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把笔给了宋风,但仍感觉手腕重重的。
“宋风!你怎么又乱拿我东西!”霍时肃的声音在苏漾耳后想起。
“肃哥,你就借我用一下能怎么了,又不能掉块肉。”宋风还在油嘴滑舌地为自己辩解。
“还我。”霍时肃的话音里有些怒意,宋风也识趣地把笔还给了他。
“肃哥,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那……”宋风一脸谄媚的笑,刚准备把剩下几个字说出口。
“不可能。”说罢,霍时肃就开始做了自己的事,捂住了宋风的嘴巴。
宋风不甘心,又戳了戳前面的人的后背。
“卓大美女。”宋风故意拉长尾音。
卓随不想被他烦,拿出一沓作业:“好了,闭嘴。”
宋风脸上立马露出笑意,做了一个拉住嘴巴的动作,不讲话了。
整个晚自习,大家都安安静静地,笔尖沙沙声,与外面小孩的叫声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高二,晚自习是九点就放学了,但学校规定可以自己延迟半个小时,所以有的同学会选择九点放学,有的同学九点半就走了。这点苏漾是知道的。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到了九点左右,苏漾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书本翻动和收拾书包的声音。
她没有动静,继续低头写着字,鬓角的刘海耷拉下来,用纤细的手指将发丝别到耳后。一会儿,旁边的卓随也坐不住了。
“苏漾,你走嘛?”卓随小声地问,因为还有少许的人正坐在座位上写作业。
苏漾回过头来,轻声地回答她:“我再等一会,你先走吧。”
卓随收拾好了书包,对着苏漾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离开了。
“肃哥,走啊!”后面的宋风见到卓随走了也坐不住了。
霍时肃低沉的“嗯”了一声。
然后,苏漾就听到了一些收拾书包的杂声,接着就是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霍时肃走的时候瞟了她一眼,那种眼神,很奇怪。
苏漾往后门忘了一眼,看见霍时肃走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大概九点十几这样,苏漾收着书桌上的东西,缓缓走出教室。
她一个人穿着白色的校服——白色衬衫,黑色的过膝百褶裙,背着书包,一个人站在公交站台边等着公交车,很快,一班晚班车驶来。
苏漾上了公交车,从书包里掏出公交卡,“嘀”的一声响起,然后缓缓的走向了最后一排靠角落的座位。
插上耳机,放了一首轻音乐。
过了不久,公交车到了站,随着“哧”的一声,公交汽车的两扇门打开了,苏漾背着米白色的书包,从车的后门下了。十月,风已经有些发凉了,不再如九月那般的潮湿闷热了,她将校服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轻轻地用纤细的手指,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
她走进小区里,格外的宁静,低头看了一眼表,十点零三分,这个时间点,已经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突然,几声狗吠声传来,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苏漾猛地回头,看到身后有一只白色的小狗在冲着她叫,她初中被一只大狗追过,所以一直就特别怕狗。苏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却没想到,那只白色的小狗跑得也是十分快,她的心慌急了。心中早已绝望:啊!有谁能救救我!妈妈!我要回家!
跑着跑着,她的腿都已经有些发软了,突然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如同救星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心中有些惊讶但又欣喜:霍时肃!
此刻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下意识地向面前的人跑去,扑去。
霍时肃一惊,看着面前突然冲出来的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不受控制的伸直了膀臂,然后左臂上就多了一道重量。
鼻头与鼻头之间距离不超过五厘米这样,急促的呼吸声交错着,有些粗粝和不规律。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风钻过两道面庞的空隙,带过少年额头的短发,撩起少女别在耳后的发丝,轻轻地贴在脸上。
霍时肃左手从她大腿处将她整个稳稳地托起,另一只后,别在自己身后,还夹着没有吸完的烟。他,有些不知所措,这场景分外熟悉。
在M市,那个炎热的夏日,晴空万里,天空湛蓝一片,白云稀疏,一切是温柔的。他漫步在一个小巷子里,慢慢熟悉着这座关于外婆的城市,和他童年记忆的碎片。
正当他享受着,一个女孩的哇哇乱叫打破了着宁静与温柔。她半扎着头发,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棕褐色的眼里露出了恐惧,在她的身后,有一只大概到那个女孩膝盖左右的狗正追着她。
“好心人!救救我!”苏漾便朝他跑边哭着喊着求助,“那狗好大!”
霍时肃看了眼那只小拉布拉多,只见着那只拉布拉多完全没有恶意的样子,嘴里还吊着一条银白色的手链,且还摇着尾巴。
霍时肃抽了抽嘴角,笑了笑:这也叫大狗。转头,他对躲在他身后的女孩说:“同学,你是不是有一条银白色的手链啊?”语气里,有着笑意。
“昂,你怎么知道。”苏漾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快让它走!”
霍时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