抗的意思,欺负他的人变本加厉。之前只是在他背后说他脏和恶心的人这次直接把拖过走廊的脏水倒在他身上,把盛满垃圾的垃圾桶往他身上扣。

卫池反抗得越多、反抗得越剧烈,他就越是会被推进绝望的深渊里。

一直到伤痕累累,卫池才终于意识到最好的反抗,那就是杀死自己那颗对这一切痛苦还有知觉的心——他只有木然地接受他人残忍的对待,他才能被允许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

叶棠又是一脚油门。她从来不信命也不认命,更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注定”的结局。

她不喜欢的结局,哪怕这个结局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受苦的全是和她不熟、不相识的人,她照样会去撕毁这样的结局。

叶棠打电话给寄宿学校时特地问了卫池没交的卷子是哪一科的卷子,得到“数学”这个答案之后,她又问了卫池平时的数学成绩。

听到卫池的数学成绩,叶棠马上联系起了一切。

——卫池不是为了惹恼老师才故意不交卷的。他的卷子应该是被那些霸凌他、嫉妒他数学成绩始终一骑绝尘的那些学生拿去了、毁掉了,他这才无卷可交。

班主任眼里的卫池是个问题学生,唯独数学成绩还拿得出手。偏偏他这回独独不交数学卷子,凭一己之力拉低整个班的数学平均分,害班主任丢了期末奖金,这行为看在班主任的眼里自然就成了和他过不去的证据。

原作里,卫池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数学老师。他对数学没有热情可言,去当老师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进入卫诗语所在的高中,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欣赏他心中的天使。

现在看来,卫池不仅仅是比其他人要擅长数学一点,他在少年时代也曾是对数学有过热爱的。

只是那份热爱就这样被校园霸凌给毁掉了。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

墨镜后面,叶棠瞥了卫池一眼。

“就比如说,你以为下个学期你也注定会被那些抢了你期末试卷的同学欺负,但结果下学期你转去了另一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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