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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接到牛岛后,两人走回公寓。
途径便利店,小林啊了一下,很是抱歉地讲,最近比较忙,没有添置过冰箱。
“我们去外面吃吧?”
牛岛扫了眼边上的便利店,“便当。”
下午五点左右,便利店可选择的便当,品种不算丰富但数量管够。
她拿了一份,边上牛岛挑了两份不同的。
“这样就可以了吗?”
牛岛再拿了一盒牛奶,“现在不太饿。”
小林有些犹豫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对上视线后慢吞吞讲:“麦茶、咖啡还有牛奶,家里好像都不多了。”
牛岛把牛奶放回去,从冰柜里取出最大份量的,手里抱得很满。
结账时,店员拿了最大号的袋子。
“还有这些,麻烦了。”
牛岛递过去两盒。
店员见怪不怪,利索地收进袋子。
出来后,小林提着便当,牛岛拎着饮品以及其他东西。
他突然说:“如果再加上一本少年jump就和刚搬进来时一样了。”
小林没有反应过来。
牛岛提起天童的名字,才后知后觉。
她拨了一下手指,“好像是的。”
69
那晚,天童没有留宿。
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就跑出去了。
东京的夜很亮堂,哪里都不寂寞。
他们这间公寓,熄灭了所有的灯。
牛岛太高,卧室本想和家里一样铺榻榻米,而房东不同意。
改添置新床,两米二长。从卧室这头顶到那一头,没有留下行走的空隙,索性单边靠墙。
另一侧是化妆桌和书柜。
母亲给予的童话书端端正正摆在上边。
小林很少看狐狸和玫瑰的故事。作为隐喻,她很难想象自己是其中的谁。
她转道去看其他的。
圣母反复告诫女孩,这是这扇门的钥匙,你绝对不可能打开这扇门。
圣母离开,女孩压不住好奇打开了门。
她的手指变成金色。
圣母回来,问女孩是否打过门。
女孩咬死不放,没有。
接着,女孩坠入凡间,颠沛流离,连说话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直到女孩被污蔑为吃掉亲子的怪物,才承认过错,往后一生幸福。
故事的荒诞大过美好。
小林抚摸着书页上的插画,金灿灿的,是女孩的手指,她罪恶的证明。
牛岛洗完澡进来。
小林合上书,躺到床上。
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心照不宣。
比起在家避开奶奶遮遮掩掩,还有体育馆羞耻和害怕到顶点的曾经,现在的空间,松弛太多。
他们从亲吻慢慢开始。
眼睛、耳朵、嘴唇、脖颈,再往下。
手碰到薄薄的腰。
高三的冬天,病过一场,这里始终脆弱得可怜。
他放轻动作。
小林呜咽。
她还在想那个故事,如果圣母没有百般告诫助长女孩的好奇,那她会不会不犯错。
那扇门后,圣父、圣子、圣灵盘踞在火光之中。
接着是颠沛流离,无法言语的生活。
苦痛,只是苦痛。
小林额上满是汗水,她忍不住,指甲抓着他的背。
“好疼......”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说:抱歉。
和第一次一样,除了对不起,就是抱歉。
他的嘴巴钝如石,曾倒来一杯热水,以为可以解决,换来小林一句,请离开一会儿。
解决办法想过,手可以,嘴不行。
小林摇摇头,她不接受。
牛岛似乎没有这种癖好,沉默地解决,最后吻吻她的指间。
小林抽回手,黏糊糊的。
“很脏。”
70
清晨的阳光刚出来,就透过帘子晒到小林脸上。
牛岛还在睡,侧卧对着她的那边,鼾声很轻。
小林闭上眼继续睡。
睡不着,阳光正对着眼睛。
她抬手去挡,霞光穿过指间,就像童话书那页插图,色彩鲜艳。
小林眯起眼,轻轻同自己讲述:“手指,变成金色了。”
多么简单的故事。
门后是属于处·女的禁忌,圣母惩戒女孩的不洁。
自十六岁姗姗来迟的初吻,她便试图推开那扇门。
难过或快乐,甚至今天的天气很好,都是理由。
每次,小林都拼命地抓牛岛的衣服,领口、下摆、袖口。
她总要抓着一点什么,来支撑闭着眼睛的自己。
他就是这样亲吻的。
她这般说服自己。
小林克制地逾矩,指间被火烧灼,碰一下都疼。
牛岛去捉她的手,小林避开。
他改去环住她。
高大的身子如同囚笼,牢牢困住。
“等一下......”小林喘着气,说话有些急。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
牛岛继续。
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