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会在造福人类的基础上做些毫无人性的实验。
1945年,美国的沃尔特医生发明出“冰锥疗法”:医生直接用锤子把一根和筷子一般粗的钢针从病人的眼球上方敲击至大脑,当冰锥深入脑子5厘米处时,把钢针向左搅动约40度,然后更深入地向右搅动40度直到病人的脑前叶被彻底摧毁。这种疗法简单粗暴,甚至连麻醉和消毒都不需要,只需电击病人直至陷入昏迷即可。
随后沃尔特医生不断包装这种疗法,以及对这手术大肆的营销,以至于这类只适用在病人身上的疗法直接扩大范围,就连那些不受管教的儿童都会被带过去,进行这惨无人道的手术。1949年,这项手术的发明者被授予诺贝尔生理医学奖。
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手术的后果就是彻底的成为痴呆,只会按照命令进行简单的行动,随后实验者的抵抗能力下降,智力逐渐低下,最后丧失基本的自理能力,终生和病魔为伴直至死亡。
在旧时,这个实验被称作“人类祈福计划”,其中也添加了宗教的色彩。
她有些好笑的向我阐述道:
“哈哈哈,轮回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人类改造实验哦,因为把濒死的物种救活什么的很带感,所以就这么叫了哦。”
在AIMS进行新计划实验的实验人员笑着对我说。
在四十宫守夜“轮回”后的第三天,我终于按耐不住性子进入了AIMS的最底层——那是AIMS方专门进行机密实验的地方。
AIMS的实验室很大,走廊也很长,幽蓝的灯光下皮鞋和高跟鞋的踏步声此起彼伏,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我坐在走廊处的椅子上,听着明明距离很近却又疏远至极的回声,头脑恍惚。
“啊是吗。”我凝视着咖啡杯上飘起的白雾,稍微抬起头,那雾就像是丝绸一般一丝一丝的往上飘。
好冷。
但杯子好热。
四十宫守夜的工作档案,原本写着“晚六时三十分死亡”的记录消失了。
虽然这就是我所期盼的。
但即使答应了流道响的请求报告上还是明确的知名了死亡。因为编辑人员的工作档案不是我能控制的范围,那是当时和我一同接受到消息的同伴写的。
我没有那么高的权限,也不能有这么高的权限。
那又是谁用权限修改的呢?
“飒——”的一声。
我的咖啡杯被一叠厚重的文档袋盖住,实验人员此时正笑眯眯的站在我的面前,弯腰以求双方的视线齐平。
“你发呆了?”
“嗯。”
“哦没关系!我当然可以理解,毕竟从一堆专业术语里去寻找普遍理解的字词一直是困难的,我们都知道。”
实验人员对我笑了笑,口罩隔离了我们的距离,使我无法判断她是否是在对我咧嘴笑。
她表示理解的点头示意,开始在文件袋里翻找起来,我站在她的旁边不知所措,引得她带着笑意对我仰起头。
“所以刃唯阿小队长……你想调查的试验者是——?”
“四十宫守夜,目前被派遣去维修部的c级员工四十宫守夜。”
终于来到压轴戏,我有些激动的抬起头,侧过身去观望实验人员翻找资料的样子。神色不免的有些紧张。
只是一瞬间,那张幽蓝色发丝的证件照在我眼里一晃而过,实验人员重重的将资料合上,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如果是这孩子的话……不妨来我的办公室谈谈怎么样?我们也可以顺便喝上一口好茶。”
……
……
……
感谢我的上司批准了我提高权限等级的申请,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流道响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实验人员(原谅我隐瞒她的名字,但还是暂且称作她为z小姐吧。)带领我乘坐着电梯抵达了最底层,拜AIMS严谨的保密措施,我曾经丝毫没有怀疑关于“总部的实验室只有一层”的传言。
“在此之前,刃唯阿小姐,请签下这份保密协议,不然我们无法继续接下来的探索工作。”
密封的透明电梯里,z小姐向我递来一份保密协议。我有些犹豫,这代表着“他们”对四十宫守夜所做的“实验”仅仅只是“测试”。我接过它,看着它,黄色的灯光只把我们这里照的闪闪发亮。
“这是必须的步骤吗?”我有些忐忑。
“当然,你是否签下这个协议关乎着之后的所有流程。”z小姐抬眼瞥了我一眼,目光依旧冰冷,催促着我的选择。
AIMS的高层果然都恐怖如斯。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颤颤巍巍的签下保密协议,盖上了笔帽。
……
……
……
“在让你了解我们具体对四十宫守夜做了什么之前,我想先想你介绍一下让我们AIMS和哉亚变得紧密相连的一个项目——‘人格记忆存储’以及‘人格记忆转移性’这两个实验项目。”
哒哒的脚步声踏出电梯缓缓打开的大门,我有些震惊于最底层的建筑面积和设计,只局限于低声下气的点头。“记得我之前有和你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