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重返故地(1 / 3)

把齐峰和吕雉的事情处理好,张良向刘邦请了个长假——他预备回乡祭祖。

刘邦拉着他依依不舍,勉为其难答应,“子房也多年未回去了,是该回故地看看,替我向子房先祖问候。”

“……喏,陛下。”

戚夫人身姿飘若浮云,来到刘邦跟前,刘邦这才不对张良继续“嘘寒问暖”。

张良告退,闲庭信步出未央宫,正好遇到入宫的韩信,韩信冲他一笑,“他对你还是老样子?”

张良无声一笑,韩信说的“他”是谁,各自心里清楚。有些事情,表面看似没变,其实早已不一样。

人心难测,一息一瞬天翻地覆。

韩信正了正衣冠,“他好像看我越看越不顺眼了。”

张良眉间的皱痕几不可察,“或许,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韩信朗笑,“子房,你知道我的出身,也见过我曾经的样子。对于我这样的人,见惯了长安的繁华,又怎能再回到泥淖里?大丈夫生于世上,如果不能功成名就,名垂千古,还有什么意思?就好像你们儒家说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

张良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站在议事厅中,对着怒气冲冲的伏念,铮铮有声说出“舍生而取义者也”这句话。

这一刻,他深切体会到当时伏念心中的感受,就好像自己听到韩信这句话的感受。

他并没有像当时伏念那样勃然大怒,也没有继续进行劝诫,当时,“舍生取义”是他的道;如今,“舍鱼而取熊掌”是韩信的道。

他敛衽躬身长拜,“但愿楚王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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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留侯府中,叶影还没回来,他闲来无事,干脆去酒楼接她,和她商量着启程的事情。

两人都打算趁这个机会游山玩水,没带任何人,买了辆马车收拾东西就走。

这么多年,张良驾驭马车的水平保持稳定水准:非常有进步空间。

幸好叶影不晕车,坐到他身边去,天高海阔和他说着闲话。

出门在外,有时候玩得兴起,忘了时间,导致晚上没找到住宿的地方,干脆幕天席地看夜空的星星。

星光璀璨,叶影的视线总会由星星移到张良的眼睛——无论何时,那都是比所有星星都要耀眼的存在。

她喜欢看他的眼睛,喜欢看他眼睛里有她的影子。

两人慢吞吞游玩,入新郑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正值寒冬腊月,新郑的上空飘着雪花。

新郑的故居张良一直有派人回来打理,一敲门,负责打理的管家立即迎上来。

张良牵着叶影的手踏入门槛,笑道:“你还没来过这里,该早些带你来……”

话音猛然顿住,犹疑着脑子里突然涌现的模糊记忆,张良闭了闭目,沉着声道:“不,你来过。”

叶影凝睇着他的侧脸,用眼神告诉他:我来过。

新郑被秦兵攻破后,相国府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破败不堪,直到张良后来派人回来重新修葺,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摆设仍旧和从前一样,在这里的池塘边,那个少年给她沏过雪顶银梭;在这里的房间里,那个少年给她系上那块象征着“寸心可鉴”的勾玉;在这里的院子,那个少年曾伤情地依在她膝盖上……许许多多记忆,都是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影影……”张良冰冷的指尖擦过她的眉眼,“我们相识,到底是从前还是以后?”

说罢,他不由苦笑,从许多轨迹来看,谁的从前谁的以后,又怎能分得清呢?重要的是,他们在不断前行中再次遇到了彼此。

叶影在池塘边的亭子里搂住他劲瘦的腰,其实,她一直希望他能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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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国府呆了一天,叶影清晨起床就有些不舒服,午饭后开始又呕又吐。

府里的侍女急忙请大夫过来,大夫替她诊脉,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水土不服罢了。

叶影又气又好笑,又不是没来过新郑,居然这时候闹出个水土不服。

侍女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小的还以为夫人……”

叶影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接她的话,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又不知从哪个言情话本看来的狗血理论。她没打算要孩子,这几年无论怎么和张良厮磨,都没动摇过这个念头。

除了身体素质日渐下降外,她对目前状态很满意,张良从没变过,他会常带子念去玩,也会在她面前提及“子念长得越来越像二师兄”,两人从不避忌孩子的话题。

人各不相同,岂能万事同一,就好像张良喜欢浅色,她爱艳色,张良喜欢清淡香气茶叶,她喜欢馥郁留香的雪顶银梭,张良在茶叶方面败家,她在衣服首饰一类上败家,彼此相互理解,未改初心就好。

张良不会因为她不要孩子而离开,她也不需要张良在自己面前装作一副对孩子漠不关心的样子,如果是那样的张良,根本不值得她去爱。

张良出外准备祭祖的事宜,回来才知道她身体不适,又在屋里陪了她半日。

叶影上吐下泻了两三次才止住,虚弱地躺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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