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又洗了一个凉水澡才出来。
院子里,秦海瑶抽着烟,靠着树在看日出,她的长发披在肩头,只裹了一件外套,背影孤单又羸弱。
阮漪涵刚来的时候,她第一次抽烟。
现在,俨然已经老练的像是一个烟民了。
阮漪涵可能不知道,在她躲避她的那几天,在她试图保持距离那几天,小海很难受,她没有办法,就只能抽烟来排解。
听见脚步声,秦海瑶转过身,她对着阮漪涵微微一笑,眼圈泛红。
明知道,她可能又是要使什么手段才这么可怜。
可是阮漪涵还是忍不住心疼,她装作不在意的问:“怎么了?一早上就抽烟?伤身。”
秦海瑶吐了一口烟,“月月说,你奶奶给你发了信息,让你今天下午就回去开会。”
这个信息,阮漪涵刚才看到了,她没有多想,没想到秦海瑶却上了心。
看她那样子,怕是很难过吧。
俩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中就只有露水的潮湿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秦海瑶幽幽的问:“阮总,你还会回来么?”
那样的悲伤,那样的脆弱。
阮漪涵的胸口有些酸楚,“嗯。”
自然,她答应过的,最起码要把节日陪她过了。
秦海瑶捻灭了烟,她转过头看着阮漪涵:“我不信你。”
不信?
阮漪涵本能的后退两步,“你要怎么才相信?”
秦海瑶的眼神太炙热,让她感觉到危险。
看着她后退的样子,秦海瑶勾了勾唇角,她裹了一下外套,略显柔弱:“现在在阮总面前,我似乎是虎狼呢。”她笑了笑:“我应该还不到三十。”
阮漪涵:……
秦海瑶:“我听月月说,你也会画画。”
阮漪涵点了点头。
她多才多艺,基本什么都会。
秦海瑶对上她的眼睛:“那你就为我做一张画吧,如果……”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你真的不回来了,起码我也要留下点什么。”
这样的气氛让人心里难过。
阮漪涵偏了偏头,生硬的:“好。”
不就是一副画么?
并不过分。
更何况,家里月月的画笔什么都有,她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小小的画室里。
秦海瑶站在窗户旁,她等待阮漪涵整理工具,看着窗外的日出。
太阳缓缓的生气,泛红的光辉洒遍大地,将一切都笼罩上了朦胧的金。
等了一会儿。
阮漪涵把画家摆好,她抬头看着秦海瑶怔住了。
这一刻,真的是太美了。
秦海瑶整个人都像是发光一样,就连头发丝都美的让人忍不住亲吻,她转过头看着阮漪涵,眼里都是缱绻的温柔:“准备好了?”
阮漪涵迅速低下头,脸有点热:“嗯,可以开始了。”
其实她很想告诉秦海瑶,她不需要看她也能画出来的。
她家里的画室就有小海无数的画像。
秦海瑶的声音很柔软:“那就开始吧。”她挑了挑眉:“阮总,你都是低着头作画么?”
阮漪涵被这有点撩的声音激的抬起了头,她对上了秦海瑶的眼睛,秦海瑶看着她,披肩落地,她的手缓缓的解开了衣服扣子,那连衣裙像是纱一样被落在了地上。
秦海瑶不着寸缕,身上就只留下了右手的佛珠,她向前一步,看着阮漪涵的眼睛,用那种能够燃烧人热血的声音呢喃:“阿涵,开始吧。”
画笔落地。
阮漪涵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浑身都在过电流,“你、你叫我什么?”
秦海瑶走了过去,她弯下腰,帮她去捡画笔。
她一低头,纤细的腰,勾人的曲线弧度,还有那些起伏连绵的美景……
阮漪涵感觉身子都烧起来了,秦海瑶把画笔捡起来放在一边,她抱住了阮漪涵,赤着的脚,一左一右踩在她的鞋上,她攀着阮漪涵的脖子,在她耳边呵着气:“我叫你阿涵不行么?”
她说过的,绝不能让她就这么走。
总要留下点东西的。
她的阮总,不会真的傻傻的以为她要的是一幅画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