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难道说你——”
夏油杰还未说出口的话被五条悟猛地打断:“杰你啰里啰嗦的好像老妈子哦。”
家入硝子饶有兴趣地应和:“夏油妈妈?”
白毛DK敏捷地躲过夏油杰丢过来的黑板擦,顺势斜靠在讲台边上。
他小声嘀咕:“哪来的那么多‘难道说’。”
说着视线中捕捉到一副要偷偷溜走作态的禅院雏枝,他说话时一下子有了底气,大声嚷道:“喂!禅院!”
禅院雏枝好不容易挪动到门口,再走一步就能逃离这个公开处刑她的地方。
她也不是不想让朋友们去参加自己的预演,而是因为近来那些事儿搞得她风评不大好。经纪人说的压下去归根结底只是讨论度降低了,但仍有看她不顺眼的黑粉见一个她的粉丝就骂一个,连为她说话的路人也惨遭毒手。有的时候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禅院直哉在暗中操作,就是为了逼她退圈乖乖嫁人。
如果被人发现他们和自己走得近的话,也许会牵连到他们。思来想去禅院雏枝还是不太敢邀请大家,被五条悟提出来之后又不愿开口拒绝,于是她选择趁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注意力集中在罪魁祸首五条同学身上的时候,赶快逃走。
五条悟仗着自己腿长,眨眼间几个洒脱不羁的跨步就拦在禅院雏枝面前:“禅院,你想去哪?”
“拜你所赐我可是被杰和硝子问来问去的。”他一大只堵在门口,黑压压的影子罩住禅院雏枝。
不笑的五条同学少了平时的无距离感,竟让她觉得压抑。
禅院雏枝向左边的空隙挪了挪,五条悟也跟着挪过去。她又向右边挪了挪,五条再一次跟着挪过去。
根本逃不掉的禅院雏枝在五条悟“你敢跑试试”的威胁目光下回答道:“没想去哪。”
“哦,没想去哪啊。”五条悟意味深长地重复着,然后朝她伸出手,“那把东西交出来吧。”
禅院雏枝疑惑:“?”
五条悟回以她一个催促的眼神:“快点啦,交出来后你爱去哪去哪。”
“什么东西?”禅院雏枝表示听不懂,求助地看向后面排排坐的看戏二人组。
“雏枝你不要管他就好了,无视无视。”家入硝子朝禅院雏枝摆摆手,示意她直接走出去就好。
第一次交到朋友的禅院雏枝为如何与朋友友好相处而感到苦恼。
她很想按照家入硝子的话做,但五条悟实在看得太严,稍微动一下他都要贴上来,方案A无奈作罢。
夏油杰眯着眼,思索片刻后明白了挚友的意思,但他却半开玩笑地开口:“随便给他个东西应付一下就好了,悟还是很好糊弄的。”
“这样啊。”禅院雏枝选择继续尝试靠谱的、朋友很多的夏油同学所提出的方案B。
她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绞尽脑汁思索着还有什么能够放在五条悟局在半空中的手里。
蓦地灵光一闪——
“可以了吗?”
五条悟眸子睁得溜圆,凶巴巴地反手拍开掌心的东西。
“……”
“……夏油同学,他没有被糊弄过去啊?”禅院雏枝手背一痛,默默看向笑得一脸狡黠的夏油杰,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靠谱了。
夏油杰无奈地耸肩:“可能悟长大了吧。”
手上一触即分的温热仿佛还未离去,白色发丝下藏着他通红的耳廓。
谁教她动不动就把自己的手放到别的男人手里的啊!该死的禅院家!可恶的杰!
偏偏他嘴里不依不饶,转向夏油杰时语气拽得不行:“给老子道歉!”
“……”没有正眼看五条悟的禅院雏枝以为自己又被他讨厌了,失落的情绪不加掩饰地浮上她冷冰冰的面容,说话语气也回到先前硬邦邦的状态,“抱歉。”
“哈?”
五条悟觉得她的道歉莫名其妙,大脑飞速运转后得出结论后更加不爽地质疑:“你帮他道歉?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不是才和我表白吗?”
看戏二人组无语。
“雏枝,五条就那样,你别在意。”家入硝子出声打断了两个一点不懂沟通美学和社交常识的两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家入硝子总觉得好相处的雏枝开始变成“笨蛋”了,或者说之前难接触的样子让她没察觉到雏枝竟然是个社交白痴?
“还有你,悟。”夏油杰一把拉过快要贴到禅院雏枝身上的五条悟,“别总欺负雏枝啊。”
五条悟深觉自己被污蔑,不服气地对着夏油杰举起自己的手,手心直怼他的眼前:“你说老子欺负她?明明是她先非礼我的诶——”
“想要预演门票直接说不就好了,你看……”夏油杰朝禅院雏枝的手背扬了扬头,示意五条悟看过去,“你把雏枝的手背都打红了。”
禅院雏枝一本正经:“没关系,是我先非礼五条同学的,五条同学没有错。”
“她说没关系,可以放开我了吧?”
夏油杰没理他,朝禅院雏枝说道:“雏枝不希望我们去吗?”
闻言家入硝子赏了夏油杰一个眼神,终于问到重点了。
这个时候怎么回答才能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