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三晚上的学院讲座我去了,这种活动作为学生会负责人,我都会去。
讲座人是南方高校的副教授之前对接过,履历很漂亮可是我总是感觉这件事情不是很顺利。
总感觉会出差错。
老师来之前北京狂风交加,担心他航班晚点,还好没有。
到达礼堂之前,我在操场上看到一个熟人。
我们有多久没见,本科四年,研究生两年,博士第一年,七年的时间。
在北京呆了七年,寒暑假回家就算每次只算一次机会总共十四次机会,那一座小城我从来没看见过她。
高中毕业之后,我们没有加彼此的微信,只是在同一个北京高校群里。
自己都感觉到奇怪,为什么她和之前一点都不一样我却还认识她。
高中时期的她有些胖现在很瘦,头发变长了,都是些表面的变化。
她怎么会在这里?
本科她和我不是一个学校的,研究生期间没有看见过她,现在也不是新生入学时间。
猜测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忍住了上前去打招呼啊,询问我心中满满的问题,存有一丝幻想——不是她就好了,但是,又好想是她。
提前到达教室一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许宁生来了,通往舞台的灯没有打开,他好像从黑暗走向光明。
寒暄的时间很短,他提了一个要求“我家属一会儿来,能不能在第一排留个位置”。
这个小要求没有拒绝的理由。
右眼皮还是突突的跳。莫名其妙。
她的样子在我脑海中飘过,下意识扯着嘴角笑。
2
礼堂作为是分成左中右三个部分,
我坐在里面的第一排,开始前十分钟她坐在进门的第一排。
她学物理了?不可能啊,高中她是文科生。
一秒钟不到,她是教授家属——可能是她表哥,中学期间大家都说她家有背景,原来是哥哥。
手里有相机,拍个照好做微信公众号宣传。
故意走到门口站在她旁边拍照,好几张照片,胶圈在她身上后面都是虚影。
师兄正好来了,我们站在门口说话。
心不在焉,我在看她。
她没有注意到我,或者,她注意到我故意避开。
弱不禁风有些夸张,但是她的胳膊好细一用力就貌似可以掐断,手腕上的腕表在挡光下格外闪,相较于长期熬夜没有血色的脸,整个人就像瓷娃娃一样。
车辆工程本就和物理不沾边,很快连上蓝牙把照片传到电脑上。
不用电脑的放大镜看,我就肯定一定确定是她。
许宁生一场讲座都是面对着门口的方向,可能是他妹妹在那里。仍安慰自己。
两个半小时的讲座很快结束,许宁生解答了一些学生的问题就准备走了。
我去礼貌性的送送他。他也很礼貌的和我告别。
一如既往,我没有主动和她说话。
走下舞台,许宁生很自然的帮她拿过电脑包,弯下腰凑在她耳边问她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不知道又小声说了什么,她笑了,不是装出来弯弯嘴角的勉强装样子。
外面起风了,许宁生叮嘱她穿上外套,其实北京的夏末并不冷。
一件藏蓝色长款风衣和一件短款卡其色风衣,我不瞎,他们是一对恋人。
更何况,许宁生单肩背着她的托特包拎着自己的公文包,耳鬓厮磨不想再看下去,抓起书包冲进夕阳中大步狂奔。
何种心情回的宿舍,我难以形容,直到方舟和我感叹北京的妖天我才回过神。
慌乱的打开电脑,屏幕上还是她的照片。
不等我收拾好心绪,方舟凑过来问我“这是你女朋友吗”。
曾经有机会是我的女朋友,错过了。
电脑上微信提示音救了我,又好像一把把我推进深渊。
师兄说“今晚来四季民福给许教授送行”。
往日这种事情我很喜欢,拓展人脉,吃喝不愁。
现在我想拒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原是我自己想要需求一个结果。
3
六点半,饭店的人渐渐多起来,明天许宁生就要回上海不得不在晚上吃饭。
这次许宁生来是物理系刘老师请来的,两个人是博士同学。
“刘老师这里”
“你怎么早来了,我还想在门口迎接你呢”
“这不是家属和她同学也在这里吃饭我先送她来了”
“没听说你结婚啊?结婚不叫老同学啊”
“还没结婚,不过快了”许宁生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整顿饭吃的双方都很尽兴,两个人回忆起来在美国读博的生活,我竖起耳朵仔细听迫切想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不是在美国认识的。
酒喝多了,情绪上来了,迫切想要知道他们的详细信息。
点开我她共同在的唯一一个微信群,点击头像,“添加他为好友”。
没落感涌上心头,原来连朋友都做不成,想哭。
还好没人注意到我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