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番外 南柯一梦(1 / 2)

昨夜藏器舍的桂花开得灿,香气溢人得很,一轮月高高挂在梢头,张良一时兴起,也和叶影酌了几杯。

几杯下肚,就有人不安分起来,伸手去解他腰带。他淡淡一笑,微仰起头由着她一路轻吮慢咬而去。

叶影历来又是得寸进尺的,闹腾了几回才让他抱着入藏器舍睡了。

难道她夜里没做什么梦,日光映在回廊上还沉浸在睡意中。张良平日里习惯早起,今日更是早些,起身穿衣,紫带束发,闻着后头有轻微的动静,回头帮她拉上被子。

“待会再来叫你。”

叶影迷糊地应了,因他这一句简单的话继续安心睡下去。

这一睡又是大半个时辰,她自个也醒了,对着铜镜施了粉黛,眼线照常微微轻挑,淡化眉目的清丽。

衣裳不知是张良何时放在榻上的,胭脂红的衣裙,叶影穿上,尺寸正好。

今日是除夕,叶影大约知道张良在哪。果然,一到闻道书就远远看见那片熟悉的身影。

置于千万人中,她也一眼看得出来。

在场埋头涂刻的儒家弟子见是她,起身行了个礼,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这是神荼、郁垒?”叶影矮身蹲在张良旁边,注视着他在桃木上刻的痕迹。

“影影聪明。”张良接过她递来的新桃木片,对她微微一笑。

“我也来帮忙。”

张良脸色似乎有片刻的凝滞,转瞬又恢复,“好。”

他不习惯打消任何人的积极性。

眼角往四周一扫,示意弟子们控制一下表情:叶影的画画技能,他们也有所了解。

弟子子甲:绷住,不能笑。

弟子子乙:绷住,三师公意思到了。

弟子子丙:收到。

拿刀拿剑叶影是好手,拿个小锥子在木头上刻东西,确实……为难了她。看一眼旁边,再看一眼自己的,圆圆的,短短的,呃,像个卡通的人形西瓜。

张良握了握她的手,笑道:“欲速则不达。”

“算了,我天分不在此,我看你做好了。”叶影自来有自知之明,也不沮丧。

“其实……”张良缓缓道:“在桃木片上写上神荼、郁垒也同样可用。”

“……”叶影瞪他一眼,这人就是故意的。

砍了十来块齐齐整整的桃木片,正要下手写字,忽的烦恼:“荼”和“垒”字的小篆她还没学会写。

张良似乎早料到了,提前在两块桃木片分别写好神荼、郁垒四个大字。

“张良先生真好!”她贴近他的耳垂,轻轻一咬,不着意的几个字咬在心上,“今晚一定好好奖励你。”

张良捏捏发热的耳朵,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不敢去看她明晃晃赤/裸/裸的眼神。

“总是这般爱闹。”

叶影无谓地耸耸肩,明明就是喜欢她闹的,还偏偏不许她闹,真是口嫌体正直。

儒家弟子人数众多,今日除夕,不用上课,没过多久,刻着神荼、郁垒画像的桃符和写着神荼、郁垒名字的桃符挂满了小圣贤庄。

《庄子》载:“插桃枝于户,连灰其下。童子入而不畏,而鬼畏之。”

小圣贤庄大门口的桃符历来是由掌门挂起,叶影抓了一把瓜子跟张良过去,颜路扶着木梯,正给伏念递桃符。

“师兄,歪了些。”颜路提醒道。

伏念往左边移了点,“正了吗?”

“还得再往左一点,不够对称。”

伏念又往旁边挪了点,“正了吗?”

颜路站远两步看,还是摇摇头,“还是往右一点较好。”

伏念依言又往又挪了点,这下直接不问了,沉沉目光直扫颜路。

颜路干咳了声,“再往右一点。”

叶影悄悄拉了拉张良的衣袖,“二师兄胆子也挺肥的。”

张良云淡风轻地笑,“一年也就这一次,不能太浪费了。”

来回挪挪十来次,就在伏念眼神等于太阿出鞘的时候,颜路见好就收,“这回整齐了。”

太阿一下子没了出鞘的机会。

伏念飞身从木梯上下来,宽大的衣袍曳过空气,稳稳当当停在两人面前。

“庄里桃符都挂好了?”

张良一揖,“已妥当。”

“明日的傩舞?”

“弟子们已准备好。”

伏念点了点头,让两人跟他过去。颜路吩咐人收了木梯,也跟在后头。

议事厅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伏念颜路落座,分别从怀里抽出一样东西。

红色的绢布,制成信封的模样,上面还有“红包”两个叶影认得的小篆。

“叶斐先生说你们的风俗,长辈过年时要给晚辈红包。小圣贤庄虽无此规矩,也不是不可为。”

叶影愣了一下,倒是张良替她双双接过来,“多谢两位师哥。”

“谢谢,祝大师兄二师兄两人长命百岁,诸事顺遂。”遏住眼角莫名的热意,叶影展颜一笑。

“也有你的。”伏念颜路又各自掏出一个红包给到张良手里。

张良握紧了手里的东西,仿佛有春风濡透了眉梢,“知我者,谓我心喜。”

伏念颜路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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