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地拍拍她的脸:“禅院?禅院?”
脉搏的跳动平稳,气息正常,看来没什么大碍。
只是——
夏油杰目光沉沉地,紧紧盯着她还在往出渗血的十指,白皙的脚腕处多了一圈发青发紫的手印,膝盖也磨得血肉模糊。
他敛了敛眸,深吸一口气。
虹龙把他们送回房间,夏油杰抱起陷入昏迷的禅院雏枝从虹龙上跳下来,声线透着冷意:“那人呢?”
“死了。”五条悟正在把玩着墨镜,踢了踢没有气息的男人,“他和别人定了束缚,完不成他死,完成了……禅院雏枝死。这个束缚复杂得很,咦——设计的人好恶心。估计她的咒力和术式都用不了了吧,真是可怜。”
说着他朝夏油杰扔了个纸团。
“走廊捡到的。”
五条悟耷拉下眼皮,走廊里的痕迹还历历在目。
斑驳的地毯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因拖拽形成的十道断续的血痕、恶意碾碎的甜品,还有那容易被人忽视的、藏在地毯里还未干涸的眼泪。
夏油杰仅用单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托起禅院雏枝,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接过纸团,捻揉着展开。
【别想活着离开禅院家,雏枝。】
他攥紧拳头,眸中含着怒意。
“是禅院直哉?”
五条悟烦躁地拆开一根棒棒糖咬在嘴里:“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针对她……老子真是想不通为什么。”
夏油杰:“悟,你觉得……”
“啊,你想说她最近非常不对劲的事?”五条悟咔嚓咔嚓把糖嚼碎,叼着根糖棍,“身体方面确实没什么异常。不过老子听说禅院家想让她联姻,可能是知道这种事之后彻底放飞自我了也说不准?”
说着五条悟心有所觉,眸光一沉,不再继续。
夏油杰并不认同这种说法:“……”
他揽在禅院雏枝的腰肢间的手臂紧了紧,纸团被他顺手揣进校服口袋里,然后用空出来的手拥住她的背脊,牢牢地把人箍在怀里。
五条悟不太在意夏油杰的举动,伸手夹住嘴里的糖棍,鞋子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眺望。
风掀起他的额发,璀璨的蓝瞳比玻璃还要晶莹剔透。
“杰。”
神情晦暗的夏油杰闻声抬头看他。
“我们今晚睡哪儿?”
夏油杰:“……”