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吗？或许只是道德底线设置得高一些吧。
“小瑾，你什么时候也要开始拉业务了？这不是应该是业务部的工作吗？”
向南舒接过程北行递过来的热牛奶，一边喝一边问。对于她没有否认“女朋友”三个字，程北行认为这是一种值得他未来一个月都阳光灿烂的默认，虽然向南舒只是不想把气氛搞得别扭。
杨瑾哀叹，“就是说啊，现在这行情，是要逼得老鸨都出来接客了。”
向南舒差一点呛到，她是真没想到杨瑾在程北行和小秦面前也是这么的口无遮拦，忙提醒，“文明点，注意措辞。”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的程北行乐得当这个内人，不是外人的小秦却羞羞涩涩地红了脸。
向南舒赶紧捂住小秦的耳朵，朝她控诉道：“咱们小秦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呢。”
“姐，我都到法定结婚年纪了”，小秦说得认真。
杨瑾乐得，勾了勾小秦微红的脸蛋，“就是，咱小秦也可以开始体味人生的风流韵事了。”
小秦又羞羞答答地红了脸。
铁门倏忽地被叩响，发出那种略显尖锐的哐啷声，好似每一个动静都会残忍地抖落些铁锈屑，声音不耐烦地催促着，向南舒赶紧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对普通中年夫妇，看样子来者不善。
“叔叔阿姨，你们找谁？”她礼貌地，笑意未褪。
“找谁？我们就找你”，中年夫妇，显然是女方主外，掌握着主动权，语气因为刻意地高八度，显得并不友好。
向南舒跟着敛起神情，带着防备，声音略冷沉，“您是不是找错门了？”
屋内的三个人已经听到动静跟了过来，杨瑾倒是先一步认出了来人，她往前垮了一步，“你们是王良平的父母？”
她曾经因缘际会地和他们打过交道，有名的难缠，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此话一出，程北行立马站到了向南舒前面，形成一道可以抵御的墙。
来者将不怀好意表现得淋漓尽致。王汉强行把着铁门，罗娟那一对刚纹好的眉飞扬跋扈地倒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不文明输出，“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在大城市祸害祸害别人就算了，还跑回来坑我儿子。我儿子可是有大好的前途，马上就要和他们大领导的女儿结婚了，如果不是你突然回来勾引他，他能把人家姑娘甩了吗？能被停职吗？”
“阿姨，我和王良平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是嘛。阿姨，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的。王良平是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关舒舒什么事情咯。”
因为是长辈，杨瑾和向南舒都本能地维持着礼貌。
“我哪里乱讲啦”，罗娟扯起嗓子，伸手指着向南舒，说：“你哦，上大学那会儿就骗着我儿子从城南搬到城西，我城南的房子，要放到现在可番了两三倍了。”
向南舒简直要被她的逻辑笑死，“阿姨，我又不是房产中介，你们买房卖房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您的房本上有我的名字吗？您家有一平米和我有关系吗？如果您认为有的话，那我可就得算算账，考虑折现了。”
渝南的房价算不得高，但即便是一平米，他们也是舍不得给的。罗娟从王良平的手机上看到过向南舒的照片，原以为是个性子娇弱好欺的，没想到，居然心平气和就将自己怼得哑口无言。
罗娟气极，冲上去要动手，却被程北行挡着，不敢朝前，于是变着调，哭诉：“你这个小姑娘哦，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们老两口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才有这么一套房子，你凭什么分走。”
听听这逻辑，向南舒无奈，将杨瑾和程北行往屋里拉，正欲关门，罗娟从程北行那一派器宇轩昂的气质里，瞧出了门道，另辟蹊径地冷言讽刺，“我知道，你这是傍上新人，就看不上我儿子了，觉得我儿子配不上你了。”
谁知，向南舒居然回她，“阿姨，您儿子配不上我这一点，在五年前我就告诉他了。”
罗娟一计不成，又反思二计，转头对程北行挑拨道：“小伙子，你可长点心眼吧。别被这女人骗了。她就是个祸害，妖精。我儿子就是前车之鉴，毁了大好姻缘不说，昨天还被她仙人跳，进了派出所。”
程北行挑眉，只漫不经心地说了三个字，“我乐意”，然后举起手机，朝她说，“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录音了，对于诽谤罪的指控，如果你们不太清楚的话，可以回去问一下你们的好儿子，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王汉挡门的动作收了回去，但罗娟哪肯就这么罢休，尖细的嗓音透着刻薄的气儿，“别想威胁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我还怕你们不成，我侄子可是这个区的区长，我已经叫他过来了，你们给我等着。”
向南舒终于知道，非要给你定罪的人，真的何患无辞。陆续有邻居被罗娟的声音吸引，打开门来，或看热闹，或劝解。
楼上楼下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罗娟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表演的欲望就愈发强烈，是又哭又骂的，“我儿子从小就能干、善良、孝顺，你们这些人啊，还老同学呢，良心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