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行(3)(2 / 3)

的阳光落在她身上,仿佛编织了一件金色的羽衣,张良定了定神,漾开眼中笑意,如清晨露珠在荷叶上滚动的嗓音温煦无比,“看来姑娘昨夜睡得不错。”

“多亏张良先生,我昨晚睡得很好。”

她知道像张良这种习武之人,早在她下马车的一瞬间就醒了,她就是要他知道。

假作真时真亦假,虚虚实实,多装装,虚情假意说不定就能被看成深情厚谊。

两人继续动身前往桑海,叶影这种难以入眠的状态张良有所察觉,经过镇上补给时顺便帮她带些好酒。

一掀开车帘,酒的香味扑鼻而来,叶影在酒中多睡了会。雷声阵阵,她一个激灵乍然惊醒,攥紧被子连忙问张良,“是不是有闪电?”

“确实是电闪雷鸣,前方有客栈,可歇息一晚。”张良意味不明瞄了她一眼,快马加鞭前进。

叶影听着间断的雷声,放下车帘,缩回到角落里。

在这穷乡僻野,竟然有偌大一个客栈。二层楼围成半圆状,后面是空地,前面栽种着瓜果蔬菜,周遭是削尖的木栅栏,栅栏外种着苍天大树。

听张良描述,叶影猜想老板是个很有心思过活的人。

到了店里登记住宿,叶影才知道不止有老板,还有个快要临盆的老板娘,老板王氏,客栈是照着老板娘意思布置。

老板和善,看他们二人斯斯文文,还特意叮嘱他们晚上别乱走。前面不远是个小镇,强盗猖獗,时不时劫掠人财,现在到处都人心惶惶。

兵器摩擦声从楼下客人中传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无论怎样偏远的地方都不能幸免。

晚饭由小二送到客房,天空依然响着雷,她根本吃不下,直接叫人来收拾了碗筷,省得待会脾气上来,砸了东西还得赔。

大雨倾盆,叶影抱紧自己,不敢缩进被窝里。尽管眼前尽是黑暗,如果真躲起来,无休无止的噩梦会汹涌无忌吞噬她。

现在没有人可依靠,她不允许自己软弱。

恐惧压抑得她无法透气,最终克制不住,发疯似的冲向门口。

“徐姑娘,你这是……”

根据平生经验,她似乎快撞到一堵人墙,脚下猛刹车,找个固定点刹住往前的趋势。

“徐姑娘……”张良被勒得粗喘。

“对不起。”

叶影立即松开手,身体忽的钻进一股电流,她又鬼使神差地摸上去,抓住张良胸前那样东西。

滑润冰凉,上方圆润有孔,下方有尖勾,类似于阴阳符号的一半。

“是勾玉吗?”

“是。”

她握着勾玉,手背搁在张良胸口上,不经意地摩擦着。

张良平复微乱的呼吸,轻轻将勾玉从她手里抽出来,放入衣襟内。

这即鉴勾玉随他而生,有术士占卜这是天降之物。少时祖父为了避免他人好奇觊觎,便散播了丢失的消息,他也很长一段时间将它藏于匣中保存,过了十八岁诸多旧人去世才重新戴上。他一般都贴身挂颈项上,用衣裳遮挡,不显露于人前,方才不知怎的竟露在了衣裳外,恰巧被她扯住。

“姑娘识得这勾玉?”

“应该不认识,我对玉器没什么研究,就是觉得有点……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叶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道惊雷轰响,叶影微颤,一把将张良拽入房内,快速锁上门。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姑娘可觉妥当?”

张良善意提醒,叶影充耳不闻,身体挡在门锁上,生怕他跑了。料来张良不会强硬把自己推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听清张良在说什么。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话一出口,立刻发觉不妥,这说得好像是在诱逼良家青年。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只是张良先生要对我怎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良眉眼轻抬,看向那抹堵在门口的高挑身影。知她想反客为主,更是不慌不忙,如天上弦月微笑,“姑娘很紧张?”

看似温和无害的人往往不缺少锋锐,而像张良这种人现出锋锐时往往直指人心。他轻飘飘将问题打回叶影身上,只尚且比当夜直接戳穿她的谎言温和些。

叶影收敛表情,故作镇定,“我一见到张良先生,心脏就怦怦乱跳,可紧张了。”

张良既答应带她回小圣贤庄,她原本也打算不再撩拨他,以免节外生枝。也许是生性恶劣改不掉,总想引天人堕尘,圣僧犯戒。

“……”

明明是轻佻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无比自然,这份本事张良自叹弗如。

“在良进来之前,店家端出去的菜完完整整,想来姑娘紧张之因不在良。”

天空又一道响雷,叶影脸色发白,张良原想再说,喉结涌动了下,终究不忍直说,转而道:“姑娘腰伤还未痊愈,旅途奔波,还是吃些好。”

他揭开食盒,叶影闻到饭菜的香味,陡然明白他来见她的目的,胸中顿时生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对自己的恶劣有了丝愧意。

语气柔软下来,向他走去,“张良先生,我饿了。”

本是极其普通的一句话,张良忽的失神,好像有人无数次在他耳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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