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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归青冢(1 / 2)

希睫生了气,让司机在天桥下停了车,把她赶了下去。向南舒心情倒是不受影响,站在凛冬的霜寒里朝她微笑着摆手。

司机犹豫着,“小希,天儿这么冷,天桥底下不好打车的。”

希睫从后视镜地看着裹紧衣服原地跺脚的人,正好接起了电话,心情复杂地道,“走吧,她多能干啊,多的是办法。”

寒流在通过桥面时被阻挡,从而加速流动形成更为冷峭的风,程北行赶到时,她露在外面的眼睫已经凝上了霜,似长白山的雾凇。

他多心疼啊,赶紧拉倒怀里暖了暖,“怎么没在店里等?”

向南舒省略了遇见关思雨的部分,只说,“碰见希睫了,就和她聊了聊。”

“她把你扔这儿了?”

“没有,我这儿不是要等你了嘛。”

“傻不傻。”

“不傻,嘿嘿。”

她枕在他的大腿上,近似一种懒倦的撒娇,程北行知道,她一旦有了心事就会像现在这样,心不在焉地维持表面的亲昵,实则神魂都在异处。

手指着几分力,揉捏着交叉的指节,带出存在感,“在想什么?”

横躺着的人收拢心思,凝眸里映着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猝不及防的脸上挂的口罩被取下,落下的深吻逼得她无暇瞎想,尾声被故意拖大,向南舒在回神后意识到车上还有第三人,登时桃红映脸,轻轻地拍打着放在腰间那双不安分的手。

他却将她搂起来,凑到耳边,“是你先使的坏。”

“你恶人先告状”,字里间是全然不肯承认的。

“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怀中的人一脸迷蒙,没回答,是因为压根儿没听见。

“舒舒,刚才在想什么?”他又问了一遍,似乎等不到回答便不会罢休。

“关潮真的是恰好去了国外,而不是收到什么风声跑了的吗?”

下意识地开口,口不择言就容易伤人伤己,环着自己的手明显增了力度,眼眸的深情也顷刻山崩地裂地弥散,她并非想提起旧事说旧账,只是今日被关思雨勾起这件事,顺嘴就问了。

向南舒和程北行正式在一起后,自然少不了和他那个圈子里的人打交道。当然,起初并没有人真的多么重视她这个人的存在,无非就是程北行在的时候,看着他的面子也给她几分礼待,他们如此,向南舒看清楚后亦是如此,从不主动攀谈交流。程北行不在的时候,她几乎不露面。有约她逛街购物做美容的,她都婉言拒绝。久而久之,她就成了其中一个别别扭扭的存在。

只那一次,周时因为家中变故不得不和当时的女朋友林觅分手,林觅是周氏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漂亮又能干,工作能力非常出色,两个人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交集摩擦出的火花。但林觅和向南舒一样,出身于普通的家庭,虽然她那时已经毕业三年,且工作非常努力,但那些家族几代兴旺,怎么可能是她们寒窗苦读,加班工作就能匹敌的呢。

高唐客的包房里,茶几上散着被撕碎的大红喜帖,像春天开最艳最盛的玫瑰被一夜的雨打落在泥地里,毁在最鲜活的时候。

周时喝了很多的酒,被程北行和邢少敏架着,眼底的红是驱不散的悲寂,吼道:“就非得这么逼我吗?”

周时长他们几岁,平日里是一贯的谦和稳重,可一落到这情字上,依然无法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林觅要赶在了他结婚前把自己嫁了,她说:“我绝对不会给你抛弃我的机会,周时,结婚那天我等你,你不来,我们就结束了”。

场子里的还有其他的人在,看笑话的自然是多数,他们见惯了这样的戏码,甚至他们也曾经是其中的一个扮演着。初入爱河时被热烈的爱过后,很难再在平庸的生活里体察出滋味,所以时常有人,出去又进来,只是跟了不同的枕边人,换来换去,觉得都不过如此,对爱情的心思就淡了。

只有向南舒,倍感同情。或许是因为她和林觅背景相似,就总有几分惺惺相惜,于是,在周时和林觅闹得最不可开交的那天,向南舒被迫夹在其中。她第一次主动在这个圈子里伸出手,扶起因为争执而摔在地上的林觅。

她应该在那一刻就生起警觉性的,可那时,她并不认为自己会重蹈覆辙,程北行给她的爱情是拿得出手的,在关思雨出现之前,她信心满满。

她将林觅搀扶起,场子中央,左边三个男人,右边两个女人,像是两方军队的对峙,谁势单力薄处于下风,显而易见。

“林觅,你要敢结婚,就给我从公司里滚出去。”

林觅拿起自己的包,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但她步子歪歪倒倒,险些被门槛绊住,向南舒赶紧跟了过去,一直将她送上了出租车。

向南舒不放心,“要不,我送你到家吧?”

林觅拦住了她,也不知是哭还是笑,“他们都没有心的。追你的时候是千般万般好,可我们以为的那点好,不过是他们拥有的铜山金穴里微不足道的尘沙而已。是我们自己感动了自己,不,是我们的虚荣心蒙蔽了自己。”

她自动将向南舒归为自己这一类,还好心提醒,“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给自己留点后路,和他们这些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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