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了,帮我扔个垃圾。”
这么说着,或许是晚风吹的太过瘾了。直到不破谏凝视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才意识到我的易拉罐已经在他的手中停留很久了。
……
四十宫守夜与我想象的不同,在我介绍的(其实是AIMS强推的)员工:流道响和A先生的指导下,她已经完全适应了AIMS的工作,即使她还是个孩子。
“不过你还是承受不了手枪的冲力,你有些过于瘦弱了。”我捏了捏守夜的手腕,把手边的便当递到她的手边。
我不是一个无信的人,所以期间也在尽力当好一位“姐姐”的责任。
“呀——毕竟我以前待的地方是真的吃不下饭嘛,饶了我吧刃姐。”
守夜笑着接过便当,发出“哦!今天是鸡肉诶!”的惊呼。虽说是这样,但我已经很久没有亲手做过便当了,AIMS的工作繁忙的同时还需去哉亚的总部提交报告,导致我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在清晨的便利店和午夜的办公楼解决。
似是察觉到我犹豫不决的神色,四十宫守夜主动对上我的眼神后笑得更加开朗:
“只要是刃姐做的,我都会吃下去。”
你可是赐予了我自由的权力的人。
我愣了愣,发出一个自认为温和的微笑。
倒不是因为被她的自来熟吓到(我早就对她的环境适应能力感到习以为常),而是她笑出声时心头陡然一颤。
作为妹妹来说,四十宫守夜一定是属于俏皮机灵的类型。
但既然自己的上司看中了她的头脑,那今后的事自然就不可能太平。
或者我应该这么想,她跳脱超前的思想定会让我和她有道隔阂,最后使所有的信任都功亏一篑。
“所以不能让她对我产生依赖,反而要让她主动怀疑并且不信任我在先吗……”
“嗯?刃姐你有在说些什么吗?我没听清。”
“啊没什么,只是思考晚上会议要汇报的内容,抱歉,我有些过于安静了。”
“这个倒没事啦——你要去巡逻了吗?”
守夜看着我起身的动作口齿不清的拼凑起一句话,眼中还有些不舍,我无奈的歪过头,看起手中通讯器,对她点头道:“嗯,接下来要去市中心较密集的街区……不过只是处理一些居民们鸡毛蒜皮的小事,暂时没有什么棘手的事。”
四十宫守夜在听到后一句的时候放下了肩,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我的行程了,眯起眼发出一个抱歉的笑。
短暂的休息时间画上了句号。不远处挥刀的声音传来,激起一阵凉爽的风,让我那中午有些微醺的头脑顿时变得清醒起来。
我转身准备离开。
“啊对了,如果对枪还是不熟练的话,不如试试刀怎么样、电磁刀那种。”
我无意识的扭头望向守夜,拿着降噪耳机的手顿在半空,“行啊,我马上就和流道响前辈请示。”她挑了挑眉,挥挥手向我道别。
AIMS的训练对她来说过于严厉,不如晚上带守夜去吃什么怎么样?毕竟她训练完了之后还得上学。
对,四十宫守夜还是个学生啊……
“那就让同事们少抽点烟好了,再提醒一下不破注意适量饮酒。”
现在是中午的12点半。
我嘀咕着,期待着夜晚的降临。
随后笑着,接到了流道响的通讯,在巷子里看到她冰凉的尸体。
现在是晚上六点三十分。
我和电话那头的同事们说晚上不要来吃饭了。
我定在原地,有些过于冷静的观察着周围:流道响瘫坐在地上,满手都是鲜血的搂住四十宫守夜,旁边还有一个少年,红色的卫衣搭配着黑色的外套,应该是守夜的朋友,此时还在僵硬的呼唤着守夜的名字。
我没忍住,反正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拳头已经伸出去了。
力度重到流道响将她的尸体丢到地上,她涣散的眼眸死死的盯住我,让我的眼眶有点发烫。
那双眼睛已经没有那种一眼就能穿透我的感觉了。
“守夜……守夜她本来和他准备去便利店去买点东西吃的、但巷子里突然有骚动,所以就!”一旁的少年突然开口,看样子他是看到守夜准备去打个招呼什么的:他的脸现在还是苍白如白纸,腿软的还不能站起来。
各种书和笔从书包里滑了下来,其中的几页还沾上了血迹,看上去莫名瘆人。
“我,我只是发呆了一小会……谁、知道现在的小混混身上都带着刀、”流道响慌张的错开我的视线,神色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夸张。
是我的错觉吗?他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我的喉咙现在还在被无形的东西堵住,鼻子早就开始发酸,“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叫救护车……!”无尽的愤怒和悲伤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发抖。
如果按一个AIMS的员工的角度来说这没什么,这个职业本身就和死亡挂钩,来这里工作的,绝大部分都是做好了那种觉悟的,尤其是镇压队和巡逻队。
但按一个姐姐的角度来说,我已经在心里捅死流道响一千万次了。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寻求救援?是为了驱赶那些混混吗?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