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刘美玲被领导提职,成了京城最年轻的主干律师。那天,刘美玲照常给领导汇报业务,发现有一位领导账目对不上,并且有很大一部分疏漏,于是开了单子找领导核对,领导接过单子,拿起桌上的咖啡请她喝了杯咖啡,刘美玲想着反正是助理冲的咖啡,就没想太多喝了。
等刘美玲醒过来,她已经躺在酒店床上了。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躺在她的身旁呼呼大睡。
后来领导借此威胁刘美玲,要是她敢说出去半分,他就把录像放出去。
刘美玲咬咬牙答应了,但是没过多久,账目问题还是被查出来了,那个人被抓走了,但由于并不是刘美玲告发,他没把刘美玲的事情说出来,警察局那边也没判刘美玲的罪,从此,他罚了一千万被辞去律所工作,销声匿迹。而刘美玲,留下了不明不白的谣言,人们猜测怀疑,比真相更恶毒的什么都有,刀剑利爪,全都伸向一个无助的女性。
作为女性,清白很重要,对于刘美玲,尊严也很重要。
“陈稚,所以”纪沅看着陈稚眼里的泪花,
她主动拉过陈稚,抱了抱他,
“我真的害怕,你会变得和她一样。”
纪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复道,
“有你在,我不会的。”
回去的路上,陈稚执意要背纪沅,纪沅虽然扭捏还是趴上去了。陈稚很轻松就背起来,还想着,一米七几的个子怎么会这么轻。纪沅却紧张地死死抓着陈稚的衬衫,直到变形才不好意思地摸一摸捋平。
“陈稚,其实我觉得阿姨应该公开揭发那个人的恶行。”
陈稚愣了愣,他想过,但是代价太大了,现在才好不容易拥有平静的生活,再次将这个伤疤揭开,太残忍了。
纪沅却说,“当罪□□地亮出其残酷而丑陋的本质时,人的第一反应是替罪穿上遮羞的外套。一味地沉默不会让世界变好,我们能做的是告诉她们,美丽不是原罪,有罪的是施害者。”
陈稚回应了纪沅的话,当陈稚第一次尝试和刘美玲沟通时,刘美玲就同意了。
她说,“我作为一名律师,我的职责是忠于法律,捍卫正义,而今天我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才明白,利用法律捍卫尊严,保护无罪者,让有罪者受到该有的惩罚,这才是我该做的。”
陈稚在17岁后第一次看见刘美玲将阳台的玫瑰重新修建了,整整齐齐,像是涅槃重生之后的蓄势待发。
陈稚联系了纪沅,决定合作一次视频发布,控诉真正的施害者,拯救无数个同样深陷泥潭的女性。
纪沅调动了周围最好的资源设备,并且亲自操刀写稿子,最后由陈稚讲述这个故事。
两人要临时短时间内做出完整的有说服力的视频并不容易,尽管两个人整天抱着电脑剪辑写稿,也依旧力不从心。
还好,林野来了。
林野很快从纪沅那里知道这件事情,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制作视频大队。
这时,就在两个人都一筹莫展想不出什么出圈的创意的时候,林野正好推门进来,两人都没发现还在谈论方案。
“按照新闻的角度,这件事件本身需要严肃认真的探讨,但是我们不应该只是探讨这件事情本身,还是应该做一些科普,让社会上其他女性不要受到此类误导。”纪沅一手敲着电脑键盘,一手一撑着头。
“是,让视频有趣一点或许可以将表达内容扩展开,不仅仅局限在事件本身。”陈稚同样敲着键盘,不知道如何下手。
“有趣一点....”纪沅重复陈稚的话,陷入沉思。
这时陈稚刚好看见推门进来的林野,喊了声“林野”
纪沅突然想到什么跳起来,“对啊!林野!”
“怎么了?知道好久没见我,不必要这么激动吧。”林野笑着把手上的咖啡塞给纪沅,把另一杯递给陈稚,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怎么来了?”纪沅又惊喜又意外
“不知道是谁在朋友圈哭诉脑细胞要死光了啊”林野宠溺地笑着,刚想摸一摸纪沅毛茸茸的脑袋,想到陈稚也在场,只好抑制住冲动。
“说吧,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就让我为你们燃尽最后一点蜡吧。”林野摊了摊双手无奈的笑道。
“谢谢你”陈稚认真地道谢,林野无言地回应着笑了笑。
按照纪沅的想法,林野可以将故事改编成动画形式呈现出来,降低了观看的难度,提高了观感,也更容易吸引流量。不过也大大增加了几个人的工作量。
林野的工作特殊,需要场地配合,大多数在画室和机房完成。一般约在图书馆,约在咖啡店里汇合成果交流的只有陈稚和纪沅两人。
那天纪沅想到一个不错的想法,准备应用的时候遇到技术难题,查阅资料之后完成已经是11点了。
咖啡店快要打烊了,纪沅实在困得不行,桌上的资料交给陈稚收拾后,自己坐在旁边沙发上就睡着了。
收拾好东西,陈稚刚想叫纪沅,这才发现已经熟睡,实在不忍心叫醒纪沅。
陈稚在纪沅身边蹲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女孩的脸,连长长的睫毛都丝丝分明,陈稚想起只要和纪沅对视不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