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瑶请出去,或者干脆认真的跟她谈一谈,她要不要明天去隔壁月月的院子借住一下。
话还没有开口。
秦海瑶突然蹙了蹙眉,她隐忍的抬起手,抚了一下胸口右侧。
阮漪涵一看立马紧张了,“怎么了?!”
她知道秦海瑶的刀伤是留在那里的,难不成……这几天太累了,加上刚才骑马,伤口复发了?
秦海瑶深吸一口气,她看着阮漪涵:“阮总,能帮我拿一下药么?”
阮漪涵立即点头,“在哪儿?”
“客厅下面的抽屉里,绿色的药膏。”
阮漪涵立即冲出了房间,客厅里,月月正在穿肉串,一看她这么急匆匆的出来愣住了,“怎么了?阿涵。”
难不成又出什么事儿了?
她现在也是有点疑神疑鬼了,好不容易才开始幸福平乐的生活,她可不想要这一切再被什么粉碎。
阮漪涵很着急,她走到茶几前,弯下腰拉开抽屉:“小海的伤口有些疼,我去给她上药,可能是骑马撕扯着了。”
姜溱月被说的一懵。
伤口……疼?
怎么可能,她听见医生说过,小海的伤口恢复的特别好,这大半年眼看着都要一年了,从来没有听她说过什么伤口疼啊。
是不是阿涵搞错了?
绿色的药膏,绿色的药膏……
阮漪涵飞快的翻着抽屉,在翻到那一刻,她一句话不说,匆匆的往小海的房间走。
姜溱月看着那药膏,整个明白了,她满眼同情的注视着阮总的背影。
那个……阮总真的是好心善啊。
拿着驱蚊膏去给她家小海处理伤口,真的好让人感动啊,她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房间里。
秦海瑶坐着等了片刻,眼看着阮漪涵要进来了,她靠在墙上,一手捂着右胸口,头垂着,痛苦又隐忍。
阮漪涵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
什么保持距离。
什么要去别的地方住。
全都扔到了脑袋后面。
她急急的说:“药来了,伤口在哪儿?我给你涂。”
伤口在哪儿?
秦海瑶脸色似乎疼的都有点发白了,她眼眸湿润的看着阮漪涵:“不用了,阮总,我自己来就行……我都习惯了。”
这话,简直是把阮漪涵的心给剜出来,什么习惯了?这样难受的话,她不想听。
阮漪涵心酸又强势:“快点坐好,我给你上药。”
坐好么?
秦海瑶想了想,她走到床边躺下,然后一只手抬起,缓缓的去解衣服的扣子。
心急火燎的阮漪涵怔住了,这是……这是干什么?
秦海瑶看着她,眼角有一丝红,眼眸里的波光简直是能够将人的心都勾走,“我伤到了胸口……阮总不知道么?上药自然是要脱衣服的,躺着更方便一些。”
她动了动,似乎又扯着旧伤了,小海疼的“咝”了一声,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阮漪涵:“你能帮帮我么,阮总?”
帮、帮什么……
阮总的脑袋“轰”一声都要炸掉了。
此时此刻。
她的小海。
她想念了这么久的心尖上的人就这么衣裳半解的躺在床上,秦海瑶偏着头眼眸里荡漾着脆弱的水光,隐忍又难过的看着她。
阮漪涵:……
她简直是又要疯又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