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反应了过来,连忙起身,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连忙追了上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快快跟你爸爸速速道来!”
霍时肃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宋风这人也会看眼色行事,对面这人要真生气了,也能不顾他情义下手。
“所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嗯?”宋风贱贱的挑了挑眉。
霍时肃沉默良久,缺好似也没有要说的意思,宋风有些急了,乱动着。霍时肃抿了抿唇,将手插在裤子两侧的口袋里,迈步向着厨房走去,拉开冰箱,拿了一瓶冰可乐,掀开铁皮,“嗤——”的一声想起,有些褐色的又透明的液体冒着白泡溢了出来,他右手握住瓶身,仰头喝了一口。
“同学。”
此话一出,宋风无语了:“时肃,你什么同学我能不认识?别骗我了,好吧。”
“没骗你。”霍时肃靠在厨房的大理石吧台上面,仰头,“咕咕”几口可乐下肚。
“初三同学。”简短的一句,让宋风明白了过来。
宋风想了起来,初二暑假那年,霍时肃的外婆本就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又重病,而霍时肃的外婆是陪伴霍时肃走过了整个启蒙的年龄段,一直一岁到四岁都是在外婆那儿长大的,因为父母从霍家出来自己创业,很忙且不稳定,后来稳定了,也做大了家业,就被父母从M市接回了J市,但每年寒暑假霍时肃的母亲翟辞汝都会把她妈接过来,跟他们团聚。而那年,外婆的突然病重,让霍时肃和翟辞汝两个人都蒙了头脑,霍辉怕担心霍时肃因为这件事心里不安,耽误中考,索性就让他到M市读了初三。
每天,外婆近在咫尺就会担心少点。
不幸的是,2022年的那个夏天过于炎热,外婆永远的留在了那个盛夏,幸运的是,外婆一向喜欢生机勃勃的夏。
她说:“因为,我们小肃就在夏天出生啊,我这个老婆子啊,也没什么多大的愿望,就希望我们小肃健健康康地长大,每天开开心心地就好,你说,是不是啊?小肃?”
外婆坐在门口的矮凳上,轻轻地抚摸着面前的小时肃,一阵孩童清透的笑声回荡在天际。
宋风也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不敢问了,因为他知道,霍时肃很忌讳这段时间,从M市回来那段时间,霍时肃就一直状态很不好,幸运的是,他中考没有失利,但这点甜,好似化不了他那一肚肠的苦涩,甚至比去之前还要难受。
“她是我那时候认识的,一个说话总是不算数的人。”
霍时肃的声音又一度响起,宋风发现他虽然是有点难过,但好像不是因为外婆,又有点大胆了。
“额……你……还好吗?”
霍时肃转过头,看着结结巴巴的宋风,有感觉突然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没事啊,怎么了?”抬手,把空的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里,“早点睡吧,明天上学。”
说完,上楼睡觉去了,“砰”一声,门被关上了。
宋风有点没明白,挠了挠脑袋也回去睡觉了。
一早,一阵“叮叮咚咚”铃声就响起了,是苏漾的手机,她睡得迷迷糊糊,拿起白色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五点四十了,她努力与自己的困意作斗争,关掉闹钟,起了床。
站在镜子前,她认认真真地梳着头发,她的头发在高中生中算长的了,放下来大概到胸前,天生自然卷,却恰好是发尾,稍稍的一卷,是天生的,完美的大波浪样式,很像她的妈妈——胡珍海,且是黑偏棕,在一群人里格外耀眼,之前初中因为刚开学学校老师不了解,还以为她是染的,弄了一场笑剧。
洗漱完,已经五点五十多了,她背着书包走出了门,在等电梯时,她还有些害怕,会不会碰上他,幸好,没有。
苏漾跑到离小区最近的一家包子铺,准备买早饭。
“同学,要些什么啊?”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但眉眼间都透露着一股和蔼。
“香辣粉丝包。”苏漾回答着,确实两道声线一起想起。
苏漾听出了他的声音,没回头,只是等了一下,发现后面没有在说话,就开口说话。
“叔叔,我要一个谢谢!”
清透的声音,礼貌想起。
“我要两个。”
霍时肃也在之后说着,然后视线一直静静地落在她的后脑勺。
“啧!你说说,真不巧,这最近啊,附近工地开工,有好多工人都来我这买早餐,这,这,粉丝的就剩两个了。”老板顿了顿又说,“你们这?该咋办?”
“我不要了。”苏漾抢先干脆地说,霍时肃在心里有些惊讶,但面部没有表现出来。
“老板一个青菜包,一杯豆浆,谢谢!”附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她身子位置有些动了动,此时霍时肃已经能看见她的侧颜了。
她只想快点逃离。
苏漾快步走到公交站,上了车,坐在后门靠窗一排,然后插上了耳机。耳机里,音乐刚刚想起,两个白色的身影又漂浮在她眼前。
“哟!苏同学,好巧啊!”宋风刚刚就想打招呼,却被霍时肃掐了下大腿,他不理解霍时肃。
宋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