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纹(2 / 2)

好不容易来到了一片还算开阔的地带,又面临三条岔路口,天星做好记号,正欲收剑,她就听见一声非常轻的划蹭声,悬浮头顶。

任时暄微一抬头,突然说:“过来!”

几只傀儡由青藤缠着横吊在洞顶,青藤蠕动松开桎梏,照君宜半脚还没跨出,就有两只傀儡落到她跟前,她和任时暄身后还有两只。

任时暄后退两步,恰好被傀儡逼到更为狭窄的隧洞之中。

傀儡黑着眼珠,在躲闪她进攻时极其灵敏,傀儡主在操纵,在监视监听他们。

空间狭小,所有人都施展不开,两只傀儡缠住任时暄,剩下的傀儡全都冲着攻击力弱的照君宜去。

照君宜一个跃身,挂在一只傀儡后背,天星刺不穿他的脖子,照君宜狠狠攥住剑柄,似乎想要“水滴石穿”,一点一点把他脑袋磨下来,她余光看到另一只傀儡手肘击过来,立刻放弃天星,两手全撒开,摔倒地上躲开这一击。

地上水层混着泥沙,照君宜整个后背都是湿的。

正因地方太小,傀儡打起来也婆婆妈妈、拖泥带水,到给了她可乘之机,她灵敏地又挂在另一只傀儡身上,脚踹上第三只傀儡脸,借着这股力,攥住天星剑柄,手臂绷紧,斩落那只傀儡的脑袋。

照君宜被这只傀儡脑袋撞上了肩膀,连退好几步,疼痛似乎来的缓慢,右肩膀位置传来的灼热一路蔓延到她脖颈,她顾不上,只用手搓两把脖子,眼睛瞪得浑圆,冒着怒火似的:“你不要脸!你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七岁少女!”

她举着天星要殊死一搏,身后传来声音——蹲下。

照君宜抱着天星飞快地躺下,几缕泥水溅进她后颈,她厌嫌地绷着眉头。

时令像一闪而过的流星,三只傀儡全部从胸部被劈成两半,里面的棉花爆出来,几片还掉在照君宜脸上,她呸呸呸好些声,叽里咕噜翻起身跑去任时暄身边,肩膀锁骨还有脖子,都疼,满腔怨言无处发泄。

任时暄跨过傀儡的尸体,看到照君宜,愣了一下,照君宜黄色衣领明明很高,但那狐纹还是露出一小截,像朵冒头的花,闪着红光。这一小截狐纹中间还截断了一层,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他板着个脸对她说:“照云梨,冷静会儿。”

照君宜忽然被凶了一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忧心忡忡回头看了一眼,都死了啊,她杀了一个也没惹事啊,她只认为任时暄这是发疯,于是更生气了:“你凶我干嘛?我哪里拖你后腿了?!”

任时暄见那狐纹像更为妖艳,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那狐纹像是有着魔力,时刻准备推倒任时暄的清醒和理智。

他侧过脸,放缓声音:“对不起,你先…别生气。”

照君宜听到这声道歉,心里顺畅不少:“好吧,那你凶我干什么?我下次跑快点儿就是了。”

任时暄走上前,给她掸了掸肩膀上抖落的灰,这动作简单又顺手,他自动忽视那弱下一点儿颜色的狐纹:“跑得够快了,没说你拖后腿,做得很好。”

她又搓了两下脖子,狐纹变得更浅了。

任时暄这事不想瞒她,但也不打算说得太认真,不然她一生气狐纹总出现,他用时令当镜子照给她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仔细道:“你一生气,这儿就有个东西会发红光,这种东西寓意不好,以后要少生气,生气了也要遮住它,不给别人看,不然别人会觉得你运气不好,不想靠近你,知道了吗?”

照君宜在狐纹消失前,捕捉到了那一点儿红光和纹路,等这东西彻底消失后,连带着她的肩膀锁骨也没了这种灼热感。

她眉头拧巴着:“可是我之前…没有这种东西。”

任时暄说的话极具信服力:“有的人长大后才会有,换了个环境或者被藤曼抓伤,都有可能长这种东西,也许待你回到顺天它又消失了,这些教书先生上课的时候都讲过。”

他说得一板一眼,那张脸严肃又俊冷,任谁都会相信。

照君宜是这群人里最没知识的,她不想自己在队伍里像个笨蛋,信鼠的事情她已经被笑话得没面子了,她是很好面子的人,只能懵懵懂懂:“哦!我记起来了,我也记得先生讲过,这种东西…先生说叫…”

她眼珠子鬼机灵地转,似乎真的想不起来,正在绞尽脑汁。

任时暄面色沉稳:“狐纹,因为像只狐狸尾巴。”

照君宜惊喜道:“对对对,狐纹,你也长过吗?”

任时暄:“嗯,之前在幽州水土不服,也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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