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散通道,和那些修码吉雅一起嗝屁了?”
守夜表情尴尬的提出疑问,手也不听使唤的摸向后脑勺,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将眼神瞥向窗外,吸了口凉气再将视线拉回屏幕前,“人类的灭亡,属于修码吉雅的圣战……他们准备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实在不可理喻,至少这个想法在唯物主义的四十宫守夜面前,行不通。
“修码吉雅的数据更新全部都需要我们数据员的配送,即使到达了技术奇点,我也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可以自理。”她圈住自己的双手,想要去喝杯水,但思考了一会后依旧定在原地:
“灭亡迅雷站……你们有他们的情报吗?比如这个组织有几个人,是人类还是修码吉雅?还是有些是人类有些是修码吉雅?”
守夜说着就已经考虑到了整个问题的框架,几天的魔机□□到现在也就出现了“迅”一人,以及前几天在和他独处时口中的“灭”。
有着密钥的制作方法,还有着在黎明爆炸中幸存的第一批修码吉雅,守夜无法判断出他们的首领到底是有反社会人格的人类,还是技术奇点被点歪了的修码吉雅。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被定下来。
他们有信仰。
发觉到屏幕前异常的寂静,守夜便率先说出口打破了厚重的隔膜,“圣战,毁灭人类,如果只是无脑的破坏他们不可能这么有秩序。”
“那些东西有着自己的信仰,而毁灭人类只是教主的一个目的。”
就像气球被银针刺破,或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不破也在符合的点头,不得不说守夜的思考头脑放在哪边都是一块会自行闪耀的钻石,每次深思熟虑后的回答都会让人如梦初醒,得到进一步的启发。
但她的可控性实在难以把握。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就连不破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和她的关系是否可以称为“朋友”。
不理解,和守夜相处了两年的不破都不会确信她已经放下了戒备。
四十宫守夜就像一个魔方,每一次的答案都是获得一次扭动魔方的机会,扭对了,魔方便会离完成更近一步,扭错了,你也不知道把它复原到上一步需要多少次来铺垫。
恍惚间,不破看向旁边已经被茶叶泡的浑浊的茶,皱了皱眉头。
他不知道他是否该执行刃给他定制的支线任务:控制住守夜的情绪,确认她已经走出“唯一存活”的阴影下。
“总之灭亡迅雷站的消息我们会持续调查,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话已至此,不破猛地站起身,整整衣领抖了抖肩,把已经准备畅聊一天的飞电或人拉了起来,“之后我们还有必要的任务,你就先休息吧。”
他需要再思考一下,毕竟不破并不觉得这个马上就要成年的小姑娘会做出什么。四十宫守夜在这个年龄段远比他要想的成熟的多,顶多就是叛逆期。
“行,去吧,我大概晚上就出院了。”守夜背对着屏幕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将文件和设备塞进包里,刚刚的交谈使她对灭亡迅雷站的好奇又提高了一度,使得守夜想快点得到他们的情报,以此来解开所谓的“信仰”。
将拉链拉到底,守夜又跳回床上,感受着背部的柔软。双眸环顾了一下病房的结构,时钟的滴答声使得她又开始变得昏昏欲睡。但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每天都在AIMS度过的日常早就练就成习惯,导致这样懒散的日子守夜居然还有点不适。
于是她便在修养期间维修了几台修码吉雅,稍微赚了点小钱,还被刃拉进了一个电子会议和其他数据改造员谈论了关于自机大数据控制性修码吉雅“吉格”的几个项目,算得上烧脑附加题了。
但比起AIMS的那些负重任务,守夜觉得这些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怎么想自己都是赚的。
不过最近的自己确实不幸值拉满:上学时发生魔机暴动,巡逻时被高自己一个头的小屁孩拉伤右臂,自己为了一个巡逻付出了那么多。天津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自己原来只是个后台负责数据的?
算了,
“既然工资高就继续干下去啦……下次干脆谈一下工作时间的问题吧。”
守夜抬起自己的右臂,反反复复做了几个握拳的动作,才将手倒到自己的头上。到底该不该把自己和迅独处的事告诉刃?她一直在思考,但从来没有得到最优解。
窗外的树发出沙沙声,似乎在嘲笑四十宫守夜的多虑,就连她本人都亢奋的拍拍自己的脑门,站起来拉伸自己的肩膀。
不如先去散散心吧,还能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恢复成咋样。
准备去医院后面的公园散步,守夜简单的在镜子前抚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准备出发,不过才刚走到门前抬起手,她就在余光里捕捉到了一丝诡异的闪动。
温馨提示,不要小看AIMS业余人员的观察能力。
“……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吧。”守夜压低声音的嘀咕着,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那个每天正门不走偏走窗户的贵物。
本能的俯下身像猎豹般逼近,守夜已经能看见一只手在自己的窗台上摸来摸去,但就是一直不露头。
已经在窗台的那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